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九回 龙吉公主与杨戬




  ● 五仙女血战姜子牙

  赵公明被姜子牙用七箭书射死后。正躲在月宫中的龙吉公主由嫦娥告知后,也为其悲泪,如此一代英豪竟死于一个庸俗之人之手!夜晚,龙吉化为一个飞蛾,飞进成汤后营,想最后见一眼赵公明。她歇在锦帘上,观察,见棺椁竟用大铁钉钉死了,不觉得奇怪。于是,眼开金睛火眼望棺椁一看,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空棺椁,她自思一定是女娲弄走了赵公明的尸体。那为什么,闻仲却又把棺椁钉死呢?她想不明白。观看了阵守灵人,然后悻悻地离开了。

  龙吉回到月宫,走近嫦娥睡的地方一看她还没有醒过来,她便去钻进被窝里。此时一声冷笑,嫦娥翻转身来。

  “姐姐,戏弄我!”龙吉重新从床上下来,走近嫦娥身旁,捞开她的薄被便去摸她的敏感处,二女戏笑着打闹成一团。最后龙吉不得不说了她去看赵公明一眼,然而,在她之先连尸体都抢跑了,她是白去了一趟。嫦娥嬉笑着,“妹妹怎会白跑?有一天,我见了赵公明定把你的这番美意告诉他!”

  赵公明死后,整个天地都改变了颜色。单说那些西羌士兵,待传出赵公明已死时,在那岐山四周,哭声震动天地间,许多士兵与军官不再愿为姜子牙卖命了,纷纷逃离回国。特别是巴国军队逃得更多,而蜀国军队不听姜子牙军令独攻商营,企图想抢走赵公明的尸体。四国军队逃离,几乎动摇了姜子牙的联盟军。为此,中国最早的一部史书《尚书》便避而不谈巴国也参加了伐纣之战争。《牧誓》上称从武王伐纣的有“庸、蜀、羌、髳、微、卢、彭、濮”,此八国中,就没有巴国。

  赵公明一死,张绍等与乌云仙交易结束,便重开红沙阵。燃灯道人要一个有福之人去破阵,这个有福之人就是武王,他要姜子牙去告诉周武王。

  燃灯对此本意十分明显:要坐天下,必须先受点苦头,否则,那天下会象他的后代那样好坐?武王在哪吒和雷震子保护下去破红沙阵,刚一进阵便困于阵中。张天君在阵内,每天只把红沙往武王身上撒,那红沙沾身如同刀刃一般,多亏燃灯老道的前后符印护住其体,留得一条小命,未来好做周天子!

  自从申公豹离开秘密山洞,跨虎前往三仙岛,把赵公明已死报与三位娘娘。到达门旁,便下虎来。这云霄三姊妹所居与他那秘密洞窟竟是不同:烟霞婀娜,松柏森森。烟霞婀娜瑞盈门;松柏森森青绕户。桥踏枯槎木,峰巅绕薜萝,鸟衔红蕊来云壑,鹿践芳丛上石苔。那门前花发,风送行浮,临堤翠绿啭黄鹂,傍岸夭桃翻粉蝶。虽然别是洞天景,胜似蓬莱阆园佳。

  申公豹哪有闲情逸致来欣赏这美景,下虎即问:“里面有人吗?”不一会儿,一女童彩云出来,认得是申公豹,便问:“师傅往哪里来?”

  “报你师傅,说我来访!”

  女童彩云报与云霄娘娘后,带申公豹进洞叙座。云霄即问:“道兄何来?”“特为令兄之事而来!”“吾兄什么事敢烦道兄!”申公豹悲而曰:“赵道兄被姜子牙用钉头七箭书射死岐山,你们可知道?”

