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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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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呃……” 打手张强双手左右一伸,掌分别在两同伴的印堂落实,打击力道相当沉重,印堂内陷双目快要挤到眶外去了,可能脑髓已成浆糊。 他将人摆放在床上,像是睡着了,镇定地启门外出,掩上房门恰好迎着得意洋洋的黄山邪怪三个人。 “前辈来了。”他行礼相迎。 “来了,替我开启地窟门。”黄山邪怪欣然说,大咧咧地踏入小厅。 两个看守仍在品茗,厢房门是闭的,里面毫无声息,大概真的睡着了。 “护法好。”两个看守匆匆离座行礼迎接。 “我要盘问俘虏。”黄山邪怪神气地说:“开门” “遵命。”看守应喏,向打手张强举手相招。 三人登门,由打手张强抓住交椅旁的把手,向外徐徐扳动。 悬挂的一幅富贵白头大中堂,徐徐向上卷收,随即中间的粉墙出现裂纹,六尺高三尺宽的粉墙向内移动,移入近尺转向右滑入夹墙内。 “守在外面。”黄山邪怪向两个面目阴沉的随从吩咐:“闭上厅门,任何人不许闯入,更不许打扰我,尤其不许副会主闯入。” “遵命。”两随从同声欠身答。 黄山邪怪弯身进入秘门,看守示意命打手张强关闭秘们。 “把厅门上闩。”随从向两看守吩咐。 两看守急关厅门,打手张强正徐徐推动把手,秘门正缓缓滑出。 把守在秘门两侧的两随从,毫无戒心地扭头注视秘门移动,不知大祸临头。 打手张强的左手,飞出一片小瓷片,那是一只茶杯所捏破的,大仅如指,却是致命的武器。 同一瞬间,他像是鬼魅幻形,突然出现在右面那位随从的右首,右手一挽一扳。 瓷片奇准地嵌入左面随从的咽喉,切开了喉管。 “咯”一声轻响,右面随从的头、脸与背换了位,颈骨被无情地扭断了。 两个看守正忙着关上厅门,忙着上闩,不知身后有变,更不知道死亡已无声无息到了身后。 “还得上插。”背后传来打手张强的嗓音。 厅门有两道闩,门上有防止门移动的木插。 “不必……”一名看守信口答,同时转身回望,眉心便挨了一指头,指坚如钢刺,直贯颅骨深处。 “咦……”另一个看守只叫了半声,颈背便挨了一劈掌,颈骨折断,头向下一弯。 打手张强没收了两把剑,重新扳动把手,秘门重开,里面有灯光向上射出。 他将一把剑强行插入门缝,连在鞘上拍了两掌,发出刺耳的嵌入声,剑身强行嵌入门缝,门再也不能滑动了,卡死在夹墙内失去效用。 他匆匆抹掉脸上的皱纹,露出本来面目,略施手法改变了的五官,也回复秋公子的神韵,仅衣裤仍保持原状,剑隐肘后悄然进入地道。 ※ ※ ※ 万花楼又高又大,地底的秘窟也相当宽阔,主窟分为三室,中间是厅堂的格局,长案上有两座五枝头烛台,可以擎着行走,十枝巨烛全室光明如昼。壁间,也悬了四盏大灯笼。 三座洞室门户大开,里面也有灯光,每一室皆布置得十分华丽,牙床锦衾极尽奢华,比官宦人家的上房,或者大户人家的香闺,似乎更为华丽些。郑老太爷把逸园作为招待女眷游园的妙地方,别具用心极为可恶,那些曾经受辱的女宾,离开后怎敢启齿揭发他的罪行? 霸剑罗涛四人,被囚禁在第一间小室内。他已经瘫痪,连移动双手也力不从心,由他的妻子梅贞姑照料,两人吃足了苦头。 少女夏冰也不好受,气血迟滞手脚发虚,只能勉强走动,手上没有二斤力。 梅贞姑虽则活动一如常人,但她知道如果妄用真力,她也得躺下了,只能听天由命暗中焦急。 少女夏冰的母亲,是梅贞姑的姐姐,她的祖父,正是宇内双仙的幽虚子,所以她叫梅贞姑为姨。 四人被囚,虽则心焦如焚,但并不害怕,已经有人脱险,谅鹰扬会不敢忽视栖霞幽园的报复,不会在短期间伤害他们。 他们却忽略了潜在的危险。 要伤害一个女性,其实用不着在她美丽的面庞上划一刀。有些伤害,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的致命创伤。 当狞笑着的黄山邪怪,出现在室外时,四个人都心中一震,知道大事不妙了。 “你们这些出身名门的人,总该提拔扶助一些江湖后进吧?”黄山邪怪狞笑着迈步入室,像一头面对美味羔羊的饿独:“鹰扬会建立山门为期甚暂,极需名门大派人士支持。而获得名门大派人土支持的方法,以结亲或盟友的方法最为有效,相信你们定有同感,是吗?” “该死的东西!”梅贞姑厉声咒骂:“你休想用恶毒卑鄙的手段胁迫污辱我们,栖霞幽园会向你们行最惨烈的报复,你将会付出可怕的代价……” “是吗?”黄山邪怪发出一阵狞笑:“嘿嘿嘿……谁知道我曾经胁迫污辱你们?你们会公诸天下吗?嘿嘿嘿……我黄山邪怪名之为邪,就算你们有脸说出去,我也不会否认,更不会介意,江湖朋友希望你们名门大派的人倒霉,喝采的人绝对比惋惜的人多,你知道这是实情。” “你……” “这小美人是幽虚子的亲骨肉,她姓夏对不对?”黄山邪怪大手一伸,便抓住了躲避不及的少女夏冰,结结实实抱入怀中:“由她出面向贵园要求,协助鹰扬会统率天下江湖群雄,即使贵园的人不愿意,至少也不会过问本会的行事。小美人,你愿意帮助我向你的亲友要求吗?” 少女夏冰几乎咬碎了银牙,不敢安用真力,挤命挣脱乱打乱踢,作绝望的反抗。 “放手!你这贱狗……”她咬牙切齿咒骂。 “先给你吞服解药,我不希望你羞急交加岔气伤身。”黄山邪怪一手挟住她,一手从荷包内掏出一只小玉瓶,用口咬住壶盖放出,倒出一颗朱红色豆大丹丸:“嘿嘿嘿……小美人,我不会亏待你……” 青衫人虎目怒睁,怒吼一声猛地扑上。 黄山邪怪哼了一声,大手一挥,罡风骤发,青衫人一声厉叫,飞摔而出撞中墙壁,反弹倒地发出痛苦时呻吟,手脚开始瘫痪。 接着,扑上的梅贞姑也被一脚扫倒了。 “我会好好整治你们,直到我满意为止。”黄山邪怪得意洋洋挟了夏冰向外退:“我要你们这些名门人士灰头土脸,生死两难……” “真的吗?”门外传出禹秋田洪亮的嗓音:“这一来,鹰扬会敢作敢为,敢向名门大派挑战的声咸,将传遍天下,江湖朋友闻名丧胆;像我这种人恐怕只有做你们的走狗才能苟全性命了。” 黄山邪怪已退出门外,大吃一惊。 “咦……你……你不是……”黄山邪怪看出他所穿的打手装,以为是郑家的人,弄不清郑家的打手,为何敢如此对他无礼。 “我不是郑家的人。”禹秋田轻拂着长剑,脸上的表情怪怪地,似笑非笑满脸邪气:“你猜对了。” “那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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