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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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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举步,当先顺着花林,向屋里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怪喝,道:“好哇,我才一来你们就想走,那可不成!” 此人声音宏大,嗓门有如破锣,听得三人同时一震,不自觉止步停身,转过头来。 薛寒云闪眼瞧去,只见三丈以外的山坡下,站着一个满头癞痢,一脸污垢赤脚草鞋的要饭花子。 蒲逸凡一见此人,心中不由大喜,方待出言招呼,癞叫化忽的大嘴一咧,响起破锣似的嗓子道:“好小子,我道这一辈子见不着你了呢,原来你躲在此地,谈情说爱……” 说到这儿,怪眼笑射精光,扫掠了薛寒云、李兰倩两人一眼,凝注在蒲逸凡脸上,哼了一声接道:“看不出你年纪青青的,倒是蛮会享受,左拥右抱,艳福不浅嘛!” 原来此刻三人并肩而立,两女一左一有。 此人说话口无遮拦,没轻没重,只听得两女粉面带羞,双颊飞红,但闻薛寒云怒叱一声道:“那来的你这嘴上无德的要饭花子,今天要不打掉你满口大牙,只怕你狗嘴里永远不会说人话!”娇躯一闪,直向癞叫化扑去。 她这里话落人动,李兰倩已俯身拾一根三尺长短,拇指粗细的树枝,紧接着娇呼道:“云姊姊,这花子脸脏的很,别打污了手!” 玉腕微抖,树枝脱手飞出,薛寒云半空中伸手一抄,接过手中,顺势“扬鞭策马”,斜抽癞叫花右脸。 她武功精纯,身法奇快,相隔三丈多的距离,刹眼即至,癞叫化但见人影一闪,一股劲风,已呼然的抽上脸来。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偏头急闪,仰身暴退。 只听薛寒云冷笑一声道:“你还躲得了么?” 展开“风回云舞”的绝快身法,跟踪追袭过去。 这不过眨眼间的事,癞叫化方才话一出口,蒲逸凡便知要糟,但还未来得及出言阻止,薛寒云已人随声动,向癞叫化扑去,不由心神一震,就在癞叫化仰身暴退,薛寒云起步追袭的同时之间,猛的丹田提气,飞跃过去。 这时,癞叫化身形还未停稳,薛寒云已如影随形般的,手中树枝猛抽过去。眼看癞叫化已是无法躲过,势将被抽得皮破血流的刹那之间,蒲逸凡已然适时赶到,右手一伸,抓住树枝,急疾的说道:“云姊姊,打不得,这位是小弟的救命恩人。” 薛寒云虽然恨透了癞叫化嘴皮子阴损,恨不得狠狠地抽他几下以消怒火,但一来手中树枝已被抓住,二来听蒲逸凡说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以心头虽然有气,但也无可奈何,闻言停下手来。 蒲逸凡松掉手中树枝,向癞叫化躬身施了一礼,惶然说道:“老前辈来的太突然,晚辈来不及互相引见,以致多有得罪,尚望老前辈大量恕过才好。” 忽的话头一转,侧脸向薛寒云说道:“云姊姊,小弟替你引见一下,这位老前辈便是名震当今,穷家帮的齐帮主!” 就他说这几句话的工夫,李兰倩已随着走了过来,只见她向癞叫化打量了一眼,接口问道:“凡哥哥,这位可是你前天告诉我,为你医治内伤,打穴传功,你急于要探寻的齐老前辈么?” 蒲逸凡点头答道:“不错,倩妹快来见过齐老前辈。” 李兰倩如言向癞叫化欠身为礼,娇声说道:“我同云姊姊很少出门,不认识老前辈,莽撞之处……” 忽的眼珠连转,似是想起了什么,脆笑接道:“听凡哥哥说,老前辈胃口很好,我家有的是陈年好酒,待会开上几坛,把老前辈请到上席,教凡哥哥替你执壶陪罪好啦!” 此女天真烂漫,说话犹带稚气,直把个癞叫化听的喜上眉梢,哈哈大笑。 薛寒云却似余怒未息,眼见李兰倩这般对他,不由鼻子里哼了—声,道:“身为前辈,就该具有长者风范;开口没轻没重,满嘴胡说八道,倩妹妹,这等前辈人物,别把你家里的好酒糟塌啦!” 此话一出,蒲逸凡不由大急,暗想眼前这位风尘奇丐,癖性怪异,此等之言,定然要激的他心头火起,翻脸动心,那知事实大出意料,癞叫化闻言不但不以为什,反而呵呵大笑,道:“一个天真,一个端庄,要饭的跑了几十年江湖,今天算是第一次见你们两个女娃儿,使我骂也骂不得,打又打不过……” 话到这里,突然咧嘴呲牙,做了个令人捧腹的滑稽怪相,目注薛寒云,接道:“女娃儿,就算我要饭的嘴上无德,现在当面道歉怎样?” 此人痹性怪异,喜怒难测,适才来时说话,阴损刻薄,毫不留人余地,一下子又认错道歉,令人就是有满腔怒火,也不好发出来。 薛寒云虽然余怒未息,此刻也不禁为他滑稽突梯的怪诞神情,忍不住叶嗤一声,抿嘴而笑。 蒲逸凡眼见两人这般神情,知道彼此怒意已消,不觉高兴非常,当下欣然一笑,朗声说道:“彼此俱不认识,难免产生误会,齐老前辈海大量宽,云姊姊胸怀若谷。” 说着话题一转,侧脸吩咐身旁的李兰倩道:“倩妹,你先到厨房去张罗一下,看看有什么可口的菜肴,齐老前辈难得到此……” 癞叫化忽的脸色一沉,接口说道:“不必啦,后天即是会期,我还有要事待办,要饭的有两件事情问你,你告诉我了马上就得走。” 蒲逸凡道:“不知老前辈要问那两件事情?” 癞叫化双目流光,扫掠了薛寒云和李兰倩一眼,道:“这两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蒲逸凡道:“一位是我李师叔的亲生爱女,李兰倩师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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