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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武同春更感意外,对方竟是来收尸的,这么说,杀人者不是司马一夫,也当是“天地会”的高手无疑,杀人的目的何在?是因为年前“天地符”的未了公案?抑是与二十年前父亲之死有关?想到这里,热血沸腾起来。

  司马一夫沉默了片刻,阴声道:“那丑小子即使不死也差不多了,搜搜看!”

  两名武上立即分头展开搜索,其中一个,逐渐接近武同春隐身之处。

  武同春伤心于江姥姥的惨死,杀机狂炽,俟那武士接近到八尺之处,一掌推了出去,挟愤出手,势如狂涛。

  惨号曳空,那武士飞栽司马一夫身前。

  司马一夫骇然大震,一扬手中竹节钢鞭,暴喝道:“什么人?”

  武同春弹身入场。口里道:“要你命的!”

  司马一夫见现身的是武同春,登时亡魂大冒,向后一挪步,粟声道:“你……你是‘冷面客’?”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横空飞来,武同春作势准备出手,“砰”然一声,人影坠地不动,一看,赫然是另一名武士,不用说,是白石玉下的手,毫无声息地杀了人,还抛尸入场,这一手的确令人战栗。

  司马一夫一见情况不妙,弹身图遁。

  白光曳空一闪,司马一夫被硬生生迫回地面。

  武同春冷厉地道:“司马一夫,说说你的来意?”

  司马一夫满脸惊怖之色,粟声道:“‘冷面客’,你定要与本会作对?”

  武同春杀机毕露地道:“问你来此的目的?”

  “无可奉告。”

  “是来收尸的么?”

  “说过无可奉告。”

  “人是你杀的?”

  暗影中传出白石玉的声音道:“不是他,他没这大的能耐。”

  司马一夫电疾族身,再次想脱身。

  “砰”挟以一声闷哼,司马一夫被迫了回来,出手的当然是白石玉,这一来,例证明了白石玉不是杀人者。

  武同春心念电转:“听刚才司马一夫与手下的对话,是来收尸的,而且知道是两具尸体,这证明他与凶手是一路的。白石玉曾去追,没追上,现在却派人来收尸,居心何在?”心念中,寒声道:“司马一夫,你想逃是做梦,干脆实话实说,杀人者是谁?”

  “不知道!”

  “你想尝尝本人杀人的滋味?”

  “‘冷面客’,杀了本座你也活不了。”

  “看来你是不想好好地死!”泛着白光的剑身一横,随即挥出。

  司马一夫扬鞭封拦,但在怯放与功力悬殊的双重原因下,根本就没还手的余地,惨哼声中,长鞭掉地,右臂下垂,踉跄倒退了四五步,鲜血顺臂滴落。

  武同春弹身欺步上前,剑指对方心窝,厉声道:“说,杀人者是谁?”

  司马一夫在生死交关之下,激发了戾气,狞声道:“下手吧!你很快就会付出代价。”

  武同春冷哼了一声道:“我不会杀你,否则早就下手了!”说着,回剑人鞘,然后电闪般抓住司马一夫受伤的手臂,朝后反扭。

  司马一夫惨哼出了声。

  武同春厉声道:“司马一夫,你说是不说?”

  司马一夫咬牙切齿地道:“不说!”

  武同春把心一横,道:“你会说的,你会迫不及待他说出来,你会的……”话声中,另一只手抓上了司马一夫左肩头,五指一收。

  “哇”司马一夫惨叫起来,五指抓入肉中,那痛苦滋味更不好受。

  “你说是不说?”

  “你……你杀了本座吧!”

  “不,不会杀你,除非你说了实话!”入肉的五指向上一提。

  又是一声狂啸,司马一夫浑身直抖,额波士汗滚滚而落,脸孔扭曲成怪形。

  武同春并非残狠之辈,但父亲死因之谜,与江姥姥横尸之恨,迫使他非采取残忍手段不可,咬着牙道:“你如果不说,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撕下来!”

  司马一夫不住口地惨哼。

  武同春恨极,反扭对方的手用力过了头,“咔”地一声,臂骨被扭断,刺耳的惨叫声之中,司马一夫跪了下去。

  武同春把他提了起来,恨声喝道:“说是不说,谁是杀人者,你受何人之命前来收尸?”

  司马一夫咬牙凄厉地道:“小子,你……给本座一个痛快……不然……本座做鬼也不饶你。”

  武同春铁定了心道:“你离做鬼还有一段路,说!”

  两条人影飞掠人场,赫然是华锦芳与灰衣人。

  华锦芳叫了一声,道:“怎么回事?”

  灰衣人双目爆出可怕的光焰。

  华锦芳目光一转,发现江姥姥和两具武士的尸体,栗叫道:“谁杀了江姥姥?”

  武同春咬着牙道:“问这老匹夫,他是凶手的同路人。”

  手一松,司马一夫坐了下去。

  灰衣人突地向前一挪步,手掌电挥而出。

  司马一夫狂叫一声:“你竟然………哇!惨号起处,横尸当场。

  武同春欲阻不及,双目尽赤,厉声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灰衣人行所无事地道:“杀人者死,难道不该杀?”

  武同春激动得全身发抖,他想不到灰衣人会突然出手,愤然道:“阁下是别有居心么?”

  灰衣人目中精芒一闪,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同春气呼呼地道:“在下刚刚说他是凶手的同路人,要在他身上着落出凶手,阁下杀了他,等于灭了口,如何追凶?”

  灰衣人沉声道:“那是老夫的不是了,老夫以为你已知道凶手是谁。”

  华锦芳目注武同春道:“你怎会到此地来?”

  “有事要问江姥姥。”

  “这人是…”

  “‘天地会’巡监司马一夫。”

  “噢!‘天地会’几次上门行凶,目地何在?”

  “这……也许是武大哥结的怨,也许……另有原因。”

  华锦芳转向灰衣人道:“伯父,我该怎么办?”一个家……只剩下我一个人灰衣人道:“照我的话去做,等你的丈夫回来。关于这件凶杀的事件,我会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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