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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刚才有宝宝在场,卫紫衣等人怕他因“杀手”的问题,多想起刘嫂而伤感,是而藉题移转目标,这时才再讨论。

  席如秀首先奇道:“是谁告诉宝宝,刘嫂死亡的事?”

  卫紫衣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既瞒不住,就须严令宝宝周围的人不许再提这事,免得宝宝生起替刘嫂报仇之心。”

  张子丹摇头道:“替她报仇?那真是莫名其妙,一非亲人,二非本社的人,想报仇也缺少理由。”

  席如秀不以为然道:“那小鬼做事向来不按常规,他想做的,都是先做了,再考虑会不会挨骂,至于有理无理,是从来也不会去想。”

  卫紫衣失笑道:“如秀真是宝宝的知音。”

  席如秀贼笑道:“别吃醋,没人敢跟你抢,再则那小鬼的顽皮胡闹,这么大了还不改,将来大概也改不了,除了魁首,也没有人敢要。”

  卫紫衣笑骂道:“扯淡!”

  席如秀改换正经面孔:“魁首可须防范宝宝真的想替刘嫂报仇。”

  牵动一下嘴角,卫紫衣骂道:“该死,杀了人干嘛再把尸体送来,这里又不是长生店。”

  骂归骂,办法还是要想,顿了顿,又道:“与其被动的制止他去报仇,不如主动的去调查杀手的真相,宝宝就无话可说了。”

  张子丹大声道:“魁首打算去管杀手的事?有必要么?”

  卫紫衣肃然道:“不是去管,是须调查一下,以防范未然,这方圆百里是本社的大本营,突然跑出这许多杀手,不可谓不奇,况且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张子丹道:“二次不成功,还会再来?”

  卫紫衣笑道:“就因为花了两笔钱都没有收获,对方可能不甘损失,要再孤注一掷。”

  席如秀问道:“是谁想谋杀魁首的命,而又不敢出面?”

  哈哈一笑,卫紫衣不在意道:“可难猜啰,敌人那么多,非置我于死地而又没这个本领的人,想想也不少,猜不出那个会用钱去请杀手。”

  席如秀灵光一闪,道:“请杀手要费大笔金银,魁首不妨从他们的财产估量谁会来这套。”

  卫紫衣反对道:“我不善于幻想,凡事实事求是才不会出错,事悄未有个大概轮廓,先设立”假定“,很容易步入对方的圈套,冤枉好人,令真凶逍遥法外。”

  席如秀尴尬道:“总不会跟你无冤无仇,花钱寻开心吧?”

  拍拍老伙伴肩膀,卫紫衣道:“这有赖你去调查了。”

  第十五章

  席如秀立即有受重视的快感,挺胸突肚,道:“一切随当家吩咐。”

  微笑颔首,卫紫衣也不专横,当下三人商讨可行的办法,分配妥当,卫紫衣起身道:“你们再喝几杯赏雪,恕我不奉陪了。”

  说着大步而走。

  席如秀撞撞张子丹肘子,道:“你掅魁首要去那里?”

  张子丹迷惑道:“魁首没说要出去岈!”

  大摇其头,席如秀道:“木头,我是问你魁首是回住处还是去别的弟兄住处?”

  悟然一笑,张子丹道:“大概去看宝宝吧,他身子刚好。”

  哼一声,席如秀道:“远道你真是木头哩。”

  一口将杯里酒喝干,张子丹豪迈笑道:“秦宝宝变成卫夫人,不花心思决难办到,魁首就像巧匠,要把手中一块璞玉雕塑成稀世珍宝,不常常接近,无法产生共鸣。”

  席如秀带着酸味道:“当年我娶那老婆子,那有这么麻烦,事先也没看见过面,不是一样白头偕老?”

  张子丹只好道:“贤伉俪运气好,月老红线没有牵错,那是很令人羡慕的。”

  顿了顿,又道:“你还要再喝几杯?”

  席如秀道:“怎么?跟魁首一样?”

  不好意思的笑笑,张子丹拱拱手道:“有事拜访离魂,你要不要一起去?”

  席如秀奇道:“古怪,你卖什么葫芦?”

  张子丹也不说清楚,拉着席如秀直奔阴离魂住处,席如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过看对方那股子兴奋状,不会是坏事吧?

