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进攻僰侯国




  蚕丛王遵守其诺言,把公主岷山氏嫁与赵公明,并让赵公明总理军务。为巩固蜀国南方的边疆,赵公明便建议蚕丛王把都城从叠溪移向郫邑(今郫县境),然后集中国力进攻长江以南的僰人部落。

  僰族是居住在蜀国南部的最早的民族。他们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这里的河谷、丘陵地区,发展了自己的文化,并建立起自己的政权机构。但在常璩写作《华阳国志》的东晋时,僰人已被汉人同化了,种族消亡。

  关于蜀人对僰人的战争和压迫,《华阳国志》有所记载:“(保子)帝攻青衣,雄张僚僰”,又说:“僰道有故蜀王兵兰”。“青衣”水名也,在川南,注入长江。“兵兰”是防御工事也,蜀王保子帝生活在春秋后期。这就是当时的大致情况。

  赵公明率领蜀军向南征讨僰人。蜀军到了长江边,却不得不修筑强大的防御工事,以防僰人偷袭。僰人在当时的实力已经是很强大的了。所居之地皆为亚热带,气候温和,雨量充沛,适宜于各种农作物和经济作物生长。僰人且善于经商,恰如《元志》所说的“僰人……以贸易为业”。经商使僰人相当的富裕,由此而国力也增强了。

  赵公明做了附马,首次便遇强敌,因为僰人居于山野,茹毛饮血,甚为野蛮,加之还有异人操纵,更难取胜,长江天险成为蜀 的天然屏障。赵公明第一次出征,不能取胜,面子上也过不去。于是,他便令其士兵,大量伐木造船,准备渡江。赵公明出征时正是冬季,长江江水已经逐渐平缓,为渡江减少了危险,于是决定次日渡江。

  赵公明一切准备就绪,便在帐篷中与岷山氏夫妻对饮,旁有蜀女唱歌助兴。岷山氏并非民间蠢妇,她一边与其夫饮酒,一边询问渡江准备工作,极为关心此次蜀军的军事行动。

  就在此时,外面一片喧哗。赵公明立即让蜀女去看。一侍女进来跪奏道:“附马大人,船只被僰人的奸细放火烧燃,请附马大人定夺!”赵公明尚未听完,便往外跑,去观察现场。江边船只全部着火,而他的士兵竟无法去救。赵公明心中非常着急,船只被烧,渡江就成为泡影。他想抛出宝盒,降场大雨淋灭大火,但那盒中的冰蚕和黄蜂就会飞将出来,那将怎样收拾呢?冰蚕吐丝会网住他的士兵;黄蜂会蜇死他的士兵,那就会不战而自败呀!这时岷山氏走来,劝道:“夫君,船烧了明天再造,夫君不必过滤!”她便过来扶赵公明。

  赵公明接近大火,见那火势,并非一般的失火,火随着风势越烧越凶。赵公明立即传来守船士长。那士长跪伏于地,浑身颤抖说道:“附马大人,小的们正在巡逻,突然从江面上飞来几个青面僚牙,我们阻挡不住,被这些青面僚牙冲到船边便放起火来……这些青面僚牙刀砍不进,箭射不穿!”士长浑身象筛糠似的,说不下去了。赵公明便迎着热浪再往前走,把岷山氏烤得香汗直流,而不敢再往前行。那些士兵们见首领来了统统地跪在地上,就在这些士兵附近,躺着几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借着火光,赵公明见那死尸竟是从大胯间被撕扯成两半,可见那些青面僚牙力气之大。

  赵公明与岷山氏回到帐蓬,他一直在想那青面僚牙究竟是什么妖怪呢?岷山氏几次想与他亲热,而他却不理睬,惹得岷山氏欲火上冲,转过身去,屁股对着他。岷山氏是何等聪明的女子,蚕丛王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所以为她找一个本领高强的丈夫,将来好辅佐她,就其她的才智完全可以成为蜀国一代赫赫女王。然而,这位丈夫竟有点独断专行,并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很生气。

  翌日,赵公明命令士兵们继续造船,而他每天晚上就在暗处守候着青面僚牙的出现,他得亲自抓两个,弄清是什么怪物。

  岷山氏接连几个晚上守空房,她一觉醒来,用手一摸,身旁那里有人!于是,她起来,穿好衣服,也不叫醒蜀女,便拿着赵公明披风走出帐蓬。外面站岗的士兵们见公公主估计赵公明一定是在造船的地方监守,于是,便朝江边造船作坊走去。然而,她走拢时却见不到一个人影,但她也不敢喊叫,便站在那里观察。殊不知,一人从她后面拦腰把她抱进了一个暗处,才放下来。公主本想呼救,而嘴竟被捂住,简直是透不过气来。她被放在一个凳子上。“公主!是我!”岷山氏一听是丈夫,她竟又气又喜,于是,挥起两个拳头就打赵公明的胸膛。赵公明也不躲闪,任她捶个够,然后,才紧紧地搂抱着她,亲吻着她……

