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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受妖法自残师门(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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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伤又正发作,行动迟缓,右膝关节要穴,虽然让开,但却被大证踢来一脚,踢在右脚上面,身子打了两个旋转,摔倒在地面上。 大证急奔过去,点了她两处穴道,长长吁了一口气,忽然向后退了四五步,一跤跌在地上,手中方便铲也脱手落地,击在一块小石上。 原来,他刀伤极重,血流甚多,人早已觉出不支。 但他却凭藉着数十年深厚的内功修为,提聚着一口真气,带伤猛攻,待他点了那蓝衣少女穴道之后,不觉松下口气,真气一泄,登时感到全身筋骨酸软,退后数步,一跤跌倒。 这是一场残酷的搏斗,三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 大愚禅师虽然眼看师弟受伤甚重,但他正自顾运气止血,无暇过去相助。 这时,幽寂的山谷中,只余下了方兆南和那红衣少女还在恶斗,两个人静静的躺着,大愚却靠在一块大岩石上,运气疗伤止血。 太阳由遥远的山峡中,透射过来,刀光,剑影在日光下幻出千重银泪。 两人已力斗了近百个回合,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他把手中戒刀当作宝剑施用,全走的剑招路子,虽然不很习惯,但仍能抗拒住那红衣少女凌厉的攻势。 两人动手之初,方兆南就被迫的只有招架之功,有惊而无险。 不论那红衣少女施出何等毒辣的剑招绝学,方兆南每每被逼到危急之时,立刻施出一式奇学,把那红衣少女迫退。 久战之后,心中逐渐领悟那陈姓老人所授武功之妙。 同时也觉的那红衣少女的武功,确和陈姓老人,同出一门。 有时两人用出同样的武功相搏,彼此都愕然相顾。 方兆南已了解两人这样打下去,决难打出一个胜败出来,因为两人武功同一路数,只要一用出来,对方立时了然到下面变化。 论武功,纯熟,红衣少女胜了一筹,但在招术之上,方兆南似是略占优势。 尤以那招“巧夺造化”只一出手,立时把强敌迫退,可惜他只熟记那招旷世绝学的起手两个变化。 方兆南心中很明白,只要自己能多记熟两个变化,立时可以把那红衣少女伤在刀下,或迫使她弃去手中宝剑,束手就缚。 他用尽了心思去想,就是想不出来下面的奇招,反因分心过多,迭遇险招,那红衣少女的剑锋,两次由他前胸掠过,划破了胸前衣服。 激斗之中,那红衣少女突然喝了一声:“住手!”宝剑挥扫,疾攻两招,向后跃退三尺。 方兆南封开三剑,横刀而立,冷冷问道:“什么事?” 红衣少女星目流转,扫了侧卧在地上的师姐一眼,道:“你刀法和剑法,一般一样……” 方兆南冷然接道:“就是这句话吗?”欺身而进,一刀“颤倒阴阳”猛劈过去。 红衣少女剑花“横渡鹊桥”,封住刀势,说道:“你这刀法,从那里学来的?” 方兆南道:“天下武功,万宗同源,偶有相同之处,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呼呼两刀,纵劈横斩。 红衣少女横移娇躯,宝剑洒出一片银芒,金铁交击声中,封开了方兆南戒刀,道:“可是我那绛雪师妹,传授于你的吗?” 