  三霄一听申公豹此言,跌足而言:“不料我兄死于姜尚之手,实为痛心!”然后,三姊妹放声大哭,哭声震动天地,山河也为之流泪,因为赵公明不是统治者中一员,他没有统治者那么凶残,他为他的仁慈之心而死,苍海为他遗珠,日月也为他蔽面!申公豹在旁,他不好得动手动脚地去劝三姊妹,于是,在旁又说:“令兄把你们的金蛟剪借下山,一功未成反被人所害。临危对闻太师说:‘我死之后,吾妹必定来取金蛟剪,你多拜上三位妹子,吾悔不听云霄之言,反入罗网之厄,见吾道服,丝绦,如见我亲身一般’!言之痛心,说之酸鼻!可怜千年勤劳修炼一场,岂知死于一个无赖之手!真是切骨之仇!”三霄听后此言,为赵公明之言深为打动,临死之前还记惦着她们,好半天云霄才说:“吾师有言:‘截教门中不准下山;如下山者,定是‘封神榜’上有名人’。故此天数已定。吾兄不听我等之言,故此难脱此厄。”

  碧霄却说:“大姐,你实是无情!不为吾兄出力,故有此言。我姊妹三人就是‘封神榜’上有名也罢,相公已死吾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定去看相公骨骸!”琼霄也怒气冲冲,定要与三妹立即就去看望相公。云霄阻拦不住,琼霄骑上鸿鹄;碧霄跨上花翎鸟出洞。

  云霄暗思:吾妹妹此去,必定用混元金斗乱拿玉虚门人,惹出事来怎生是好?我当亲自去执掌,还可由我!于是,云霄分咐女童好生看管洞府,她去即来。

  申公豹见目的已经达到,也趁机告别,再到其他洞府游说。云霄跨上青鸾,立即去追赶二位妹妹,一边在后面大叫:“妹妹慢行,我也来了!”二妹却说:“大姐,相公在世时,曾另眼待你,他死了,你却不记前情!”“二妹,你这是那里话?我是怕你们不谙事礼,恐怕多事,同你们一起去,见机而行,不可造次!”三姊妹同行,且听后面有人呼叫:“三位姐姐慢行,我也来了!”云霄回头看时,原来是菡芝仙,于是问:“你从哪里来?”

  “同你们一起去西岐!”

  三姊妹大喜。菡芝仙虽然出身低贱,但却沾了钧鸿道人之光,在截教连教主也得礼让她三分,有她在就不怕教主以后责备了。她们正行间,后面又有人叫道:“姐姐!我也来了!”及看时却是彩云仙子,打稽道曰:“四位姐姐往西岐去,方才遇申公豹给我同行,正要往闻道兄那里去,恰好遇见大家同行。”五位仙女同行,倾刻即至成汤营。要是她们不守教规,早一步来到西岐,将又是一番景象,如今却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矣!有道是苍天最公正,也有顿起怨怒心时,“群仙顶上天门闭,九曲黄河大难来”!

  五位仙女至纣营,命旗牌官报知闻太师。闻太师连忙出迎,迎进帐内坐下,向各位仙女打稽首。云霄问:“前日吾兄被道兄请下罗浮洞来,不料被姜尚射死。我姊妹特来收吾兄骸骨。如今却在哪里?烦太师指示!”闻太师悲咽泣诉,泪珠如雨,说:“道兄赵公明不幸遭萧升、曹宝收了定海神珠和缚龙绳去。他在道友府借得金蛟剪来,就会燃灯道人,交战时便祭此剪,燃灯道人逃遁,其座下一鹿闸为两段。次日又有一野人陆压会令兄,又祭此剪,陆压化作长虹而走,然后两下不曾会战。数日来,西岐山姜尚立坛行术,咒诅令兄,被我算出。彼时令兄有二门人——陈九公、姚少司,令他们去抢钉头七箭书,又被哪吒杨戬杀死。令兄对我说:‘悔不听吾妹云霄之言,果有今日之苦’。他让我将金蛟剪用道袍包定,留与三位道友,见服如见公明!”闻太师说完掩面恸哭。五位仙女听了齐动悲声,碧霄却勃然怒曰:“太师,当我兄的门人去抢钉头七箭书,你为何不去接应?”她站起身指着闻仲的鼻子说:“你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去抢?”云霄见三妹非礼,立即来按下碧霄。其实,闻仲也非常内疚,问心有愧呀!他一再向三姊妹陪情。菡芝仙、彩云仙子也从中劝解,碧霄才息下火来。闻仲趁机去后营取出所包金蛟剪放于案上。三位娘娘展开,睹物伤情,泪不能干。琼霄切齿,碧霄气得满面通红,动了无明三昧。碧霄问:“吾兄棺椁放在哪里?”闻太师回答:“还在后营!”琼霄说:“我们去看来!”云霄却止道:“吾兄既死,何必又看!”碧霄说:“我们既来,看看何妨?”云霄只得同行,来到后营,三位娘娘见了棺木,揭开棺木一看,见公明二目血水流津,心窝亦流血。不得不怒。琼霄大叫一声,昏倒在地。碧霄含怒说:“姐姐不必作急,我们拿住姜子牙也射他三箭,报此仇恨!”云霄却说:“这不管姜尚事,而是野人陆压弄这邪术!一则也是吾兄数尽,二则邪术倾生,吾等只拿陆压,也射他三箭,就完此恨!”

