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4期

词语“恶搞”为什么会流行

作者:明 娟




  在Google搜索栏中输入“恶搞”,点击“搜索”,用时0.27秒,出现“约有2090000项符合恶搞的查询结果”;“百度”一下,找到“相关网页约20500000篇”。恶搞一词时至今日已经不新鲜,2002年12月31日,一个网络视频爱好者将一部嘲讽《无极》的自制短片放到网络上,于是从2006年元月起,胡戈和他的作品《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拉开了中国“恶搞元年”的序幕。恶搞无疑成为2006年网络最为火爆的话题,因此,国内媒体在年终盘点的时候很适时机的将2006年称为“恶搞元年”。
  什么是“恶搞”呢?有人这样说,“恶搞就是恶劣的搞笑,简称EG”,这恐怕代表者一些不太思考纯粹娱乐的部分网民的看法。青年报记者在采访胡戈时问他眼中的恶搞是个什么样的定义时,胡戈这样回答:“‘恶’是一个表示程度的副词,如‘恶补’,‘搞’是搞笑、有趣的意思,‘恶搞’就是很夸张地搞笑。”而最近上映的一部新的恶搞影片《大电影之数百亿》的导演阿甘这样说:“恶搞其实是一种平民态度,就是把那些权威的、权贵的、有地位的东西,从高高在上的地位上拉下来。”笔者认为,恶搞其实是个很正义的词。这么说,“搞”在当下社会几乎是个万能的动词,说什么都可以用这个字,雅的俗的,都行,在“搞”字前加以“恶”字就表明了“搞”的态度,但不是说是“恶劣”的态度,相反它是很肯定的告诉人们,我是戏谑的,嘲讽的,光明正大的,并且还要狠狠地搞一把!所以,不要一看到恶搞就把它想成是个什么样地贬义词。在胡戈引起了恶搞之风后,他又发明了“正搞”这个词,接着又有了所谓“善搞”。正如胡戈所说:“‘正搞’,就是一本正经地搞,认认真真地搞,搞完了让人看不出痕迹,让人不知道这东西已经被搞过。而‘恶搞’则相反,是嬉皮笑脸地搞,粗制滥造地搞,搞完了还要让你知道,这是搞过的,而且连搞的是什么都要让你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知道。”
  从《一个馒头引发地血案》《春运帝国》到《鸟笼山剿匪记》,再到时下地“黄金甲”的弟弟“黄金乙”、《满城尽是加班族》、《大电影之数百亿》以及德国讽刺戏剧《我的元首》都快网博客首页vz@;t/eC"c(恶搞希特勒),我们不难发现,恶搞的对象往往是权威的,经典的,昂贵的、受追捧的,或高高在上的。具备这些特征的东西到了恶搞者手中,往往只是借其形、借其名,而换了神、换了实。这多少暗示出了这个时代至少一部分人的心理:反叛被认“定”的东西。虽然不是你说是甲我就非说是乙,但至少是你越把它吹捧的高,我越要让它摔得重,你越把它塑造成权威,我越是要蔑视灭掉这个权威,你越把它打扮得神圣,我越是让它俗化。就好像,陈导耗资“巨大”的《无极》不过是由一个馒头而引发得血案;我的元首希特勒这样的“伟人”不过是一个尿床、吸毒、洗澡时不停地玩弄一艘塑料玩具战舰、挺着凸起的肚子在镜子前不厌其烦地自我欣赏的狂躁病患者。他们是要把事物变得可笑,从而揭开它们的神秘面纱。
  而恶搞的作者像胡戈,像宁财神,他们都是人们眼中的小辈,年纪轻轻,玩得转网络,有丰富的想象力,有些气魄胆量,还有想要成名的志气,当然还有恶搞的兴趣。从具备这些特征的恶搞者身上,我们也能悟出一点:他们不愿盲目地去崇拜任何东西,他们有自己的志趣与思想、思维方式。《满城尽是加班族》讽刺了公司为获利而不顾员工地死活。每天加班到九点而又最恨加班的令狐冲想要跳槽去日月公司,孰料新公司要加班到十点,这岂非莫大的讽刺?体现出小人物在这样一个物质社会生存地艰难。而《我的元首》都快网博客首页/\6p:dm6X Z6b这部恶搞希特勒的影片不是再度激发了德国对于如何审视纳粹历史的思考吗?武汉伢段思思用武汉方言说唱的《信了你的邪》正是有感于时下娱乐圈靠绯闻博宣传,耍大牌等现象而灵感迸发创造的一首歌曲,“头发可以剃光money可以赔光/只是大姐不要动不动就全部脱光/如果心灵受了伤绯闻闹得心里慌/多抽点时间出来制造积极的印象/要找努力的榜样学哈别个刘德华/走到哪里瞎杀都是一片姑娘伢”,言词虽粗鲁,可道理是再明白不过的。
  最后要说的是,我们大可不必把恶搞当作是洪水猛兽,要全方位的思考它,对待它。
  明娟,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教育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