方兆南道:“你不要含血喷人……” 红衣少女格格娇笑,道:“反正她已葬生火窟,你就承认了,也不用着急。” 方兆南突然一阵感伤,泛上心头,梅绛雪那冷艳的倩影,顿时展现脑际,黯然一叹道:“她果真死了吗?……” 红衣少女笑道:“火岩溶液,可化钢铁,她纵是金打银铸,也早已被化得尸骨无存了……” 方兆南仰脸望天,想着数月来经历之事,只觉如历了千年万劫,似梦以幻…… 周惠瑛断魂抱犊岗,陈玄霜生死不明,凶讯再传,梅绛雪又葬身在火窟之中,情恨幽幽,回忆断肠,不禁流下两行泪水正自忖思之间,突见眼前剑光闪动,那红衣少女突然一剑刺到。 这一剑来的十分意外,方兆南虽想横刀封架,情势上已来不及,迫的倒跃而退,让避三尺。 那红衣少女一剑得手,抢去先机,立时展开快攻,玉腕挥动,刹那间攻出五剑,这五剑一气呵成,迅快绝伦。 方兆南被那急如江河奔泻的剑影,迫的手忙脚乱,红衣少女辣手频施,娇喝声中一剑扫伤了方兆南的右手。 方兆南只觉一阵剧痛,松手丢了戒刀,情急之下,挥掌反击,一招“佛法无边”,横扫了过去。 这一招旷绝千古的奇奥之学,变化神奇莫测,那红衣少女眼看掌势击来,但却无法让避,一剑封空,右肩完全暴露在方兆南掌势笼罩之下。 匆忙中急急一侧娇躯,横里退开一尺。 方兆南那还容她逃出手下,左掌一推,击在那红衣少女右肩之上,当堂把她震退两步,飞起一脚,紧接踢出。 红衣少女一条右臂,被方兆南掌力震麻,宝剑几乎脱手,心中甚是惊骇。 只觉他劈来一掌,乃生平仅见之学,略一失神,右胯之上,又被踢中一脚,身不由主的凌空而起,向后飞去。 在她身后丈余左右之处,就是那百丈绝壑,这一凌空倒飞,直向那谷中摔去。 方兆南伏身捡起那戒刀,纵身一跃直追过去。 他知道以那红衣少女的武功,决不会跌入那百丈绝谷之中,但如在她身陷危境之中,制服她的机会,将大力增强。 这念头在他脑际一闪而过,迅快捡起戒刀,急追而上。 那红衣少女右胯受伤甚重,一条腿整个的麻木起来,但她功力深厚,身躯被方兆南踢飞之时,已运气逼入右臂,活了右臂的穴脉。 就这一刹那,她的身子已直向那绝壑之中摔去,方兆南也迫到了绝壑边缘,眼看她跃入深谷之中,倒是甚感意外。 正感叹间,突见那红衣少女向下疾沉的娇躯,忽然一挺,右手宝剑一探,平放在绝壑边缘的石地上,借势一弹,身躯重又飞起了六七尺高,身化飞鸟投林,平向岸上飞来。 方兆南大喝一声,急纵而起,天马行空般,横跃过来。 那红衣少女身子还未落实地,方兆南已自迫到,一招“平沙落雁”横削过去,刀光闪闪,带起一缕金风。 耳际间响起了那红衣少女娇脆的声音,道:“你当真要我命吗?” 方兆南听的微微一怔,手中戒刀略缓,分厘之差,那红衣少女缓开手脚,一剑封开了方兆南的戒刀,反手急攻两剑,把方兆南逼退一步,身落实地,笑道:“你的武功长进了不少啊!” 方兆南眼看她落足实地,心知制服她的机会已失,势必还得一场恶战,当下冷冷说道:“今天你们再想生脱此地,哼!只怕机会甚渺。” 红衣少女抬头望那蓝衣少女横卧之地,微微一笑,说道: “两个老和尚,所受之伤,不会比我的大师姐轻,哪一个能够先行醒来,运功毙敌,哪一个才能算胜,眼下都还在相持挣扎之中,判论生死,只怕言之过早了。” 方兆南暗道:“这话倒是不错,一流高手相搏,常有两败俱伤之局。”不自觉的回头望去。 忽闻衣袂飘动之声,慌忙转过头来。 但见眼前银芒闪动,寒风袭面,慌忙一缩项颈,向后退去。 一阵冷气,掠顶而过,削掉他一片包头青巾。 原来他一回头时,那红衣少女突然挥剑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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