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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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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感恩巴结 金玄白下楼之际,全身都感到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雾里一样,耳中似乎仍然留存着宋登高的声音:“侯爷请放心,你所交办的事,下官立刻去办,三天之内保证办妥。” 一切的事情,果真如服部玉子所料,宋登高对于金玄白所有的明示或者暗示,完全没有反驳,仅是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不住地点头,唯恐一个说错话,便会惹来金玄白不悦。 他也没问金玄白为何要把薛义和许麒调升为太湖东、西二山的巡检,更没问金玄白为何会对采石场感到兴趣,只是一味的点头答应。 纵然以他的身份和职位,不能答应这种事情,他也一概承诺下来,金玄白便知他必有所恃,可能除了布政使何庭礼之外,连巡抚蔡子馨都已成了他的靠山,才会如此痛快。 他既然痛快地承诺了金玄白交待的事,也就没有必要为难他了,于是金玄白也就答应了让他送礼。 看到宋登高一脸兴奋的神情,禁不住让金玄白觉得这些地方父母官也真贱,明明要花费大笔银子,他却还满心欢喜,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下了楼梯,金玄白只见一个锦衣老者带着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就站在楼梯口不远。 那锦衣老者一见金玄白下楼,立刻深深一揖,道:“草民何衡昕拜见金侯爷。” 金玄白看他容貌颇为熟悉,略一忖想,立刻便发现此人便是集宝斋的大东家,身后那个胖子就是店里的大掌柜。 他抱拳还了一礼,道:“哦!原来是集宝斋的何大东家,那天在贵店叨扰了。” 一想起那天在集宝斋里,把春宫画当成了武功秘笈,他就有点不好意思,至于何大东家则因金玄白尚还记得他,而感到莫名的兴奋,笑道:“侯爷光临敝店,是草民莫大的光荣,岂能说叨扰二字?草民实在不敢当。” 金玄白笑道:“何大东家太客气了,你忙吧!我要到隔壁易牙居去,诸葛大人还在等着我呢。” 何大东家道:“那天诸葛大人带侯爷光临敝店,没有介绍侯爷的尊街,草民不知,未能好好招待侯爷,尚请侯爷恕罪。” 金玄白笑道:“何老板,你太客气了,当时情况不同,是要抓飞贼,又不是叙交情,怎能让你破费,对吧?” 何大东家眼珠一转,见到宋登高站在金玄白身后,躬身束手而立,提高了声音,道:“知府大人可能有所不知,金侯爷前两天晚上在敝店抓到了名震天下的飞贼千里无影,替苏州的同行,除了一个心腹大患,可说是我们的大恩人哪!” 宋登高不知道有这件事,哦了一声,不敢多问,可是何衡昕这句话却如同一块石头丢进水潭里一样,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那四十多位珠宝商人立刻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一时之间如同到了市集之中,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金玄白没料到这位何大东家竟然在此刻提起了这档子事,他到底脸皮不够厚,觉得自己使出移花接木之计,把五名海盗当成千里无影,实在是不太光明的事。 如今受到了何大东家的褒扬,让他觉得有些难堪,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这是我该做的事,和各位无关,何大东家太客气了。” 他急着要脱身,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拉过身后的宋登高,道:“宋大人,你来应付这个场面吧。我真的要赶去易牙居,不能让蒋大人和诸葛大人久等了。” 宋登高道:“侯爷别急,这里交由下官应付。” 他抬高双手,挥动了一下,高声道:“各位请诤一静,静一静!金侯爷尚有要事在身,不能与各位多谈,改日由下官作东,宴请侯爷,今日在场的各位,都是下官的座上佳宾,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那些珠宝商人刚刚安静下来,听完了宋登高的话,立刻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显然并不赞同他的话。 何衡昕道:“宋大人,各位同行的意思是,金侯爷既是替大家除了大害,理该由大家合请侯爷才对,怎能让大人破费?” 宋登高道:“好!你们挑好时间、地点,派人通知我,我负责陪金侯爷赴约就是!” 何衡昕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如何?地点嘛,就在得月楼,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金玄白没想到这些珠宝商人会趁机宴请自己,犹豫了一下,道:“今晚不行,明天吧!” 何稀昕高兴地道:“侯爷,说定了,明天正午,得月楼恭候大驾,由知府大人作陪。” 他顿了下,道:“当然,侯爷的五位夫人都要一并出席,才能代表草民们的诚意。” 金玄白道:“她们……” 他本想加以拒绝,意念一转,道:“好!我请她们全部到场,不过你得把贵店的珍珠宝塔以及四颗夜明珠一起带来。” 何衡听一愣,金玄白笑道:“我不是让你送给我,只是要你打个折扣,便宜一点卖给我,何老板,记住了,不能送,只能卖,知道吗?” 何衡昕也不知道金玄白说的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心里七上八下,只得不住地点头。 金玄白抱了抱拳,扬声道:“各位,明天见了。” 他不再多言,转身朝门外行去,宋登高颠着屁股紧跟在后,叫道:“侯爷,让下官送送你。” 何衡听看到宋知府陪着金玄白往外行去,低声问道:“古掌柜,侯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掌柜道:“东家,依小人之见,侯爷是看中了我们店里的那座珍珠宝塔了,至于是要卖,还是要送,则要看东主的意思,如果东主想卖,价钱可以开低一点,卖个人情,和侯爷结个缘,未免不是件好事……” 他压低声音道:“你忘了还有位外甥,他中了进士,几年以来,宦途一直不得意,如果在侯爷面前稍稍提一提,总会有点好处。” 何衡昕一怔,道:“你是说惟中?嗯,几年没回江西老家,也不知这孩子怎么啦,他们严家就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我只听说他在弘治十八年中了进士,此后就没有见过面,不过为了他,让我蚀本也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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