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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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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一笑大声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下管了这档子事。为了自己,也为了全船的数十条人命,在下不得不出面。” 海韵也冷冷一笑说:“我不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知你不久前无端侮辱小荷姐,目下疯言疯语,借故前来生事,这种不折不扣的登徒子行径,令人恶心。” “姑娘……” “你是自己滚出去呢,抑或要本姑娘赶你走?”海韵沉下脸说。 他向门口退,冷笑道:“在下已经打过招呼,话已经说得够明白,杜某给你们半个时辰的工夫,请除去信记,不然,在下只好断然处理,你们占不了多少便宜。” “你这厮胡说八道。”海韵怒叫,猛地掠出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他哼了一声,伸手急拨。 海韵变招奇快,变掌为爪,急扣他的脉门。 他刚沉肘收招,爪影一闪,纤纤玉指已闪电似的拂向他的七坎、鸠尾、期门各要害。 他吃了一惊,火速飞退出舱,站在舷板上说:“你的兰花佛穴手极为高明,可是仍欠火候,留不住杜某。” 海韵一击不中,颇感意外,一征之下,被他从指尖前脱身出了舱门,无法追击了。 杜弘不回舱房,径奔舵楼。 有艄公和一名船夫,神色漠然地目迎,直待他踏上舵楼,船夫方伸手急拦,叫道:“客官,舵楼重地,禁止进入。” 他淡淡一笑,拨开船夫走近艄公,问道:“艄公,前面右岸那座小村,是何县地境?” 艄公那饱历风霜的脸盘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漠然地说:“那是彭泽县的洲尾村,那座小山叫船山。” 他吁出一口长气,又问:“是不是大泊湖?” “是的,湖在村的那一边。” “大泊湖是不是有一座岳山?” 艄公向东一指,说:“瞧,那两座小山头,就是大泊湖中的岳山。” “此至香口有多远?” “二十里左右。香口是大泊湖的北南口,也是京池州府东流县的最南一座大镇。” “要多久可到?” “今晚本船在香口泊舟。” “咦!不是可以夜航么?” 艄公依然毫无表情,以漠然的口吻说:“不,彭泽至池州一带江面不靖,船不过铜陵,不敢夜航。” 他沉吟片刻,冷然间:“艄公,你走这条水路多久了?” 船公的眼中有了笑意,以颇为自豪的口吻说:“三十二年。客官,三十二年,不是个短日子。” “哦!见过了无数大风大浪。” “是的,但都撑过去了。甚至八年前,上游的马当江面重闹水怪,我也从两丈高的大浪与涡流中,把船平安地驶过险境。” “见过了紫袍神君那批水贼么?” 艄公打一冷战,脸色一冷,说:“没有。” “你知道这些人?” “不知道。” “贵船上有他们的人?” “不知道。”艄公木然地说。 “他们比马当水怪更可怖?” “不知道。” “看见主桅上那根紫穗么?” “老汉视力衰退。” “视力茫茫怎能掌舵?” “可以” “我不信任你。” “你可向船东去说。” 他冷冷一笑,下了舵楼。 经过司马龙的舱口,舱门倏开,司马龙在内招手叫:“杜兄,进来坐。” 他钻入舱中,沉声道:“司马兄,速与文少东主拾掇。” “怎么啦?” “准备自保。” “自保?你是说……” “还有三刻时辰,在下要采取行动。” 一个时辰是八刻,已经过了一个时后了。 司马龙开始紧张,说:“兄弟在船上施展不开……” “咱们把船往北靠岸。” “哦!靠岸?” “是的。南岸是大泊湖岳山一笔勾销庞勇的地盘,那恶贼恐怕是紫袍神君的爪牙。” “杜兄,晚上再打算……” “来不及了,他们不会等到晚上动手。” “不,白天太冒险,彼此都有顾忌……” “你不打算参加?” “这……杜兄,必须等到夜间。” “司马兄,情势逼人,由不得你,咱们必须抢先一步,不然全船的人都完了。” “这……” 杜弘大为不悦,冷笑道:“是否参加,悉从尊便,在下要回舱准备。” 司马龙神色一弛,笑道:“杜兄,别生气,谁说不参加了!” “那就快准备。” “呵呵,不是还肩三刻时辰么?急不在一时。坐下啦!咱们好好商量。”司马龙一面说,一面奉上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杜弘坐下,先不急于喝茶,问道:“咦!文少东主呢?” “到前面去了。” “他还有心情乱跑?” “他去查船上有什么人。”司马龙有点不安地说。 “真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他能打听出些什么?” “杜兄,他会照料自己的。请问,你的打算……” “迫船家把船驶向北岸,把乘客送上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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