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时,男女生不说话,小学还说话,到了初中,我们这些半大人突然都“懂事”了。男女说话是要付出代价了。一天,我同那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同学偷偷摸摸走了20米的路,以为天衣无缝,第二天,一走进教室,有几个坏小子冲我“噢、噢”半天,我才知道泄密了,想不到那个戴着眼镜的死板女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说:“看你还挺老实的,还有那么多坏心眼”。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女人是老虎,我懂了,和女人亲近就是“坏心眼”。我后来到江湖上混,一直远离女人,到25岁时,连一个女人都不认识,(我单位领导的老婆除外),我家里人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终于托媒人给我找对象,找了一个,相了一次亲,就结婚了,到现在,我家里人还说,要是不给我找对象,我会打一辈子光棍。到现在,我还对女人保持革命的警惕性,不让任何一个女人走进我,也绝对不走进任何一个女人。对于男女作风问题,和我初一的想法一样,是要坏大事的! 初二上学期,我们那个农村中学流行穿白裤子,特别是女生,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斜对面的那个长得很丑的女同学屁股有一块是红红的,由于是白裤子看得特别清楚,由于男女不说话,我也不敢问,那时有两个假设,一是凳子上有红漆,但那个凳子坐了一个学期了,怎么有红漆呢,二是凳子上有钉子,扎了她一下,可没听见她惊叫,越想不明白越想知道,我前面的女生发现我盯着那个女生的屁股看,她也看了。下了课,两个女生匆匆忙忙跑了出去,穿白裤子的女生后来就没上课了,隔了6天来上课。我似乎明白了,她原来生病了。一直到17岁以后,看一些成人书,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初二下学期,班里来了一位漂亮的年轻女班主任,她对我们说话一象都比较严肃,可和我们班长一说话,就脸红。我们班长1.8米,比我大5岁,学习比我还笨,因为全班男生都听他的,所以他是班长,我们那位女班主任经常趴在班长的椅子上看班长考试。后来我知道了,那是试图色诱,是否色诱成功我无法考证了,不过,一学期没过,女班主任就调走了,后来班长也转学了,我们班来了一位结过婚的女班主任。 初二下学期,我邻村写一手漂亮钢笔字的男同学于某开始负责班里写板报,从城里转学来的女同学林某负责画画。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发现男同学于某和女同学林某在田沟里抱在一起互相乱摸。当时,他们没有发现我,这个发现,让我激动了两天,到第三天时,实在憋不住了,就告诉了我的同桌,这个同桌比我大3岁,现在是我们那里首富,他没听完就说,他早就知道了,初二没结束,他们两就退学了,以后就失去联系了。前不久回老家时听说,林某经常给于某戴绿帽子。当听到于某和林某的儿子今年参加高考时,我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于某也就是35岁啊。 初二下学期时候,我学会了意淫,这个学会的过程是无师自通的,我偷偷摸摸喜欢我们班里那个胖胖的女同学,用现在时髦的话说,那个女同学很性感。那个女同学由于家离学校很近,所以履行一项特殊的使命,她每天早早到校开教室的门,晚上放学锁门,因此,我变得很积极,每天也是早早到校,很晚才回家,目的就是和她能多呆一会。我家里表扬我,说我懂事了,学习越来越刻苦了。下学期没有结束,那个女同学就退学了,据说和一个大她10岁的男人好上了,退学的时候好像怀孕了,那时,我首次对女人有了哲学思考。现在能记住的就是那个女同学眼睛很迷人,那个女同学长什么样子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更对不住那个女同学的是,她姓什么叫什么我忘得一干二净。 性这东西,一夜春风来,霎时,似乎明白了许多。初三的一节语文课上,语文老师读课文读到“老婆”时,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当时我也笑了,当时为什么笑,我觉得是好笑,不过当时很纯洁的,后来再分析当时为什么笑,解释就有点俗了,因为性和老婆有直接的逻辑关系。 初三,我首次有了象征性的恋爱。所谓象征性的恋爱是我同学给我总结的。初三下学期,我痞子特色开始彰显,整日和同学们吃饭,玩扑克,学会了抽烟,学会了逃课,上课看武侠小说,那时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我们农村人干嘛学英语,所以,一到英语课,我们光明正大地逃课,找个地方打扑克,有一次打扑克给老师抓住了。我破罐子破摔了,象征性的恋爱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有一天,我回家后,竟然有人给我家里寄了一封信,那是我人生接到的第一封信,当时都蒙了,搞不清楚谁给我写信,地址是“内详”。拆开信才知道,那信是我前面的那个女同学写的,大致意思是让我给老师认错,说我特聪明,将来肯定有出息,鼓励我好好学习之类。信的最后是这么写的:“我喜欢你,4月18日下午5点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见”。我那时有做记者的潜质,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向全班公布了。那时做这件事情很轻松,也很利索。没想到,我那时的愚蠢让我忏悔了19年了,估计还要继续忏悔下去。没两天,那个女同学就转学了,后来听说那个女同学拒绝和我们班上的任何人联系,包括和她很要好的同学也不联系,都是我惹的祸。再后来我们彻底失去了联系,一直到现在。我们学校早就拆了,建成楼房了,小树林变成了高速公路。这些年,我都在打听她的下落,可一直没有任何音信。回想起往事,估计她会感到好笑,但我笑不起来,她姓什么叫什么,我记得很清楚,而且她的模样我一直没有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