  赵公明尸体早已被申公豹盗走,三霄所见又从何来?闻仲早知碧霄姊妹定要来看令兄骸骨。他想:如果骸骨被盗,可能又起事端;再者盗骸骨者定是友人,也得为其保密;再者移他物变成公明之骸骨还能引起三霄之仇恨。奉命西征,正是用人之际,有这五位仙女,不怕不能破西岐!三霄看完赵公明骸骨,果然达到了目的。此时红沙阵阵主张绍也入营与五位仙女相见,赵公明已死,与乌云仙的交易已经结束,大家仍然是道友。在悲痛之际,太师只能与大家草饮了几杯,便各自安歇。

  次日,五位仙女出阵。闻太师亲自压阵,又令辛、张、陶、邓前后护卫。云霄骑鸾来至蓬下,大喊曰:“传与陆压,早来会吾!”左右忙报上蓬来:“有五位道姑欲请陆老爷答话!”陆压早知有这一日,从容地站起来说:“贫道一会!”提剑在手,迎风大袖飘然而来。云霄在鸾上见陆压虽是野人,也有些道气,他头上双抓髻,云分瑞彩。水合袍,丝绦紧束。仙风道骨气逍遥,腹内无穷玄妙。四海野人陆压,三山五岳名高。学成异术广,懒去赴蟠桃。云霄细观陆压后,对二妹说:“此人名为闲士,腹内必有胸襟。看他到了面前怎样言语?便知他学识浅深。”

  陆压徐徐而至,口中念着诗句:

  白云深处诵《黄庭》,

  洞口清风足下生。

  无为世界清虚境,

  脱去尘缘万事轻。

  可叹无极也无名,

  袍袖展开乾坤大。

  杖头挑来日月明,

  只在一粒丹作成。

  陆压歌罢,向云霄打一稽首。琼霄问:“你就是野人陆压?”陆压答曰:“然也!”琼霄问:“你为何射死吾兄赵公明?”

  陆压早有准备,说:“三位道友肯容吾一言,吾便道来!不容吾言,任你所为!”云霄且说:“你且道来!”陆压便开始高谈论阔:“修道之士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成仙,邪者堕落。吾自从天皇悟道,见过了多少逆顺。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岂意赵公明不守顺,专行逆,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且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持。此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从古逆天者亡,吾今即是天差杀此逆士,又何怨于我?吾观道友,此地居不久,此处乃兵山火海,怎立其身?若久居之,恐失长生之路,吾不失讳忌,冒昧上陈!”云霄沉吟良久,不语。

  琼霄怒喝道:“好孽障,焉敢将虚谬之言,掩盖你射杀吾兄之罪恶!料你毫末之道,有何能处!”说后怒冲霄汉,仗剑来取。陆压架剑忙迎,未及数合,琼霄祭起混元金斗。只见那:此斗开天造出来,