  外面呼声乍起,赵公明推开公主,便往外对她说:“你躲在这里不要出来!”他便冲出去。

  那青面僚牙从江水上飞奔而来,冲上船头,见人便抓起脚,用力一撕,便成了两半,那些士兵,见此纷纷退将下来,因为血肉之躯无法抵挡那青面僚牙。赵公明纵身飞上船头,敌住一个青面僚牙,挥动九节神龙鞭,那青面僚牙被鞭卷倒在船上,却原来是一堆白骨。打倒一个,赵公明又迎接第二个,也只一鞭,又消灭掉一个。僰人只派了四个青面僚牙,因为 侯估计蜀军没有人能抵挡。

  赵公明命人把白骨弄下船去,天明之后再来察看。然后,他来到房中,公主竟不在了,这到把他吓了一跳,想:莫非敌人使了调虎离山计,而把公主虏跑了,这事非同小可,如果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能保护好,还做什么丈夫?他在房中巡视了一遍,然后向外冲。刚要出门,竟被一纤纤素手蒙住了眼。他不由得一喜,公主还安然无恙,他转过身就想搂抱公主,却抱住了自己的披风。

  僰侯一直在江边等待那火光冲天,然后好回宫歇息,可他一直等到天边已经透出了鱼肚白,仍无消息。这时他心中才一紧,那四具僵尸完了,于是,凶狠狠地对侍从道:“起驾回宫!”

  当年截教金牙仙就躲在僰人的悬棺中修练,练就法术驱动棺中死尸白骨去危害人间。但这些死尸,五更之前才能行动,一到五更(卯时)后便不能返回棺中,就成了一堆白骨。僰侯也曾跟金牙仙学到了一些邪法,所以知道究理。

  赵公明令人把白骨移来,他进行研究。公主说:“这一定是妖人施法驱动死尸来放火的!”赵公明在碧游宫中数十年,当然他听说过金牙仙曾在 人的悬棺中修成了正果,但没有听说过金牙仙会驱使死尸。公主见丈夫只看而一言不发,于是说:“怎么回事,你说呀?”

  “我们得继续观察,看看这些僵尸什么时候行动?”

  “你得观察几年?”公主似有怨言,几天以来,赵公明为解之谜,一直没有与公主同居,企图恢复阳气,才能发挥他的法力,因为一但与女人交接,阳气丧失,他就如同一个凡夫,当然,公主并不知其底细,所以怪罪他来。

  赵公明就地观察了几天,僰侯连续于子时派出僵尸来放火烧船,皆被赵公明九节神龙鞭打倒,然而,就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于是,他便与僵尸一直纠缠,使僵尸既不能得逞,也不能逃脱,一接近五更(寅时),僵尸便倒地成为一堆白骨。这样,赵公明终于弄清楚了,那些僵尸只能子夜出动,一到寅时便失去了作用。他弄清了僰人的妖法,与公主商量,翌日即渡江,捉拿僰侯国国王。

  赵公明与公主乘大船督促士兵们冲过江去。船过江心便遭到了僰人射来的飞箭,难已前进,直战到午时,才推进到对岸江边,可那江水中打有大木桩,船一过竟被挂住搁浅,而僰人冲上船来,杀得个蜀军人马朝天,赵公明不得不下令后退。僰人骁勇善战,又有木桩,蜀军船只不能接近岸边,无法上岸。赵公明与其妻商量:分兵出击,一部分仍然从原地渡江,而另一部分却从上游偷渡,如果偷渡成功,再去袭击僰人的后背,便能破了僰人的防线。

  僰侯国王与他的军队长官正在庆功时,有一侍从来报,外面有一道者请求参见国王,他有破蜀军的办法。国王一听大喜,立即叫传进来。来者向国王一揖说:“小仙乃截教乌云仙弟子,特来助国王防守长江,定让赵公明寸步难行,最后叫他一卒不得归!”雪魈说得天花乱堕,只因国王与他的大臣们并不知雪魈早已是赵公明的手下败将而已。国王听后如此高兴,立即为雪魈看座。

  雪魈自从岷山庄王那里不辞而别后,又回到大雪山他的巢穴中去修练,但他怎能甘守寂寞,不出半年,便又下山,但听说岷山庄王已经归服了蜀王,当然他不能再去找岷山庄王了,这样,就到了南边,来到了僰侯国,恰恰赶上了赵公明南征僰侯国,被阻长江,他就想报前次之仇,于是便来投奔僰侯国王。这雪魈重回大雪山练他的玉雪瓶,这玉雪瓶能使天空突然下起大雪,天寒地冻,冰天雪地,冻死人畜,那当然会使赵公明的军队全部冻死,能回去一个吗?

