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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哈哈哈哈,方少侠的聪明才智是第一流的!”竖了竖大拇指:“老夫如果有能耐自己享用就不会送人了,不过……目前有个想法。”后面的话顿住了。

  “什么想法?”

  “找一个合适的合伙人,利润均分。”

  “噢!冷先生心目中的合伙人需要具备什么条件?”

  “这个……至少像方少侠这样的对象。”

  方一平现在完全冷静下来了,连转了几个念头。

  “如果在下愿意跟冷先生合作……”

  “方少侠要是有此诚意,老夫接受。”

  “好!一言为定。”

  两人的,话声抑低下去,变成了密谈。

  韦烈离开垣曲已有三天。

  司马茜仍住在客栈里,她说过要在这里等韦烈回来。三天,在她的感觉上仿佛是挨过了三年那么长,还有几个三年韦烈才能回来?她是个很放得开的女人,然而,现在她忽然变成了多愁善感,闷恹恹,昏昏欲睡,她不明白原因,等发觉情况日趋严重时,她才想到自己莫非病了?一个武功有相当根底的人是不大容易生病的,一病便绝非寻常。

  我真的病了吗?她自问。

  现在是掌灯时分。

  店家送来了晚餐,她完全没有胃口,想到喝点酒也许会好些,于是吩咐小二送一壶好酒,一个自斟自饮。

  三杯下肚,精神是振作了些,她不由在想——自己跟韦烈算是什么关系,朋友?

  萍水相逢,双方认识不深,男女间也有一见如故吗?

  双方结识的契机在于自己长得像他的亡妻路小青,而自己与师兄方一乎已经订了名份,能玩这种游戏吗?

  方一平是个城府深而表里不如一的伪君子,能托终身吗?

  她又猛灌了两杯,继续想——韦烈才只走了三天,自己便失魂落魄,难道说已经爱上了他?不可以,凌云山庄在武林中煊赫有名,司马家是高门大户,岂能作出贻人笑柄之事,教父母亲何以对人?可是……方一平实在不是自己心目中的对象,嫁给他会痛苦一辈子,父母亲为什么会作这糊涂的决定?韦烈对自己又是什么想法?

  心烦意乱,她猛喝酒,想麻醉一下自己。

  一壶已尽,又召来小二添上一壶。

  第二壶只喝了三杯,她忽然发觉已经醉了,灯焰成双,芒丝万缕不断向四周扩散,生生不息。纷乱的芒丝中出现了韦烈的面影,英俊、潇洒、豪雄之中带着一股傲然的正气,是一个真武士。

  “韦烈!”她伸出双臂。

  面影不进反退,逐渐淡化、消失。

  两条手臂重重落在桌上,眼皮子沉重得睁不开,合上,上半身跟着趴下,意识一阵模糊,她真的醉倒了。

  一条人影推门而入,反手将房门拴上。进房的是“梅花剑客”方一平,脸上带上一抹相当诡异的邪笑,走近桌边,用手摇晃着司马茜的香肩,口里轻唤道:“师妹……师妹!”

  司马茜没有动,口里梦呓般地叫唤着:“韦烈……韦烈,你……为什么不……”以下的便含糊不清了。

  方一平面上的诡笑变成了浓浓的恨,一把揪住司马茜的头发,把她的脸拉向上仰。

  司马茜双眸紧闭,口唇一动,但没有声音。

  方一平咬牙道:“司马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还没拜堂你就叫我先戴绿头巾,你心里只有韦烈那杂种,哼,你一向目高于顶,完全不把我方一平放在眼里,想不到你也有任我摆布的一天吧?虽然那杂种拔了头筹,但我可以把你当作平康巷里的姑娘,痛快地玩上一玩,这是头一曲开锣戏,最精彩的在后头,你等着慢慢享受。”

  司马茜被抱上床,衣物一件件褪光成为一丝不挂,羊脂白玉般的胴体横陈,妙相毕露,但她一无感觉。

  方一平狞笑着,恣意地上下其手,口里道:“你实在是美,造物者的杰作,可是你很赃,根本就是娼女。”

  尽情轻薄之后,方一平也脱光了衣服,吹灯。

  不堪闻问的戏在黑暗中上演。

  嫩芯娇香蝶恣采,刘阮到天台!

  灯光复明。

  此时已是三更过后。

  方一平已穿好了衣服,酡红未褪的脸上带着报复之后的满足邪笑,再审视裸裎的玉美人。突地,他两眼发直,猛打冷战,口里喃喃道:“我错了吗?”

  被褥上落英缤纷,鲜红刺目。

  司马茜竟然还是处女之身。

  木立了足足盏茶时间,脸上现出阴残之色,挫着牙道:“我没错,我做对了,如果我不这么做,迟早韦烈杂种会跟她合演这一曲。”喘口气又道:“司马茜,我已经得到代价,以后你爱跟谁就跟谁,我不会在乎了,不过,我的报复计划不会改变,我不许韦烈得到你这朵残花,横刀夺爱一样要付出代价。”

  他拉被掩上司马茜的光身子,然后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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