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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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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承祖又道:“下帖留书,指名向杨某人挑战的,也就是阁下么?” 那人道:“不错!” 杨承祖轻咳了一声,道:“杨某人与阁下从未相识,远无仇,近无怨,阁下指名挑战,究竟为的什么?” 那人耸耸肩,道:“原因已在黑帖上写得很明白,我认为用不着再多作解释了。” 杨承祖怒道:“刀剑不过是兵器种类,自古皆有,并非你姓霍的独创,你凭什么资格不准别人用刀产 那人接口道:“就凭出某人这一身世无匹敌的刀法。谁若想以刀传世,除非胜得过合共,否则。就应该自认浅陋,休因贱名沾辱了刀誉。” 杨承祖厉声道:“姓霍的,你也太狂妄了,杨某人不信邪,倒要领教你自以为世无匹敌的刀法。”说罢,九环刀一举,便待出手。 魏青松突然沉声道:“杨老弟且慢。而兄还有话说。” 那人似乎全末把魏青松放在眼里。冷冷道:“这位想必就是‘八封刀’魏老头了?” 魏青松并不生气,仍然拱手为礼,迫。“不敢,正是魏某人。” 那人点点头,道:“很好,你能自己赶来,也省得霍某再去一趟长城,有话就快说吧,说完了,霍某好一齐打发你们。” 魏青松肃容道:“魏某木擅口舌,只想请问一件事,阁下真是‘纸刀’霍宇寰吗?” 那人轻笑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性,难道还有假冒的不成?” 魏青松道。“既非假冒,就请阁下摘去竹笠,让咱们见见阁下的面貌。” 那人嘿嘿笑道:“老头儿太罗嗦了,霍某自从出道,从无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你纵然看见了,也不会认识……” 说青松出口过:“既无人认识,阁下又何必害于以真面目相示?” 那人沉吟了一下,道:“霍某有个陋规,凡是见过我真面目的人,决不再让他活着离开,老头儿,你愿意冒这份生命危险吗?” 魏青松毫不迟疑道:“魏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宁冒生命危险,也要见见阁下的尊容。” 那人摇摇头,道:“这未免太愚蠢了,一个人总不外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分别?” 魏青松道:“久闻霍大侠如天际神龙,见首不见尾,若能在临死之前,一观‘纸刀’霍宇寰的真面目,虽死也可无憾了。 那人冷笑道:“承你如此看重,倒叫我有些却之不恭,可是……” 他扭头四顾了一眼,接道:“今夜无月无光,只怕二位看也看不真切。” 魏青松道:“不妨,魏某已有准备。” 一扬左臂,火光立现,掌中已亮起了一支火揩子。 那人似乎感到很意外,怔了怔,才冷冷说道:“看来魏老哥是有心人?”。 魏青松道:“不敢。魏某今夜冒险与会,自问无力与霍大侠较量武功高下,但求一识庐山真面目,于愿已足。” 那人颔首道:“好吧!感情难却,我就成全你了。”说着,缓缓伸出双手,扶向竹笠边沿。 霍宇寰顿时紧张起来,只因他藏身树顶,位置正在那人的有后倒,居高临下,虽能俯览全场,却无法看到那人的正面,而此时移换位置,势必又会将对方惊动…… 正自焦急,突听那人一声冷哼,道:“二位看仔细了!” 话出口,竹笠向上一掀,随着面貌的显露,三道蓝色暗影,忽然由掌中闪电般射出。 “噗”!一声轻响,魏青松手中火炬一闪而灭。 黑暗中,只听杨承祖厉吼道:“好个无耻之辈!” 接着,“呛呛”连声,寒光暴射,分明是杨承祖和魏青松都已撤出了兵刃…… 可是,呼叱的声音却突然半途中断,两柄出鞘的大刀,也停留在空中,并未向下劈落,旋见杨承祖和魏青松两人身躯一阵摇晃,“蓬”然摔倒地上。 霍宇寰视状大惊,忙不迭撤出“鱼鳞宝刀”,飞身下扑,同时喝道:“匹夫,着刀!” 那人似未料到树顶有人,刚待转身,霍宇寰已连人带刀,疾掠而至。 刀锋过处,当时将竹笠边沿劈开三寸多一条裂口。 那人骇然连退了词三步。一手按住破裂的竹笠,一另一只手便探进厚毡中…… 霍宇寰不等他还手。鱼鳞刀一转,飞快地又横扫了过去,刷!刷!刷!接连辟出三刀。 这刹那间。小洲人测泥坑内,突然冒出两个人来,大声喝道:“打!” 两人四条手臂一齐挥起,满天飞镖、袖箭、铁莲子、黄锋针……如雨点般向那人射去。 那人被霍宇寰宝刀攻势所困。又遭暗器疾射,无法招架还手,大吼一声。飞身越过木栅。急急向山下逃去。 霍宇寰怒喝道:“匹夫,你还想走么?”纵身,也跃过了木棚。 斜刺里忽然飞来一条人影,横挡在路口上,低声道:“大哥,穷寇莫追,放他去吧!” 后面两人也紧跟了过来,劝道:“这匹夫暗器手法十分惊人,千万不可追赶……” 拦路的是铁莲姑,后面两人,则是罗永湘和孟宗玉。 霍宇寰不禁诧道:“三弟,孟少侠,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罗永湘笑道:“咱们今天刚到,只比大哥早一步抵达山顶。” 霍宇寰道:“你们不是已经返回秘谷了么?怎会……” 罗永湘道:“不瞒大哥说,咱们是接到九妹的信鸽急汛,才连夜兼程赶来的。——一 霍宇寰回顾铁莲妨,道:“九妹,你从哪儿弄来的信鸽?” 铁莲姑腼腆地道:“大哥走后,陈家酱园后园那些鸽子,我都带在身边了。” 霍宇寰正色道:“你既然一路尾随咱们,为什么始终不肯露面,难道还跟大哥闹脾气?” 铁莲姑赧然垂首,默默不语。 罗永湘忙过:“这些且留着慢慢谈,咱们先去看看杨承祖和魏青松还有救没有。”“ 霍宇寰收刀入鞘,恨恨道:“可惜刚才未能看见那厮的面目今夜真白白便宜了这个匹夫。” 四人折返空场,重新点燃火炬,仔细查看,杨承祖和魏青松早已气绝身亡。 他们的兵刃和刀鞘仍然紧紧握在手里,混身无伤,死状和“钻天鸥子”陈一山如出一辙。、。。 霍宇寰皱眉道:“我分明看见他掀起竹笠的时候,曾发出三支带蓝色光芒的暗器,尸体上怎会找不到伤痕?” 罗永湘道:“不错,小弟也看见他发出暗器,二枚射人,一枚射灭火把子,莫非那暗器伤人灭火之后,还能收回不成?” 霍宇寰道:“即使能收回去二伤人后总该留下创痕伤口。” 罗永湘凝神思索了好半晌,忽然由沈青松左手中,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支被击灭了的火摺子。 武林人物使用的火摺干,顶端都保留青一截燃烧过的灰烬,以便随时引发火种,魏青松这支火括子顶端的灰烬,却已经不见了。 很显然,那是刚才被暗器削断的,而且,断处整齐平滑,证明那暗器的锋刃非常锐利,绝不是寻常飞镖、飞刀之类东西。 罗永湘反复看了许久,将火诏于轻轻放进自己镖囊中,接着,就动手解开魏青松头顶上的发髻。 霍宇寰诧道:“你在找什么?” 罗永湘道:“凶徒所用暗器,是一种薄而修利的东西,这种东西,伤人必在要害,才能使人当场死亡,而人身最脆弱的要害,不外咽喉和头部,我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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