  内藏天地按三才。

  碧游宫里亲传授,

  阐教门人尽受灾。

  仙凡人等皆通过,

  洗净污浊一身洁。

  世间庸人把福托,

  掌管金斗三厕神。

  陆压正待逃走,却不知其之厉害,只听得一声响,将陆压拿了,望成汤大营一摔。陆压虽有玄妙之功,也被摔得晕头转向。碧霄上前,把陆压捆缚起来,用印符把他的泥丸宫镇住,绑在幡杆上。然后,与闻太师说:“他会射吾兄,今番我也射他!”传长箭手五百名来射陆压。箭发如雨,箭射在陆压身上,一会儿那些箭竟然化成了飞灰。众军士一时大惊。闻太师见后也骇然。云霄见此况不语。碧霄说:“妖道何等异术来惑我?”连忙祭起金蛟剪。可陆压却叫道:“吾去也!”化道长虹,径自逃了。

  次日,云霄与其他四位道姑一齐出来会姜子牙。姜子牙四十年在昆仑,何谈见过这如此多的道姑?他也想不透这如此美丽的天仙也是这般凶恶?他的结发妻子马氏对他那凶狠态度,他仍然记忆犹新。如今登上相位,那如此多的妻妾,谁敢对他这八十老翁瞪一眼?这样的美人儿不过是为权势而生,而上界的美人儿究竟为了什么呢?她们总不是为了权势吧!一个仙人邀“明月而遨游,抱天仙而长眠”,难道不是最美妙之境吗?又何苦来杀伐呢?然而,他姜子牙就正对着这五个如此美丽的天仙:云髻双蟠道德清,

  红袍白鹤顶朱缨。

  丝绦束定乾坤结,

  足下麻鞋瑞彩生。

  劈天开地成道行,

  三仙岛炼其真形。

  六气三尸尽抛尽,

  咫尺青鸾离玉京。

  姜子牙把这五位仙女与他那些年轻美貌的妻妾相比,已自是西施与东施之别了。于是上前对五仙女打稽首曰:“五位道友请了!”云霄说:“姜子牙,我们居三仙岛,是清闲之士,不管人间是非,只是因你将吾兄赵公明用钉头七箭书射死。他有何罪?你下此绝情!实为可恨!你虽是陆压所使,但杀人之兄,我等不得不问罪于你。况你乃毫末道行,何足为论?就是燃灯道人知吾姊妹三人也不敢欺忤我!”姜子牙听后说:“道友差矣!非是我等寻事生非,乃是令兄自取惹事,此是天数如此!终不可逃。既逢绝地怎免灾殃!令兄天道不行,要往西岐,是自取死地。”琼霄大怒曰:“既杀吾兄还借言天数,吾与你杀兄之仇,如何以巧言遮饰!不要走,吃吾一剑!”她把鸿鹄催开双翅,将宝剑飞来直取。姜子牙手中剑急架相迎。只见黄天化急纵玉麒麟,使两柄银锤冲杀过来。杨戬走马摇枪,飞来截杀。碧霄见此,怒不可遏,“气杀我也!”把花翎鸟二翅飞腾,杀将上来。云霄把青鸾飞开也来助战。彩云仙子把葫芦中的戮目珠抓在手中,要打黄天化下马。此珠专伤人目,黄天化只图杀得痛快,那里有什么提防,二目被击伤,滚下玉麒麟来。金吒上前救走。姜子牙见伤了黄天化,于是祭起打神鞭,正中云霄,被打下青鸾来。碧霄正要救时,杨戬却放出哮天犬,把碧霄肩膀上咬了一口,连皮带衣撕了一大块下来。菡芝仙见伤了二位姊妹,把她的风袋打开,放出黑风,煞时间天昏地暗。真是:“能吹天地暗,善刮宇宙昏。裂石崩山倒,人逢命不存”。姜子牙眼前一黑,急忙睁眼看时,被彩云仙子一戮目珠打来,眼前又一黑,几乎落下四不象来。琼霄趁机杀来,幸好杨戬护卫,抵挡住琼霄,方保姜子牙逃脱。回到帐蓬,由杨戬扶下四不象,闭目不睁。燃灯道人下蓬来看时,乃知戮目珠伤了,忙取丹药治疗,一时而愈。燃灯老道又为黄天化施治,他眼睛好了,却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即去报此恨。