  冬天,实在不是旅游的好季节。

  一匹黑马驮着一名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踽踽独行,瞧他体格健硕,腰系宝刀,容颜不俗,应该是从小受人奉承的得意青年,但神色间,却说不出的落寞。

  他是“黑蝎子帮”瓢把子“见血魔君”萧一霸的独生子萧傲云,自幼颐指气使,骄贵的不得了,只有秦宝宝不吃他那一套。

  二人在一起,颐指气使的主儿就换人了,但他丝毫不生气,更加念念不忘那个小淘气。

  回甘肃不久,耐不住思念又跑出来,但秦宝宝人在“子午岭”,二家宿敌,想见一面回难之又难。

  回想上次宝宝以“轩辕尉芹”的身份相处,一点也不肯透露真身份,萧傲云就忍不住想:“他是讨厌我?真是令人摸不透。”

  其实秦宝宝只是觉得这样才好玩,看他们那一个先拆穿他的假面,同时彼此间没有往日的关系,就少了那层束缚,倒没想到萧傲云会不舒服。

  这是一个午后的日子。

  年关已近,虽然小雪纷飞,路上人潮依然不少,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东西,甚至拉个小拖车,显见都在赶办年货。

  萧傲云想起跟父亲的约定──萧一霸知道儿子又要出门,怒不可抑:“一个小鬼有什么大不了,在老夫的地面,想找多少个就有多少个。”

  萧傲云道:“他不一样。”

  萧一霸怒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什么不一样?”

  萧傲云辩道:“爹,他若是一值寻常小孩,会有那么大的胆量只身来甘境?丝亳不畏惧爹的势力,和我结交?”

  萧一霸沉吟道:“现在他又回卫紫衣那里,你到底在想什么?”

  萧傲云满脸希冀之色,道:“谁不想有这样的弟弟?爹,我们把他抢过来吧!”

  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可没想过这世上也有他要不到的东西。

  萧一霸好气又好叱骂道:“真是荒唐,怎么可以要一个敌人的弟弟,而且用抢的,你道中原是蛮夷之邦,想要的人也能凭势力抢过来?”

  萧傲云不服道:“前年爹讨三姨太,不是用钱买过来?”

  萧一傲吼道:“那也要双方心甘情愿,而且秦宝宝的来历准许你这么肆无忌惮?”

  襟声一会,萧傲云退而求其次:“我要再见他一面,请爹准许孩兄出门。”

  萧一霸想了想,道:“可以,只是有二个条件。”

  肃仿云有恃无恐的道:“没问题。”

  萧一霸瞄了独子一眼,道:“秋柔那孩子貌美又娴淑,你们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妹,爹了解她就好象了解你,明白她对你的爱慕,我有意思替你俩牵红线,怎么样?”

  萧傲云顿时呆住,这也算是条件?呐呐道:“孩儿从来没有想过……”

  萧一霸截口道:“你年纪不小了,该是娶亲的时候,秋柔没有配不上你的地方,有什么好犹豫?”

  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萧傲云负气道:“爹,您怎么可以相逼孩儿?”

  萧一霸倒以为他在害臊,呵呵笑道:“秋柔那孩子,爹实在喜欢,舍不得把她嫁出去,有道肥水不落外人田,你俩又情投意合,爹得此佳媳,夫复何叹?你决定没有?”

  萧傲云豪气万丈道:“男儿有志气者开创事业,儿女私情暂放一边。”

  萧一霸吼道:“古人明训: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意思就在男人创业时无暇顾及家事,所以才要娶妻求贤,杜绝后顾之忧。”

  萧仿云跺跺脚,道:“既然爹喜欢,孩儿答应就是。”

  萧一霸没好气道:“娶妻的是你,难道娶秋柔会这么痛苦?看你一脸不耐烦和勉强,莫非你不喜欢?”

  萧傲云无奈道:“孩儿对表妹只有兄妹之情,还未想到那么远。”

  萧一霸道:“没关系,现在开始想,只要不讨厌就好。”

  萧傲云道:“请爹说出第二个条件。”

  “等等,别急。”

  萧一霸道:“把你娘的遗物血玉佩交给爹。”

  萧傲云不解的解下颈上一条血玉佩链子,血红的玉佩呈吉祥如意图,是萧家的传世宝,萧一霸,道:“爹要做什么用?”

  萧一霸闻言直摇头,道:“人家是书呆,你是武呆,这等小道理也不懂;当年爹下聘你娘,就以血玉佩为信物,现在轮到儿子娶媳妇,自然不能例外。”

  萧傲云也不说什么,只是奇道:“有需要这么急么?”

  萧一霸收好血玉佩,才道:“如果不是你坚持要再见那小鬼,也不必这么急。”

  萧傲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萧一霸又道:“传闻秦宝宝俊美绝伦,大概不会假,他父亲秦英年轻时是公认的美男子,甚至年届五旬开外,还娶走”武林第一美人“冯香蝶,没有人敢说他们的外貌不相配萧傲云奇道:”爹爹因何说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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