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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断犀宝剑 阁楼内奇寒彻骨,楼外罡风呼啸,两人耳鬓厮磨依偎在一起歇息,减弱了部份寒意。 男女之间,一旦跨入肌肤之亲的境界,便挣破世俗的藩篱,在无外界干扰的地方相处,一些世俗的禁忌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罗华欣依偎在梁宏怀中,经过一阵亲昵的接触,显得容光焕发,元气恢复得出奇地迅速,红润的面庞紧贴在梁宏的胸膛上,脸上有满足的愉快微笑。 梁宏倚壁而坐,双手环抱住她的纤腰,抱得紧紧地,脸上也神采奕奕,不时用嘴唇轻触她的发髻。 这里是他俩的天地,凛冽的寒意似乎消失了威力。 “你陪我回庐山,说走便走。”她的手轻抚梁宏的胸膛,抬起粉颊问:“你在这里有工作,兼了好几处差事,丢得开吗?” “我所兼的差事,大都是半义务性的,有需要时才出面帮忙处理,我并不靠这些差事赚钱过活。”梁宏坐躺的姿势懒散安逸,说的话也有点懒洋洋:“要到二月天,市面才会恢复忙碌,所以陪你游庐山,耽误不了这里的工作活计,反正一旬二旬就会返回,正好赶上拚命赚钱的好时节,暂时丢开并无妨碍,我的生活过得自由自在。就算今后没有工作可做,我也可以回杭州老家啃老米呀!” 中下人家的男人,必须有正常的工作赚钱养家糊,除非他不务止业,否则那有闲工夫外出游荡十天半月?他所说的生活过得自由自在,也无形中透露他有不务正业的倾向,并不靠兼差的工作赚钱过活。 这也表示他不是江湖牛鬼蛇神,也不是武林人。 “你可以在我家多住一些时日。”罗华欣捉住他的手,按在发烫的脸颊抚摸:“三月天,锦绣谷的数十种异种杜鹃花盛开,成为一片无际的锦锈花海,各种五颜六色的娇花美极了。其他山野的杜鹃花叫映山红,真红得像满山火焰极为壮观。” 庐山锦绣谷的杜鹃花,有各种不同的颜色,纯土种的红色反而不多,所以谷名为锦绣。 其他各地的杜鹃花,绝大多数是红色的。 在南方各地,杜鹃花只是普通野花的一种,数量太多长得满山满野,因此不受重视,不登大雅之堂。 “锦绣谷的花海早有盛名,但你不能陪我去游花海。”他正经八百笑得怪怪地。 “咦!甚么意思?”罗华欣惑然问。 “你人比花娇,花那有你美?有你出现在花海中,花便会失色了,呵呵!”他突然低下头,在罗华欣的脸颊亲吻。感觉中,这张湿润娇嫩的可爱面庞,比花美十倍,甚至百倍。 花是不能用手碰触抚摸的,怎能将花与人比较?他紧抱着令他心醉的娇躯肆意探索,激情逐渐提升涌发,最后接触灼热的樱唇,爆发出要揉碎这朵娇花的冲动。 罗华欣在他的热烈拥抱,和激情的亲吻下迷失,用更激情的肢体语言回应,不自觉地发出饥渴似的喘息、呻吟,纤手比他的手更为有力,隔着厚重的冬衣大袄,抓揉的力道依然可以传抵身躯深处。 他毕竟是见过世面有自制力的人,激情中仍然知道何时该适可而止。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花言巧语的。”情欲的浪潮在消退,他双手捧着罗华欣灼热的面庞,脸上有歉然的微笑:“在唐家农舍你现身的一刹那间,在我的心目中,天下间只有你是我付出一切去爱的女人。我想,或许我该完全抛开这里的事,陪伴你定你我所要走的人生道路,无怨无悔。” 手中所捧着的发烫面庞,以及漾溢着春情的明眸,娇躯散发着令他不克自持的气息,在他心目中都是完美的,内心深处,涌起浓浓的爱意,举动不再狂野,无限温柔地捧著令他目眩的娇艳面庞,投下情意一串绵绵的长吻。 