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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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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始终露着微笑,邵父又道:“你知道她是守旧了一点,她总认为男女之间,只有爱情的存在,而没有友情的存在……” 说至此,顿下语音,两眼凝深的注视了一下邵真,仿佛要看穿他的心底,然后才缓缓接着道:“只是那传言把你们渲染得太过份了,真儿,你能不能解释你们响当当的名号——‘鬼见愁” 与‘艳屠煞’,这,意味着大多邪味儿,是不?” 轻舒的笑了一下,邵真道:“爹,您定知道‘立德务滋,除恶名尽’这话儿,昔日您也是武林中人,您一定知道江湖上人心的险诈,尤其是那些宵小之辈,心之毒,计之险,尤比猛虎毒蛇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付这般人,如果讲仁义道德,不就是替自己掘坟墓,爹,您以为然否?” 邵父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当然,爹,您会说人性本善,并不须要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不错,这种人只须略施薄惩即可,但对某种人讲迁善改过,徒然令他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用尽一切无耻的方法,不择手段的向你报复罢了……” 润了润两唇,邵真接着道:“这,不是自掘坟墓是啥? 真儿与明姑娘的见解是相同的,虽是出手过重,但这些都是该杀的人,是的,我俩的外号显示着残酷,毒辣,险狠,但这只针对着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是如此,除此之外,真儿可把心自问无愧,并没有做出悖天理,伤地义的不法事情!” “知子莫若父,为父的当然相信你。” 轻轻地颔首,邵父抚着短须道:“嫉恶如仇是富有正义感的表现,但每事得探讨它的因果本末,如果求之心切,错杀无辜,那良心的自责并非你所能招架的了!” “孩儿谨记父训。” 脸上一片肃穆,邵真恭谨的道。 “得了,为父的并非板着面孔说教。” 话题一转,邵父关注的接着:“你行走江湖的日子,头尾算来有四年啦,在这一千多个日子里,武林中的一切风险,相信你都经过,这四年里,为父交待你的事儿,办得怎样了?”“孩儿赶着回来就是要告诉您老人家这件事的。” 邵真沏了杯茶,恭顺的端给邵父一杯,然后自己轻呷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道:“孩儿一步入江湖,便着手查探‘九指血煞’,但历三年都毫无头绪,直至半年前,孩儿才听说那厮藏于西疆,于是真儿便只身出塞,深入荒漠,经过三个月来的查访,总算有点眉目了……”邵父神情一片肃穆,凝神倾听着没有接腔。 “但,爹,您知道那厮在十七年前干了那事儿之后,便一直隐名埋姓,蛰伏江湖,真儿虽能知道他隐于西疆,并且也找到了三个如爹所说的,缺了左手尾指,非仅如此,他们也皆是中原汉人,年岁也差不多,五旬上下的汉子,一时孩儿竟搅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九指血煞’。” 邵真凝着脸色,继续说道:“爹您又说过,定要让小珍手刃仇人,孩儿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便不动声色的赶着回来……” 话语至此,房门忽然打了开来,只见邵桂珍捧着一堆血衣走进来。 第 二 章 邵真立即停下谈话,与邵父互望了一眼,递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妹子,可忙坏了你哪!” 邵真笑着招呼道。 “还用说?哥,怎么搞的.一去就好几年不回来,一回来就带了一个血人,吁,可没把我吓坏了!” 邵桂珍噘着小嘴儿,淡绿色的罗衫沾了不少的血渍,两只水汪汪的眸子溜转了一下,姣挺如玉雕的琼鼻皱了皱,那模样儿,好生娇俏哪。 听言之下,邵真父子一阵轻笑。 立起身子,邵真体贴的把茶杯送至邵桂珍唇畔,笑着道:“妹子,别生气,为兄的向你赔个不是,下次我不会再带回来一个血人了,嗯,带回来的将是一个又挺又帅的美男子,你丫头便不会怪我了对不?” 邵桂珍正俯首暖着邵真手里的茶,那副情景,写满了手足之情,一听邵真的打趣,两边吹弹得破的粉腮子倏地泛起两朵红云,娇羞无限的啐了一声,邵桂珍白了一眼,表情恨恨的跺了一脚,又娇又嗔的道:“你呀,比以前更会欺负人了,哼,早知道我才不日夜盼望你回来呢!” 说毕,扭着那盈盈可握的水蛇腰子,轻盈的走入内房里。 “小珍几年不见,长得更妩媚,更可人了。” 望着离去的纤柔的绿影,像是有所感触的,邵真轻轻耸了一下肩,哺哺自语着。 “谁说不是?你娘差点就没把她疼入骨髓里去了,简直就是她的心肝宝贝儿哪。” 邵父试探着说,唇角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眸里漾着怪异的神情望向邵真。 “自从你离家之后,那丫头成天嚷着要找你去,可把你娘给吵昏了头哪。” 怔了一怔,随即爽朗一笑,邵真明显的避开邵父的眸光,坐回身子,岔开话题道:“爹,自孩儿离家后,家中一切可好?” 颔了一下首,邵父喝了一口茶,望着爱子道:“只是你离家的时间大长了,一去就是四年,可把我们给想坏了。” 俊帅的脸庞漾起一丝歉疚,邵真舔了舔唇角道:“真儿该死……” 话落一半,旋即笑着道:“但爹您是过来人,江湖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好玩了……” “你就这样玩昏头。把家给忘了?” 不知甚么时候,邵母已自房走出,接着邵真的话尾说道。 “娘,事情怎么了?” 紧张的站了起来,邵真问道。 “看你急得这副样子,未免太不信任娘啦。” 笑了笑,邵母边走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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