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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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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郭怀道:“从东海来,上京里去。” “别是跟刚才那个一块儿来的吧?” 郭怀道:“我进门的时候他就在这儿了,我不认识他,不信你们可以问伙计。” 提链子枪的黑衣汉子转头望望那三个。 那三个早吓坏了,那还说得出话来。 拿铁尺的黑衣汉子,突然挪铁尺压住那长长的行囊:“这是什么?” “里头是几件换洗的衣裳,还有一把剑。” 两个黑衣汉子脸色一变,拿铁尺的道:“看不出你还是个练家子啊?” “算不上,练几套防身而已。” 提链子枪的道:“为什么藏在行囊里。” “我是备而不用,也希望永远不要用它,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碰上一个让我非用它不可的人。”拿铁尺的冷笑道:“好说,朋友,光棍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我们不敢冤枉你,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在我们捉拿叛逆的时候也坐在这儿,而且行囊里还藏着一把剑,跑了他那一个,不能再跑你这一个,别装模作样的,站起来跟我们一起走吧!” 郭怀看看两个黑衣汉子,突然笑了,笑得很轻淡,但却让人看见了他那口既整齐又洁白的牙齿:“我明白了,两位是不能空着手回去,只得抓一个回去交差,可巧就让我碰上了,是不是?” 拿铁尺的那个道:“随你怎么说都行,你自找倒霉,怪不了我们。” 郭怀道:“我不过是个过路的无辜,二位拉着我硬往刀口上送,何其忍心?” 拿铁尺的道:“谁能证明你是无辜?这话你留着,等到了县里再说不迟。” 郭怀微一摇头:“对你们,今天我算是头一次领教了,的确该杀,好在今天我脾气特别好,这样吧!我就坐在这儿,只要你们能带我走,尽管伸手就是。” “好。” 拿铁尺的头一点,伸左手劈胸就抓。 没见叫郭怀的年轻人动,真的谁也没看见。 拿铁尺的黑衣汉子那五指箕张的左手,像突然让针扎了一下似的,叫了一声急忙缩回了手。“你——” “我还在这儿坐着。” 拿铁尺的黑衣汉子火儿往上一冒,扬铁尺当头就砸。 还是没见郭怀动,拿铁尺的黑衣汉子腕子像是被什么震了一下,大叫一声,铁尺脱手飞了,一个身躯踉跄倒退几步,左手抱住了右腕,再也直不起腰来,头上的汗珠子一颗颗豆大直往下淌。 提链子枪的看直了眼,自始至终他没见这个郭怀动一动,他既惊又急,两手一搭桌沿,就要掀桌子。那个郭怀还是好好的坐在那儿,而那张桌子的四条腿像在地上生了根,他就是掀不动它,一动也不动。这种事儿,别说自从吃那碗公事饭了,就是打出娘胎也没见过,可是他听说过,瞪着眼张着嘴,指着郭怀就叫道:“你,你是‘白莲教’!” 转身就跑。 抱着腕子忍着疼的那个,什么也顾不得了,撒腿跟了出去。 郭怀笑了:“白莲教?这倒好,只怕很快就传递大兴县了。” 三个伙计,六只眼直愣愣的望着他,活像三尊泥塑木雕的人像。 难怪,白莲教本就比发现刚才那瘦汉子会武,是叛逆还吓人。 郭怀没理他们,其实,就算郭怀理他们,他们也不敢理郭怀了,郭怀不理他们,他们定不过神来,还能在这儿多站会儿,郭怀只一理他们,他们非撒腿就跑不可。 郭怀只管吃他的,吃得很斯文,但是却不慢,吃完后,也没叫那三个过来算帐,搁下一块碎银,提起那长长的行囊就走了。 帐虽没有算,但是给了那么块碎银足够了,只怕连那摔出门去的桌子,外带那把小茶壶,那只茶杯也算上都用不了。 那三个愣愣还的站着,只不知道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定过神来。 那条空荡、寂静的黄土路上,仍然看不见一个人影,那株大树底下,仍然也只有那条大黄狗。因为那是往南去的路,郭怀没走那条路。 郭怀是要往京里去,北京城坐落在这个林子的北边儿,所以郭怀出酒馆之后,就顺着这条穿村而过的路往北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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