郎情似水,妾意如绵,沉醉在享受欢愉中的男女,是不受外界干扰的,连天地何在也浑然忘却,其他凶险变故当然早就置于脑后了。 他那有时间启窗缝向外察看?更无暇留意外面风声以外的其他异样声息。 “宏哥,和我说话,我喜欢。”罗华欣快要在他怀中融化了,脸藏在他肩上耳鬓厮磨,在他耳畔低声呢喃:“我不认为你说的话是花言巧语。我的小名就叫华,从小就名实相符美得比花更娇。过些时日,我要正式以自己的名号自立门户,树立我的声望,走我自己的道路,庐山罗家将重振昔日雄风。哦!宏哥,亲我……” 罗家世居庐山天池寺附近,无尘居士在十年前才自称居士。 之前,是上一代的名剑客之一,绰号叫游龙剑客,但始终无法成为领袖群伦的顶尖人物,在名剑客的排名中,无法晋入前几名行列。也就是说,在江湖并不怎么得意,徒拥虚名,没有实力左右江湖形势。 称居士之后,便少在江湖走动,快要被人或忘了。因此在声望上,比江右龙女的老爹龙王黄豪相差甚远。 声望不高,表示人脉不足,人脉不足就没有势,势一落就很难东山再起。黄家声势仍在,江右龙女在江湖行走,只要她有需要,便可轻易地获得奥援。 罗家如想重振昔日雄风,这条路相当崎岖,下一代的子女即使有能力出头重振家声,也不是易事前途多艰。 游龙剑客既然已称居士,算是佛门弟子,那能再在尘俗中争名逐利?所以不可能荫庇子女重振家声,过了气的名号,对子女并没有多少帮助。 一连串近乎痴迷的索吻,他不由自主热烈地回应。 罗华欣到底说了些甚么,话中有何含义,他并没留意,无暇理解绵绵情话中的弦外之音。 情火欲焰再次腾升,彻骨的寒流消灭不了提升的情焰,立即重新陷入激情中,双双拥抱着躺倒在楼板上,他拉开罗华欣的胸襟,灼热的唇沿粉颈向下搜寻…… 蓦地响起急剧的狂震,仿佛天动地摇,共有三方木板门窗同时崩坍,是被三方面的人从外面撞毁的,重兵刃击毁板墙有如摧枯拉朽。 他俩先前所倚靠半躺的板壁,几乎整个崩坍了,要不是因激情而滚躺在楼板上,很可能被从外面攻壁的重兵刃所击中。 破碎的板壁,倒下压住了他们。 人群从三方的破坍处涌入,兵刃的闪光令人胆寒。 碎木纷飞中,他抱住罗华欣掀起压在身上的壁板,信手将搁在一旁的火笼掷出,一蹦而起。 危险关头,反应的快慢决定了生死存亡。 这瞬间,三方兵刃向他俩汇聚,一根寿星杖最快近身,拦腰便扫。 同一瞬间,竹编的火笼击中一个挥动七星剑的人胸,笼破瓦盆裂,炭火飞溅,狂叫声震耳,那人被炭火热灰,溅了一头一脸。 情势太乱,根本难辨景物,破壁入侵的人,打扮相同,仅露出双目,那能分辨是些甚么人? 他循狂叫声疾冲,一手挽住罗华欣,一手上拂下格,挡住近身的寿星杖,沉重的扫击力,震得他手臂如受雷殛,勉强消去大部份力道,仍被杖贴上了他俩的身躯,余劲仍然有部份贯体。 等于是替他俩增加冲力,从被炭火烧倒的人所形成的缺空隙,速度加快一掠而过,飞出破壁,向侧方另一座房屋的屋顶飘落,邻屋的屋顶高度与楼板相等。 他听到罗华欣嗯了一声,抱住他的双手便失去力道,知道有点不妙,在破壁飞出的前一刹那,把罗华欣抱住,奋全力突围。 这一面的瓦面,还有两个人准备从破壁跟入。他飞出时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弄不清出来的人是敌是友,本能地左右一分急急闪避。等看清不是自己人,已来不及阻截了,只能目送他一跃三丈,如飞而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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