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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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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就称呼你莫贤侄好了,这是小女美媚,贤侄以前是否曾见过面?” “小侄先前曾在渡口见过蓝姑娘一面,不过见面时的气氛并不十分融洽。” “少会主误会了,小妹当时只是看不惯雷霆剑客咄咄逼人的态度,因此说了几句公道话,并非针对少会主而发的,少会主莫非仍耿耿于怀?”蓝美媚娇羞地说。 这位伏龙堡的千金,貌美如花,但却心硬如铁,这是沈野对他的评语,为了达到目的就会不择手段。 但在这位莫少会主的眼中,却只看到她貌美如花的外表。 在渡口集初见她时。他就为她的美貌迷住了,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与她相处,他怎会轻易放过。 “姑娘言重了,在下不敢。”他眼中有热切的光芒。 看在伏龙居士的眼中,暗暗兴奋不已。 “哈哈,所谓不打不相识,年轻人难免气盛。现在咱们都站在一条阵线上,还提这些干吗?”伏龙居士高兴得大笑:“美媚,莫贤侄初来此地,你陪他出去走走,以熟识环境,为父尚有些琐事待办,不陪你们了。” 说罢离座进入内堂。 蓝美媚陪着莫子安步出堂屋,两人并肩漫步环村而走。 “莫兄与雷霆剑客相交很久了吧!目下他安在?”蓝美媚不着痕迹地改变了称呼。 “我与他相识虽久,但交情却是冷冷。据悉他目前住在下江船行汪东主的汪家大院,此次来府城后我与他就未曾碰面。” “江湖传闻他被沈野撕掉双耳,你可知原因何在?”蓝美媚笑问。、“这……这好像是为了一位女孩子争风所引起的,实际情形在下也不大清楚。” “但据小妹所知,他乃系在阮家大院密室中欲强暴沈野的未婚妻时,被沈野撕掉耳朵作为惩处的。沈野的未婚妻就是那天出现在渡口集临河客栈食堂,带着一位小女孩的绝色美女郎,绰号叫瑶台仙姬,难怪雷霆剑客会动了邪心。”蓝美媚似笑非笑地说,神情如谜。 莫于安吓得心中一惊,他搞不清蓝美媚为何要提起这件事。 实际上他对雷霆剑客的遭遇比谁都清楚,由于蓝美媚对雷霆剑客没好感。因此他一早就表示与雷霆剑客只是泛泛之交,也对他的遭遇表示不清楚,以免影响蓝美媚对她的好感。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如此!那雷霆剑客就太不应该了。怎可做出这种有辱熊耳山庄门风的事?”他不能再装糊徐了,只好说了些违心之话。 “他还做出一件更替熊耳山庄增光的事呢!就在他被沈野惩治的同日早晨,他用迷药迷昏了华阳夫人之女司徒玉凤。就在大道旁的野地,像狗一样地企图强暴,恰巧被塞外飞龙撞见,挨了两耳光后逃走,结果当夜就招来了祸事,使该山庄损失了不少人手。真是为人知面不知心,看他长得一表人才,又有强有力的家世,为人却如此卑鄙,简直比禽兽都不如。这种人如果撞在小妹手上,他不死也去掉一层皮!” 莫子安愈听愈不是味道,问题是他心中有鬼,计算司徒玉凤就是他的主意,极力地唆使雷霆剑客去干的。 他已隐隐听出蓝美媚似乎在指桑骂槐,不由心中暗暗冷笑,等本少爷将你弄到手后,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蓝姑娘,咱们何必谈这些倒人胃口的事呢?否则等会连晚膳都食不下咽了。” “小妹只不过一时有感而发,并非特意提起。”蓝美媚转变了话题:“贵会白虎星主及疾风小组四十七人,被狙击全部丧生于双连坡,是否已查出是何人所干?” “在下来此之前尚无头绪,家师正商请好友协助查证中。” “令师会否怀疑过是沈野下的手?” “起初的确曾怀疑过他,后来据监视他的眼线回报,他一整天都耽在农庄内未曾外出,所以将他剔除了。” “监视的人怎知他耽在农庄内,难道他不会化装外出吗?” “因为他不时与其男女管家出现庭院中,何况一整天农庄中无人外出,仅在上午来了三位坐马车的访客,午正后又原车离去,当时姓沈的还送客到庄院门口呢!” 蓝美媚沉吟片刻,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你们的眼线恐怕是中了他的瞒天过海之计,事实上他已化装成访客溜出去了。