  双方受伤之人各自救回。云霄被姜子牙的打神鞭击为重伤,而碧霄又被杨戬的哮天犬咬伤。琼霄道:“吾倒不肯伤你,你今番伤吾。今日罢了!莫言玉虚门下人,你就是我师伯也顾不得了!”云霄服了丹药后决定:“不施奥妙无穷术,那显仙传秘授功”!

  云霄对闻太师说:“把你营中大汉子选六百名与我,自有用处。”太师立即令武吉去挑选。三霄便往后营,用白土画成图式,何处起何处止,河曲洛图,先天之数,奥妙无穷。内藏伏羲先天八卦,暗布生死机关;外按女娲九宫,出入门户,连环进退,井井有序。人虽不过六百,其中奥妙不下百万之师。纵是神仙入此,则神消魄散。其阵,众人也演习了半月,方才走熟。

  那一日,云霄进营谓太师曰:“今日吾阵已成,请太师看吾会玉虚门下人!”太师因问之:“不识此阵有何玄妙?”云霄说:“此阵同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感仙丹,闭仙诀,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绝。九曲曲中无直,曲飞造化之奇,抉飞神仙之秘。任他三教圣人,遭此亦难逃脱。”这原是伏羲女娲在洪荒时代所演的“黄河阵”。

  闻太师听后,传令:“左右,起兵出营!”闻仲上了墨麒麟,四将分于左右。五位道姑齐至蓬前。大呼曰:“左右探事的传与姜子牙,着他出来亲自答话!”

  探事的报上蓬来:“汤营有众女将讨战!”姜子牙命众门人排班出来。云霄上前说:“姜子牙,若论二教门下,俱会五行之术,倒海移山你我俱会,今我有一阵,请你看。你若破得此阵,我等尽归西岐,不敢与你拒敌,你若破不得此阵,我之为吾兄报仇!”杨戬曾遭过女人的暗算,于是说:“道友,我等同师叔看阵,你不可暗放奇珍暗器伤我等!”云霄不屑地说:“你是何人?”杨戬笑曰:“我乃玉泉山金霞洞玉泉真人门下杨戬是也!”碧霄因遭杨戬暗算,怀恨在心,于是说:“我闻得你有八九元功,变化漠测。我只看你今日也用变化来破此阵,我断不像你等暗用哮天犬来咬人也。快去看了阵来,再睹胜负!”

  杨戬等不得不忍怒气护着姜子牙去看黄河阵图,及至到了一阵,门上悬有一小牌,上书:“九曲黄河阵”。士卒不多,中有五六百名。旗幡玉色,温柔之中暗藏杀机,怎见得:洪蛮时代,伏羲女娲,阵排天地,势摆黄河。阴风飒飒气侵人,黑雾迷漫迷日月。悠悠荡荡,杳杳冥冥。惨气冲霄,阴霾彻地。消魂灭魄,任你千载修持成画饼;损神丧气,虽逃万劫俱失脚。正所谓:神仙难倒,尽削去顶上三花,那怕你佛祖厄来,也消了胸中五气。逢此阵厄数难逃,遇他是真人怎躲?

  姜子牙看完此阵后。云霄曰:“子牙,你识此阵么?”子牙强打精神道:“道友,明明书写在上,何必又言识与不识?”碧霄一直盯住杨戬,此时大喝道:“杨戬,你这玉帝老儿的野杂种,今日再放哮天犬来!”杨戬一听碧骂他野杂种,怒从心头起,催马摇刀来取碧霄。琼霄在鸿鹄上执剑来迎,未及数合,云霄祭起混元金斗。杨戬不知其厉害,只见一道金光,他就钻了进去。云霄就此往“黄河阵”里一扔。不怕你“七十二变具无用,怎脱‘黄河阵’内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