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2期

述情困难的情绪信息加工研究进展

作者:赵立利 蔡厚德



阶段。在研究背景下区分早期探测和晚期加工似乎是重要的。Vermeulen等人发现述情困难被试与对照组以视觉搜索范式在从高兴或中性面孔中探察愤怒面孔的能力没有差异。Aftanas等也证实述情困难被试能够觉察出刺激的情绪信息。
  总之,结果支持这一观点,述情困难与早期的注意过程,比如对刺激情绪显著性的探察,没有关系,而与之后的过程比如自动的评价判断,也就是自动地进行情绪表征有关。
  
  4 有关前扣带回功能障碍的推测
  
  Lane等人推测述情困难与情绪唤醒中大脑额叶内侧的前扣带回(ACC,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的活动障碍有关。述情困难被试和对照组在外显地匹配非言语情绪信息和言语、非言语情绪反应能力上有显著差异。而内侧前额叶和ACC可以参与表征主观情绪的内在状态,是边缘系统输出的聚集地,进行情绪和认知的整合、情感意义的加工和他人情感状态的表征,是情绪信息加工的高级神经结构,因此推测述情困难被试这种匹配和表征障碍可能在于ACC。Sylvie Berthoz等人研究以男性为被试,采用功能磁共振成像技术,简称fMRI,比较了正、负情绪唤醒图片呈现时述情困难被试和对照组的区域皮层激活,发现述情男性与对照组相比,对较高的负情绪刺激进行反应时左内侧前额叶一边缘扣带回激活较小,而ACC、内侧前额皮层和额中回对正性刺激反应时有较多激活,表明述情困难可能与参与情绪刺激内容评价的结构ACC有关,而与被动观看刺激时的低水平的加工没有关系。
  Kano等发现,述情困难得分高低影响大脑对愤怒面孔的内隐加工,当被试外显地集中于面孔的性别时,述情困难被试对愤怒面孔的自动加工障碍表现在ACC和岛叶反应障碍上,且ACC的参与只针对愤怒面孔。这印证了Nicolas Vermeulen的研究结果,述情困难量表分数同样特异的影响愤怒面孔的自动加工,对悲伤面孔无效。进一步证据来自Aftanas和sylvie Berthoz等人的研究。Aftanas研究显示在高唤醒情绪图片呈现0-200ms之间时,述情困难被试在前额叶表现出Theta波的同步化不足,已知Theta波主要依赖于ACC的激活。而且,采用事件相关电位ERP的方向性复合波(N2/P3a)测得述情困难与对生物学上显著的事件加工准备延迟有关,这一障碍也在愤怒面孔上更强。由于ACC是这些神经生理成分的主要产生者,这些发现支持述情困难ACC功能障碍假设,指标为它在300ms左右延迟反应。同时,一些实验还表明ACC的反应与愤怒的强度呈正相关。也就是说,面孔描绘得越愤怒,ACC激活越多。因此在ACC活动、述情困难严重性和愤怒加工之间的连接似乎是高度相关的。
  
  4 总结和展望
  
  综上所述,目前述情困难的情绪信息加工理论得到一些实验研究的支持,中心观点认为述情困难得分高低影响愤怒面孔探测条件下的启动效应。述情困难者对情绪信息的自动加工存在障碍,控制加工上也表现出无法对情绪信息进行语义表征。述情困难被试在信息加工的最初两个方面,对情绪信息的觉察和之后的评价能力(情绪表征)可能是相互分离的。同时一些相关研究支持述情困难可能是前额叶功能结构之一——ACC功能障碍假设,如这一推测确实,则述情困难的神经机制问题将由最初的半脑范围细化到某一特定区域。无疑,精确的结论还需要大量后续研究的支持。另外,述情困难的机制是否只涉及到ACC功能?内侧前额叶的其他重要情绪区域比如眶额回皮层(Orbital FrontalCortex,简称OFC)被认为与情绪决策有关,而边缘系统的杏仁核(amygdala)是无意识情绪反应的重要结构,它们在述情困难中又扮演怎样的角色?由此,未来实验研究需要把精巧的行为实验设计(如启动范式等)和成像及脑电技术结合起来,使对述情困难加工阶段的定位、特定脑区和结构的定位更加明晰。同时,基于对述情困难研究生态化的考虑,在实验材料上应考虑与人类情绪表达密切相关的刺激,比如面孔表情。因为在社会背景中,面部表情可以对接收者提供有意义的信息,是发送者和接收者之间重要的调节策略,从而有利于解释述情困难被试在社会背景中的行为异常。
  
  (责任编校 刘玉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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