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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行么?”

  “这是唯一的办法。”

  “这……”

  “我已查出那几个女人,定然是紫袍神君的党羽,上船卧底的主脑。那位叫海韵的侍女,兰花拂穴手相当可怕,你对付她必须小心留意。”

  “我去对付她?”

  “是的,你与文少东主缠住她们,在下对付其他的人。如果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可叫文少东主负责把守舵楼,不知他是否能当大任?”

  “应该不会有问题,他的剑火候不差。”

  杜弘一怔,问:“他用剑?金陵文家的魁星笔是武林一绝,十八路笔笔生花传子不传女,他该承受乃父的衣钵,家学渊源,居然改用剑?”

  司马龙讪讪笑道:“兄弟不知其详,只知他另投明师学剑有成,不想借祖上余荫在外招摇。”

  “哈!也好,有志气。你好好准备,我回去拾掇。”他一面说,一面起身向舱门走。

  司马龙举起茶杯,笑道:“杜兄,兄弟未设有酒,以茶代酒,来,为咱们的合作干一杯。”

  杜弘却不回身,跨出舱门扭头笑道:“等会儿,兄弟不渴。司马兄,你似乎一反前态,颇为沉着呢。”

  司马龙呵呵笑道:“兄弟不是怕死的人,看不破生死,就不要吃江湖饭,一死百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杜弘也呵呵笑道:“对,兄弟深有同感。咱们这次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心中有所顾忌有牵挂,那就死定了。你老兄有此改变,兄弟放心了。”

  船向下游平稳地航行,速度渐渐放慢。

  舵楼换了一名船夫,是个相貌蠢笨,毫不起眼的中年人,笨手笨脚像个呆子。

  上游跟下来的两艘快船,似乎拉近了些。

  日影西斜,未牌已过。

  杜弘重新出现在司马龙的舱房内,已换穿了劲装,背上了小包裹,剑系于背,显得英气勃勃。

  司马龙与文彦奇也是一身劲装,系剑挂囊久候多时,等杜弘跨入舱门,司马龙抢先神色紧张地说:“杜兄,咱们换一换,如何?”

  “换什么?”他不解地问。

  “你来对付那几个女人。”司马龙说。

  “你……”

  “兄弟怕对付不了,那会兰花拂穴手的女人,兄弟确是有所顾忌。”

  杜弘点头,不假思索地说:“也好,人交给我。”

  三人最后一次商量,分派停当,司马龙举杯豪笑道:“杜兄,生有时,死有地。事先兄弟并不知你乘这条船,幸好你出舱运气碰上了,能与杜兄联手,为保命而合作,兄弟三生有幸,只愿咱们今天合作圆满。”

  文彦奇也举杯,豪气飞扬地说:“两位虽比我大不了多少岁,但算起来仍然是久走江湖的前辈,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小弟能追随骥尾极感荣幸。”

  杜弘一口喝干了杯中茶,大笑道:“看了两位的镇静神色,与气吞河岳的豪情,咱们今天成功有望,走,时辰到了。”

  他首先出舱,窜上了舱顶,大叫道:“船放北岸,艄公,转舵。”

  他的叫声如同石洞里响起一声焦雷,立即吸引了船上人的注意。

  他伸手抓向紫穗三棱镖,想摘镖向惶然向上惊视的人解释,但人影疾射,另一面上来了一名书生打扮的人,长剑幻化一道虹银,劈面刺到。

  他火速撤剑,向侧一闪,叫道:“花花太岁,你穿儒衫仍然是贼种……”

  “铮!”双剑相接,火星飞溅。

  花花太岁侧退八尺,几乎掉下舱顶,脸色大变。

  他一声长啸,挺剑猛扑。

  “刷!”花花太岁一剑挥断帆索,风帆急降,帆衍向杜弘的头上急坠。

  杜弘赶忙向侧一跃两丈,到了前舱顶。

  “砰彭……”落帆声如天雷狂震,船立即倾斜,失去了控制。

  全船大乱,叫嚷声震耳,鬼哭神号。

  上游的两条快船,破水直撞而至。

  杜弘刚稳住身形,只觉眼前一黑。

  剑气迫体,花花太岁到了,剑出“长虹贯日”,攻向他的头部。

  他本能地大吼一声,“铮”一声震偏来剑,顺势一剑挥出。

  视力恢复原状,但晕眩感末消。

  剑锋拂过花花太岁的肩胸,好一记快速绝伦无懈可击的致命一击。

  “哎……”花花大岁惨叫,鲜血飞溅,向右舷飞跌,老命难保。

  青影乍现,赫然是侍女海韵,光华如电的匕首来势似崩山,狂攻他的胸腹要害。

  他吃了一惊,对方用的是神刃,有点棘手。剑气如冰,剑虹似电,匕首也称短剑,闪电似的及体。

  他不敢冒险用剑硬封,飞退八尺。

  “恶贼该死!”海韵娇叱,如影附形跟到,匕首像附骨之蛆,吸紧住他。

  要命!眼前又发黑。

  他本能地向侧一闪,避开正面,一声沉叱,剑攻海韵的右肋。

  可是,他身形不稳,头重脚轻,慢了一着。

  “嗤”一声轻响,匕首拂过他的右肋,奇冷彻骨。

  同一瞬间,他的剑尖也刺中了海韵的右腿侧。

  “哎!”他惊叫,向后飞退。他已陷入半昏境界,向江心飞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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