留在农庄中的只是他的化身而已,为免引起眼线的怀疑,所以才不时现身子庭院。”她很有条理的推测。 “可是姓沈的除了两个管家外,并无其他同伴,那些黑衣刀客的出现又作何解释呢?” “他虽然没有其他的同伴,盟友总该有吧!他与天香盟的人走得很近,与华阳山庄交往频繁,那些黑衣刀客难保不会是天香盟或华阳山庄的人。何况贵会在滁州会与天香盟交恶,贵会的盟友熊耳山庄亦与华阳山庄反脸成仇,沈野与他们联手对付你们就不算奇事。” 这位蓝妨娘年纪轻轻,但对事物的推理却颇有—套,双连环事件被她推测得几乎接近事实。 其少会主听得暗暗心惊,他心惊的不是蓝美媚推测出双连坡事件的可能涉案者,而是她的思维程序与能力,他隐隐觉得他将是该会未来可能的大患。 风神会与伏龙堡表面上协议合作,其实各怀机心,各自为自己的利益而各自为政,尔诈我虞,各显神通,一旦将有利害冲突时就会露出极不相容的本来面目。 凡是因利害结合的人,最后必将因利害冲突而决裂,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因此,他暗暗决定,一定耍设法将她弄到手,并有效的控制她。 如能控制住她,等于是控制了伏龙堡,不但替风神会拉拢一个强敌,而且自己的宿愿亦能得偿。 但他为人生性阴沉,城府甚深,表面上却丝毫不露神色。 “姑娘的推测很可能已接近事实,在下钦佩不已并感激万分,立即将消息传送给家师。” “小妹只是按常情判断,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小妹就不敢肯定了。莫兄还请多加考虑,勿冒然传送出去,以免影响令师之决策,—且有所失误,小妹可负不起责任!”蓝美媚表情暧昧地说。 “在下认为姑娘的推测八九不离十,相当正确,仅是传送给家师做作参考。纵若有差误也怪不到姑娘身上。” 两人返回农舍后,莫子安即利用特殊管道将消息传出。 傍晚。日用完晚餐。 农庄外突然传来—阵叱喝声与惨叫声。 正在厅堂与擎天杵及毒狐品茗的沈野,打出手式,两人迅即就事先演练过的隐蔽位置应变待敌,他则身形乍动,现身子农庄大门,向声音来处观望。 只见距农庄约三十丈处的路上,正有两个黑影与一个白影在激斗,是两打—的局面。 路旁的草丛中躺着一黑一白两个人,黑衣人已寂然不动,白衣人则仍在挣扎。 他眼神立变,心中一动。 随手取下挂在院门旁的警锣猛敲,并大声叫道:“什么人在此地行凶?” 两黑衣人听到锣声及大叫,突然加强攻势,突闻一声惨叫,白衣人已斜跌出去横躺在路边。 但手脚仍在作反射性的抽搐。 两黑衣人眼见得手,立即转身飞掠而去,瞬间就消失于树林。 沈野快步奔向斗场,发现刚才倒地的白衣人,是个年约五旬的老者,胸腹有道尺余长的伤口,内脏往外挤,业已弊命。躺在草丛上的黑衣人则是个中年大汉,腰佩长形弯刀,但刀未出鞘,咽喉被剑割断,早已死亡。 他摇了摇头,步向仍在挣扎的白衣人身旁,是一个女郎,脸色苍白,口角有血,吃力地爬出草丛,双腿像是僵了,仅用双手爬动,才爬至路边似乎再也支持不住,爬伏在路边吃力地喘息。 沈野很小心地将她扶起上身,惊问:“姑娘,你怎么了?何处受伤?” “我……小腹挨了一掌……救……救我……” “不要紧,我有最好的灵丹,你要支持住!” 他抱起受伤的白衣女郎返回农舍,将她放在雇院卧室的床上。自顾至脚检查一遍,看看有无其他外伤,当他检查到耳后发际时,双目中神光一闪,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自怀中掏出一颗丹丸,塞入白衣女郎的嘴内命其吞下,并瞩咐:“你的伤势很重,服下丹丸后约需半个时辰药力始能发挥效用,届时我再以真气导引术为你疗伤。” 声落,未待白衣女郎表示,就顺手点了她的睡穴。 毒狐为白衣女郎净了身,并取了一套自己的月白色衫裙为她穿上,拿着血污的衣衫与沈野回到后院。 擎天杵亦已处理尸体完毕返庄。 “为了取信咱们,她居然狠下心将自己弄成重伤,并赔上两条人命,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擎天杵摇头叹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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