  这一天,蜀军又开始了渡江战斗。

  僰人国王与雪魈坐在高高的看台上观战。蜀人伤亡惨重,特别是船一搁浅,船上的人全被杀戮。双方混战,江面上漂起无数的尸首,那血水都染红了江水。赵公明与公主在大船上督战,那些士兵没有后退的命令,谁敢后退半步。

  国王与雪魈正在饮酒,观赏江中之战,不料背后竟杀声大震。使国王惊慌失措。雪魈忙说:“国王不必惊慌,等我作法定要蜀军一个也别想逃回!”国王稍许安下心,便让侍妾来扶。雪魈见蜀军从背后滚滚而来,这时江中蜀军军威大震,也杀得僰人节节败退,这样,江中蜀军也登上了江岸。但这雪魈却一阵心喜:今天定要他赵公明一卒不留!他见四周的僰人军队向国王处集中,而蜀军也从四周上来,而包围圈越来越小。国王见雪魈还不使法,便派人来催,因为,雪魈再不作法,僰人将被蜀军歼灭,而连他国王也幸免不了,他怎能不惊慌。而僰人军队衣服都穿得很厚,又是这大热天,所以行动极为不便,而蜀军却行动敏捷,僰人早已抵挡不住了。

  雪魈站在高台上,见蜀军已经集中,便拿出玉雪瓶,倒出玉雪来,然后撒向空中。本来是赤日炎炎,天上却突然飘起大雪来。这一下可使蜀军惊吓不已,就是赵公明也是一惊,他真没料到,妖怪会来这一手,他的军队穿的衣服都单薄,要不了多时就会冻僵,怎么去杀敌?幸好,军队在出发前,他令每人都带上一个火把,因为他想放出黄蜂去蜇死那些僰人,但黄蜂放出后他又不知如何才能把他们收回来,他知道那些黄蜂放出后会见人就蜇,也就是自己人也难幸免,所以让他的人带上火把,他放黄蜂前,先点上火把,因蜂怕火,自然就不来蜇,反而会去蜇敌人。这火把现在赵公明也起在空中,见那雪冻蜀军之人原来是雪魈,他便放下心来,决定此次决不放过此妖。他便抛起宝盒。天空中不仅有纷纷大雪,而且突然出现黑茫茫的一片,接着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向人群飞来。敌方人等吓得呼天戗地。站在高台上的雪魈,见黄蜂飞来,满以为是黄蜂怪也来助战,简直是大喜过望,赵公明死期已经来临。但是,雪魈一看,那黄蜂竟直往僰人头上飞来,甚至还朝他围来。他正想驭风而逃,竟被赵公明的缚龙绳结结实实地捆住了,从何而逃?那些黄蜂涌来,雪魈被蜇的鬼哭狼嚎,没多久便断了气。雪魈一死,那天上的大雪也就停止了。赵公明放出的白茫茫一片原来是冰蚕,冰蚕并不害人,而直飞向那些柞树上去吃树叶。可那黄蜂却了得,把个僰人蜇得哭声惊天动地。唯有蜀人因有火把,黄蜂不敢靠近。僰人国王见黄蜂涌来,得力那些侍从们为他抵挡,才未被蜇着,逃得性命。

  赵公明见僰人军队大部分已被黄蜂蜇死,但那黄蜂却不能再收入他的宝盒之中,因为那宝盒只能收一回,第二回就没有效力了。他见此情,他便下令,用火把赶走黄蜂,抓获那些没有被黄蜂蜇死的僰人。蜀军一齐用火把去焚烧黄蜂,因为蜂怕火,便向没有火的地方飞去,而蜀兵早就点燃了山火,黄蜂只得望风而逃。可是,这些黄蜂逃跑后,便在那山林中繁衍,以后又分衍出各种族类,蜜蜂就是其中之一,那马蜂仍是裔传,在山林中凶猛异常,人畜惨遭其害自不待言。

  赵公明命士兵寻找僰侯国王,找不到活的,死尸也得找出来。士兵们押着僰人开始搜寻国王。最后终于在一堆死人下,找到了国王,国王并没有死,还活着,被士兵们推着前来见赵公明和公主。

  国王被押上了大船,那些士兵们要国王跪下。公主却走下来来为国王解开绳子,然后说:“国王,得罪了!”并命人为国王放上椅子坐下,国王仍然气冲冲地说:“你们蜀国处江北,我们 侯国处江南,以江为治,为何你们蜀人过江来入侵?”公主一时语塞,赵公明却说:“国王,你不知?因为,有一妖怪逃入贵邦,我等受蜀王之命前来擒拿!”国王接着说:“我国,决没有什么妖怪?”于是,赵公明命人把雪魈的尸体抬来让国王过目。雪魈的尸体放在国王面前,那国王一看:雪魈通体雪白,只是被黄蜂蜇得凸凸凹凹的,否则真是一个白雪铸成的美男子。国王看后失口否认僰侯国并无此人,他说:“僰侯国人都是黄皮肤黑头发,那里来这等雪白的人?”

