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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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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琪道:“伯父和三叔走后,琪儿甚是不安,正在焦急,忽然有人掷进一团东西进来,我立时追出去,竟然不见了。”说着由袖中取出一张纸笺,交给陆天霖,接道:“我回房一看,原来是一张笺条,却不知何人送来?” “圣手医隐”陆天霖接过笺条,未看内容,却先看信末的署名,嘴里却问傅玉琪道:“难道他信上未曾留名?”问到这里,还未待傅玉琪答话,忽得长长“哦”了一声,似是十分惊异。 “金翅大鹏”与傅玉琪,都不由得凑近过去。 但“圣手医隐”似是未见一般,凝神定睛的喃喃地道:“会是他,他老人家怎会忽又出现了呢,这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金翅大鹏”急道:“大哥说的是谁?” “圣手医隐”指了指信末,道:“你看,除了他,还有谁呢?” 方云飞啊了一声,脸上现出一种惘然之色。 傅玉琪再仔细瞧了瞧那信末,只写了一个篆体的毒字,还是不懂何意,望着“圣手医隐”,道:“大伯认识他吗?” “圣手医隐”陆天霖,道:“我也不能算是认识他老人家,只是二十多年前,我到江南茅山采药,见过他一次,但多年来就很少听到他老人家的行止了。”顿了顿,又道:“就连丐王董老前辈也未提到他。” 傅玉琪茫茫的道:“这位老人家轻功好快,我一见有东西投进来,立即就追出去,但是人就不见了。” “圣手医隐”望着傅玉琪笑道:“傻孩子,他老人家的轻功是出了名的,他可以在草上追捉飞蛇,空中捉蝙蝠,你怎能追得到他呢?”说罢又望着傅玉琪呵呵一笑。 傅玉琪道:“那么这位老前辈是谁呢?” “圣手医隐”道:“待我看完了信,再告诉你。”说着便低头看信。 信上面的意思,第一段是告诉傅玉琪,要他不要心急,今晚陆、方二人前去,绝不致发生事故。第二是说佛心岛主与莫幽香的阴谋,他已知道了一二,现在已着人通知“独臂丐王”董天臣去了。第三,他自己打算跟踪二人去云南一察虚实。并要他持这封信回黄山,跟“瞎仙铁笛”罗乙真商议等等。 傅玉琪等陆天霖与方云飞二人看完了信之后,又追问留笺之人是谁。 “圣手医隐”陆天霖轻轻地抚捋了一下长髯,道:“说起此人,论辈份,该与你师尊同一时间成名的,年纪今年也在七十、八十之间,乃是丐帮三侠之一,此人复姓端木,单名一个异字,人称‘毒侠’的便是他。” 傅玉琪,道:“这名字很怪,怎么没听高师叔,与董老前辈们谈过呢?” “圣手医隐”道:“他这个人,正跟他的名字一样,就是异于别人,他虽然是丐帮三老之一,但他由出道江湖之后,从来就是单人匹马,独来独往,所以江湖上又称他是‘独’侠。” 傅玉琪到底年轻,笑道:“真是怪人,什么名字不好叫,怎偏偏要叫‘毒侠’呢?” 陆天霖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当年为飞蜈蚣所伤,我们想尽方法,才把唐一民的人面蜘蛛弄来,当时就因为他是独侠,所以人就把他忘了,其实他独行独往,谁也无法找他得到,要不然,只要找到他,什么毒也必定可以解救得了。” 傅玉琪听得似是入了神,点头“噢”了一声。 陆天霖又接道:“这位老前辈,生平却有一种怪僻,他老人家真是叫化子玩蛇,他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养弄有毒的虫豸,身上经常都带着一些蛇虫之类的东西,也许就是因为这等缘故,也没有人愿意跟他在一起,大家都恶心他那些宝贝东西,他呢,也就更独了。” 他说到这里,略停了停,又道:“凡是他的事,都留下一条篆写的毒字,江湖上已多年没听过他的消息?大家几乎都将他忘了,怎的此时会在洛阳出现呢?” 方云飞奇道:“这位老前辈可以说与我们一点也不认识,怎么会知道我们这等清楚呢?” 傅玉琪心里也正在这样想,他一听三叔这样一问,也跟着“嗳”了一声,道:“是呀,他老人家怎么会连我也知道了呢?” 陆天霖笑道:“这些人乃是前辈奇侠,不用说他们丐帮耳目遍天下,就是没有这些耳目,普天之下,尤其是武林的事,又怎能瞒得了他们呢?” “圣手医隐”说到此处,微微闭目沉思了片刻,手捻长髯,望着方云飞,缓缓地道:“这位怪侠独自来到洛阳,他老人家必定是得着什么讯息,否则,绝不会骤然现身的,贤弟,你说是也不是?” “金翅大鹏”方云飞也略思一阵,才点头应道:“大哥说的正是,这位老前辈的留书上,似也说他已知佛心岛主艾正武与莫幽香的把戏,看来他可能早就注意他们,此番他还要远去滇边,同时并用他们丐帮快报,通知他们帮主,想必他老人家有了安排。” “圣手医隐”陆天霖,觉得义弟的话,也颇有道理,是以点点头,道:“丐帮帮主董老前辈,乃是与‘江南醉儒’高大侠,及‘无影神偷’许老前辈三人同赴关外,那艾正武果有入关之意,这三位奇侠,也必打听得出来,虽说这位‘毒侠’端木前辈,已下令丐帮追寻帮主去处,但是,也许他的行动,竟会不谋而合呢?” “金翅大鹏”方云飞道:“大哥之意,是说董老前辈一得消息之后,会立即赶返转来吗?” 陆天霖道:“正是正是,所谓英雄之见往往是相同的。” 傅玉琪道:“那么我们现在怎么样呢?” “圣手医隐”道:“这番事,乃是武林罕有的大事,不动则已,一动,就事关整个武林的存亡,既是端木老前辈要我们持信赶回黄山,呈与你师尊,我们自不宜自作主张,目前唯一的,就是遵照他老人家的指示,你我赶回黄山,再作道理为是。”停了半晌,又道:“至于慧儿,我看也不致有什么事故发生,女儿家凡事总能仔细小心,相机行事的,如若果真我们要像方才那姓朱的所说,全都去云南洱海,九阴教总坛的话,到那时自当传遍武林,那慧儿定会寻了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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