首页 -> 2006年第3期


撑起一片同性的温情天空

作者:朱肖红




  无疑莎格对西丽的成长是功不可没的。她通过同性爱这种特殊的方式,令麻木的西丽体会到人间的温暖,给了她一种归属感和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西丽从此有了争取自我解放的信心和勇气。西丽通过自身的努力,走出了自卑的阴影,获得了独立和解放。
  黑人女性主义批评家芭芭拉•克里斯汀指出西莉和莎格的同性恋是“具有解放意义的,自然的”。西丽在男性世界中体会到的都是冷酷和暴力,是扭曲的、伤残的性关系,她从来没有作为一个人而获得应有的尊严,而在莎格身上她体会到了爱和尊重,一种渴望已久但又长期缺席的爱和关怀,西丽很自然而然地倾向于在莎格身上去寻找抚慰。在与莎格的同性恋关系中,她得到了关怀与快乐,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莎格不仅帮助西丽认识自己,更重要的是,她还改变了西丽的世界观,引导她找寻人格的独立和自身的价值。
  女同性恋女权主义批评家阿德里安娜•里奇在《这便是我们的女同性恋》中指出,女同性恋是:“一种自我欲望的意识,选择自我,它也可以指两名妇女之间最原始的强烈情感,一种在这世界普遍被浅薄无聊,扭曲异化或罪恶所笼罩中的强烈情感。”
  西丽和莎格的同性恋关系正是这种强烈情感共鸣的结果。在小说中,她们相互关心和相互支持,反抗男性暴君,热爱自己,热爱他人,热爱生活。里奇把女同性恋的含义扩展为包括更多形式的妇女之间和妇女内部的原有的强烈情感,如分享丰富的内心生活,结合起来反抗男性暴君,提供和接受物质支持和政治援助,反对男人侵占女人的权力。在这种意义上我们说西丽和莎格之间的同性恋关系是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的。通过同性恋和异性恋的对比,我们看到同性恋带给西丽的幸福和力量,并且在她觉醒道路上的作用。她们以同性恋的反叛姿态,对父权制社会对妇女的歧视和压迫进行了控告,也对所谓的男性主宰一切的男性文化给予了莫大的讽刺。
  沃克在《紫颜色》中对西丽和莎格的同性恋关系作出了赞美,她们之间的爱没有色情成分,而更多的是体现了妇女之间的温情、关怀和相互帮助。当然作者并不旨在宣扬同性恋。而是通过同性恋,这一同性间相知相爱的最极端形式,说明:在异性恋中处于性奴隶地位的西丽,渴望一份来自黑人姐妹的真爱和关心。而这种关爱和支持对西丽追求独立幸福的生活是至关重要的。在小说最后,随着“某某先生”越来越尊重西丽,西丽的这种同性恋倾向减少了,“没有莎格也能活得很快乐”,而她也终于称他为阿尔伯特,和他建立了平等共处的关系。在这里作者的用意就更加明显了:妇女们在她们四周筑起一道团结友爱的墙,撑起了一片温情的天空,共同对抗男权的压迫,并且改造男性,以达到和谐的两性关系。
  
  作者简介:朱肖红,女,广州暨南大学外语学院硕士研究生。
  
  ①艾丽斯•沃克著,陶洁译,《紫颜色》,译林出版社,1998年版。本文关于《紫颜色》文本的内容均引自此。
  ②陶洁,《紫颜色》译序,第10页。
  ③转引自凌建娥:身份、创造力与姐妹情谊, 《哈尔滨学院学报》,2003年第7期。
  ④Rich, Adrienne. It Is the Lesbian in Us, from The Nor-ton Anthology of Literature by Women. New York: Nor-ton, 1985.
  
  参考文献:
  [1]丁文:奏响生命的新乐章,《国外文学》,1997年第4期。
  [2]康正果:《女权主义与文学》,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
  [3]林树明:女同性恋女性主义批评简论,《中国比较文学》,1995年第2期。
  [4]凌建娥:身份、创造力与姐妹情谊,《哈尔滨学院学报》,2003年第7期。
  [5]Gates, Henry Louis. Reading Black, Reading Femi-nist. New York: Meridian Book, 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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