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12期

李静民访谈:以颠覆的姿态创作与生活

作者:佚名




  “诗人有诗人的专业热爱、专业敏感,诗人的紧迫感来自对诗歌现状的焦虑,‘锈气在剥蚀着诗人的锐气剥蚀着诗歌之骨’,‘在雷霆暴雨之前这些有病或无病的诗人带着盲目与清醒的呻吟寻找做梦的路’(《愤怒的诗人》)到这里,我们已不能不体验到诗人提出的‘为什么’最初也是最主要的动机:人类文明顶级成果的诗歌,在中国大地的存续和发展,为什么在21世纪,在五四运动将近一百年的今天,让人有‘为什么有诗?诗为何物?诗人何为?’的迷茫,多么可贵的历史理性和人文关怀。显然,诗人不是有意排斥谁,也不是绝望到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诗人在悲悯,眼中的泪花在汇成热泪潸然流下,无法忍受触目惊心的颓败和自己认知所想望的巨大反差……”
  从这个时候起,我感到我的颠覆至少没有白费心机,因为我用自己的思考与作品让这位当时86岁的老人感到了震动。书出版后,在彭老师的建议和参与下,为《苍天在上》开了作品研讨会,从一些教授、学者和诗歌研究者、诗歌创作者的发言中,我感到自己是诗写中的逆者,是流行、流派、时髦诗坛上的颠覆者,当然这种自诩换来的褒与贬,对于我来说已不重要,对自己在诗坛地位从不挂在心上,因为爱好而诗写,能在诗坛博得一席之地更好,如不行,我也不会感到悲哀。因为我爱过、博过、快乐过,诗歌给了我此生最美好的享受。
  
  阿翔:你在写作上陷入了语言狂欢,像楚子所说的,你的诗歌特点是在沉稳、雄健中表现力度和硬度,是经过锤炼后的。但我还注意到你在诗中擅长使用大词,比如天空、众生、人间等,为什么如此?
  
  李静民:为了达到尽善的表达,我的诗给普通阅读者带来了困难,这正是我目前思考和突破的问题,从天空返回人间是一个过程,那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和汲取了。我的每一首诗都是经过深思后再动笔,我想用我的诗句敲醒现代物质人麻木的神经,用自己的思想呼唤一些死亡或正在死亡的东西,我知道,这是一个诗写者应有的责任,当然这种责任谁也没有命定我,但作为人应有的良知我义不容辞。每当我诗写时,眼前和脑海里便有许多幻象呈现,他们是今人与古人,生者与死者,更是灭绝的物种或是随处可的植物、静物及动物,他们用自己的身世告诉我这个世界的曾经与未来,于是在我诗中便有了承载大地的意象,这种意象追随着我,让我无法驱除。
  既然从天到地是一个过程,要走的这条路还很长,而谁也无法替代,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自己走下去。下一步,我会在原诗语言的基础上,进行一次表达改革,探索一种更独特、更具表现力和冲击力的诗写方式,让中华文字达到最佳、最大能量的承载极限,使诗的属性更好地闪烁,更具穿透力。
  
  阿翔:你现在离群索居,甚至以大隐隐于市方式远离了喧哗的诗歌现场(网络),不受其影响,也不为之所动,是自己封闭?还是地理环境的影响?
  
  李静民:我对自己的隐居现状很满意,因为我的目的就是要避离诗坛。这十年来我一直如此,这不影响我的创作和思考,诗歌创作与地理环境没有任何关系,相反更有利于探索我的创作思路。我不愿让自己因眼花缭乱而影响已择定的诗路方向,我认为创作需要孤独更需要孤立,它不是赶集,并不因叫嚣最响而成为主角,诗坛也需要颠覆者,冲击一下歌舞升平的诗歌气候,尽管这些冲击没有任何效果,但作为一个诗写者能坚持自己的个性创作,本身就是效果。
  
  情感生活
  
  阿翔:问句题外话,你从浙江嘉兴远嫁到湖南湘乡有多年了?我感兴趣的是当年你和诗人楚子怎么相识相爱的?
  
  李静民:我来湖南有十多年了,具体地说是1995年深秋来的。我们的相识源于一位诗友的介绍,可以说,当时我已在诗坛亮相很久了,他也熟知我,尽管已到了湖南但彼此都不太了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到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作家,他集诗歌、小说、散文、评论、书法美术于一身,可以说他是湖南甚至国内最优秀的作家之一。只是他不好张扬,况且当下文坛的角逐不仅仅体现在水平上,因此,他至今还没有我那般幸运,可他还在追求着,并不因为名利只为那份爱好。我们结婚后,可以说日子的艰难是难以想象的,但我们始终不离不弃,互相支持互相热爱,共同创造生活和艺术,当然我们共同的爱好,共同的为人准则,共同的相知相爱,使我们白头到老。
  
  阿翔:你们夫妇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现在,回过来看,他怎么看待你的写作?
  
  李静民:对于我的创作楚子始终是支持的,但我们各写各的,一般情况下只有我看他的作品,因为要帮他打字,而我的作品从不轻易给他看的,只有在必要时才要求他参考。他渊博的知识和超人的见解对我的创作有很大的帮助。
  
  阿翔:看得出来,你们能够相敬如宾到今天,就难得可贵了,让我们内心感动。谢谢你接受我的访谈。同时祝福你们互相扶持走下去。
  
  李静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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