  赵公明此次出征终于大获全胜,但僰侯国王手中还最使蜀人心惊的便是那些僵尸。国王但求能脱身,到子时驱动僵尸,仍然可以反败为胜,杀他个蜀军片甲不留。公主岷山氏已经看透僰侯国王的狡诈心理,于是派出十名蜀女服侍国王,并在蜀地珙县重新为僰侯国王修建王宫。对于公主之言,赵公明岂有不听之理。国王未被放回,只能遥控指挥,而由其子代行其国王之权柄。

  《华阳国志校补图注》曰:“僰,百濮之西徙者,曾建僰侯国,附于蜀,今宜宾专区与贵州西北地区皆是其境”。可见蜀军征讨僰人之后,僰侯国便归于蜀国。

  公主也并没有亏待国王,把被俘的僰人也放了回去。公主提出:只要僰侯国王归附蜀国,就可他一死。国王落在别人手中,被迫答应归附蜀国,蜀国也就同意僰人可以自由过江去蜀国经商,蜀国商人也可以南来。僰人归附后,长江沿岸出现了和平局面,所以司马迁在《史记》中写道:“巴蜀民或窃出商贾,取其笮马、僰僮、髦牛,以此巴蜀殷富。”司马贞《索引》中却说:旧京师有僰俾。可见僰人已经迁徙到京师之地。但当时巴蜀奴隶主不是靠军事力量掳掠僰奴,而是到僰人居住区收买僰奴。僰人中的奴隶主也从事奴隶的贩卖,这种奴隶贩卖的结果就是僰人进入中原汉区,加速了民族的融合。但这种民族融合虽不是在平等的基础上的融合,然而却使僰人到北宋时,种族已接近尾声,所以《宋史》上记载:大中详符六年(公元1013年),宋真宗对臣下说:“(孙)正辞常料筒乡丁号白芳子兵,以其识山川险要,遂为响导。”宋政府乃点集德昌、泸、富顺一带白芳子兵六千余人。

  僰人国王困居珙县,因此,僰人的中心渐渐北移。僰人死后就被悬棺于该地。或依悬岩窟窿置于棺,或在悬之中斫一窟窿置棺于中。为把棺置于窟窿之中,僰人费尽心机,他们得先把棺椁抬于岩顶之上,然后捆上藤条,拴好棺椁,由数十人手拉藤条往下放,到窟窿处再由窟窿中人拖进去放好,这样悬棺便放置结束。

  居住在长江中游两岸的僰人,妇女身着之衣服,用纽带而不缀纽扣,右衽,胸前纹绣绚丽,围裙引缠多刺绣,而不着裤。男人着袍服,而内衣下裳又与汉装不同,行缠并着麻鞋。所以《九夷考》上说:“僰人子……亦知袭汉人衣冠,独妇人着细褶裙”。《蜀中广记》上载:“ ……背领裤缘俱刺纹绣,裳裤覆膝,亦织斑带以为行缠”。“女……压形之前后左右文绣烂,长裙细褶,膝以下亦刺文绣,行缠杂以青紫,出则着草履”。

  赵公明在珙县安置好僰人国王后,再次渡过长江,与公主一起巡视僰人之地,安扶僰人,免使他们反叛。

  而在僰人东边,还居住着僚人,僚人本从江汉一带迁徙而来,军队跷勇善战,闻名于巴楚。当时在僰人国王请求下,僚人国王已经派出他的军队赶来增援僰人,但在途中听说僰人国王已经被蜀人俘虏,僚人才退回国去。如今,僰人已服,僚人将是另一对手,不得不防他们入侵。

  岷山氏带着蜀女来到渡口,见那柞树上布满了虫茧,便命侍女摘来观看。那雪白之茧比蜀地蚕茧大得多。赵公明刚从她面前经过,公主便把蚕茧拿给赵公明看。他仔细一观察后说,“这是他放的冰蚕,所结蚕茧,公主可带回去孵化驯养成为家蚕。”

  于是公主便派人漫山去找寻冰蚕所结茧子,然后带回蜀国驯养。这些冰蚕就是将来蜀中的良种蚕,使得蜀锦闻名于天下。这种冰蚕后经赵公明带到巴国,巴国也成为蜀锦的第二大基地。

  僰人已经平定,赵公明与公主指日班师回国,并留下老弱病残士兵就地垦殖,分给这些士兵种子有及牛羊,让他们自食其力,并允许蜀人士兵与僰人女子结婚。这样到宋代后,僰人全部汉化,成为汉民族的重要一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