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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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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黑道人物办事的金科玉律,牺牲两个人算得了什么?我敢说,这两个死者事先一定不知道自己会被当作牺牲品。”沈野苦笑说。 擎天杵举起手中的革囊,向沈野道:“这是从那两个黑衣人尸体上摘下来的,里面除了有百十枚飞鱼毒刺外,尚有两瓶药散,如果是毒刺的解药,咱们的收获可大啦!” “前辈不妨用庄内那条狗来试验—下,就可知真假,如果真是解药,他们这步棋就失算了。”沈野兴奋地说。 擎天杵向沈野及毒狐打了个招呼,就提着革囊往后院跑,急不及待地去试验药散的功能。 “爷!真是她?”毒狐似乎仍然难以置信地问。 “是她。”沈野肯定地说:“不管她再怎么变,我都能识破,何况她根本未变。” “爷怎会有此把握?” “经验。对一个曾和我上过数次床的女人,怎会认不出她是真是假?”他邪笑地说。 “要死了!”毒狐羞笑地擂了他一掌:“你怎可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呢?想起今后你们又可重温旧情,恨不得乘机宰了她,免得您被她迷得连生辰八字都全忘掉。话说在前面,您可千万保重身体,切勿贪欲过甚呀!” 沈野乘机搂过她的娇躯,恶作剧地伸手在她娇面上捏了一把:“我怎么闻到好汉的醋味!我是为了正经事而演戏,你怎可当真?何况我与她不一定会发生那种事,别多心好吗?半个时辰快到了,我该去为她疗伤,你如不放心,可一起去旁监视。” “我才不做这种惹人厌的事,快去吧,别让她在梦中望穿秋水。” 毒狐离开他怀中,催促他走。 “你可要仔细检查她那套衣衫,看看有无夹带什么东西。”他临走时交代。 进入偏院卧室,解了白衣女郎的穴道,脱靴上床为她疗伤。 由于事先服下了灵丹,所以不到半个时辰就大功告成。 他为她掩回衣衫,下床着靴,并向她微笑道:“你伤势已愈,歇息一宵后,明天就会精神焕发了。” 白衣女郎撑身而起,始发现穿的不是自己原有的衣裙,刹时红云上脸。 沈野见情知意,急忙解释:“你的衣裙已为血污,是一位姑娘为依更换的。” 白衣女郎娇羞下床,一矮娇躯,娇声道:“贱妄叩谢公子救命大思!” 沈野急忙伸手相扶,泰然地道:“姑娘言重了,我只是顺手而为,当不得姑娘的大礼。” 白衣女郎下拜受阻,亦就顺势而起,她游目四顾。欲言又止。 “姑娘找什么?或想知道什么?” “公于可知贱妾同伴的下落?” “姑娘的同伴,莫非是那位白衣老者?” “是啊,她是贱妾的父执辈,他目前在何处?……” “他业已丧生在两个黑衣人手下,在下救援不及,感到抱歉,遗体已由在下随从掩埋,姑娘务请节哀。” 白衣女郎泫然若泣,半晌无言。 “怨在下冒昧询问,姑娘何故遭人追杀?”沈野待白衣女郎情绪好转后,始开口询问。 “真是其名其妙的飞灾横祸。”白衣女郎恨声说:“两年前,风神会挟持家母为人质,胁迫家父受聘为该会客卿,贱妾为该会执事。后因家父不慎被罕见的毒蛇咬伤,致双目失明,得以获准脱会,经秘密安置于父执处的地方。半月前,贱妾无意中获悉被囚禁的家母,早于去年亡故。因此乘奉命自苏州回京之际,在父执辈之协助下脱逃,不科事机败露,遭该会杀手追杀,幸遇公子仗义援手,使贱妾得免于难。” “令尊是武林中那位前辈?” “家父在武林中人称洵世狂生,贱妄叫郁静雯。” “难怪。风神会为发展组织与壮大实力,对武林名宿及宇内凶魔之争取,一向是不遗余力。令尊是半甲子的风云人物,老一辈的侠义名宿,该会以要挟手段聘为客卿,就不算是稀罕之事了。”沈野叹息说。 “贱妾非常失礼,迄今尚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郁静雯歉然地说。 “在下姓沈,叫沈野。” “啊!原来您就是沈公子!”郁静雯惊喜地说。 “姑娘的口气好像是听过我的名字。” “风神会的人谁没听过公于的大名呀!他们听到您的名字都心惊胆颤,会主曾下令所属尽量躲避您呢!”她那双媚目紧吸住沈野:“据说公子日前于双连坡,还戮杀了该会来自苏州的白虎天主以及疾风小组等四十余人,使他们元气大伤呢!” “这真是从何说起!自来南京后,我一直就躲在此地避风头,该会怎可将这笔账记地我头上,真是莫名其妙。”他苦笑地说,一付无辜的模祥。 她未曾在沈野的神色上看出有任何变化,似乎有些失望。 “或许是公子曾给予该会数次的重大打击,因此怀疑是公子所为。”郁静雯神情如迷:“事实上亦难怪该会有此想法,因为目前南京地区除了公子外;实难找出一个能在片刻之间屠杀近五十名高手能力的人。”“可惜该会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江湖人隐名高手多如牛毛,在下这种身手算得了什么?”他冷笑说,突然话锋一转,向她问道:“姑娘对日后有何打算?” 她闻言神色一黯,久久无言。 “姑娘莫非有难言之隐?” “贱妾之前全心全意在寻求脱逃机会,根本未曾想到这个问题,事实上亦已无处可去。” “何不偕令尊蛰居一段时日?” “贱妾被公子所救,谅已难逃该会眼线耳目,今后行动必遭监视,如前往家父藏匿处,势必为家父带来一场灾祸。” 第二十七章 仙境 “嗯!的确有此顾虑,姑娘只好试着投奔亲友了!” “不瞒公子说,贱妾已无亲友可投。”她泫然泪下。 “目下江湖上能让风神会惧怕的人,恐怕只有公子一人,如公子愿意收留,贱妾甘愿为奴为婢……” “姑娘别开玩笑,我一个江湖浪人,怎敢奢望别人伺候!” “公子既有随从,为何不能有婢女?” “这……” 适时房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异香人鼻,款步进来穿着碧衣裙的毒狐。 她似乎经过刻意打扮,那娇艳动人的面庞。以及隆胸细腰丰臀的撩人体态,纵使是道学之士见了也会心动。 她媚笑着将点心放在桌上。 “爷,这位姐姐说的是实情,您就行行好让她留下来,就像收留我一样。”毒狐可能已听到他们最后的谈话,因此为郁静雯求情。 “姑娘用先用些点心,你去留的问题明天再从长计议。”沈野无奈地说。 “谢谢公子收留,也感谢这位姐姐的关爱!”郁静雯笑脸上充满感激神情。 他为两人引见,并将郁静雯的遭遇简要地告诉毒狐,两女似乎非常投缘,片刻间就热络万分。 用完了点心,沈野嘱其早歇,与毒狐返回后院。 擎天杵已在等候,他兴奋地表示已试出那两瓶药散的确系飞鱼毒刺解药,已分装数个小瓶备用。 沈野将客房中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 “前辈对浊世狂生了解多少?” “仅是闻名而未曾晤面。据传闻,他为人狂放不羁。个性怪癖。行事常出人意表,聊可称侠义之士。 师承玄门,内功精湛,三十六式落英剑法罕逢敌手。三十年前因感情打击,远走苗疆落籍成家,此后即无消息了。” “她如果所说是实;这身魔功必定另有师承,我要好好挖出她的根底来。”沈野低声自言自语。 “爷,您说什么?”毒狐问。 “没什么,我说要弄清她的底细。”沈野信口说。 “她说的有几分可信?”擎天手问。 “一个完美的故事,至少有八分是真实的,才能取信于人,她娘亡故,爹双目失明可能是实,但是促成亡故及失明的原因,是否如她所说的,就值得怀疑。 正如她是风神会的人是实,但职位却是假的一般,如假以时日,必可挖出她的根来。”沈野沉静地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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