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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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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座塌房?带我去。” “这……小的不……不敢…” “在何处?” “第……第四座码头便……便是徐家码头,第……第二座塌房货仓……” 柏青山掠上码头,向南面里余的徐家码头急奔。 他离开不久,邻船跃出了十余船夫打扮的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占住了全船。 船开始拍上跳板,开始解缆。 四名高手把守住中舱的舱门,并不急于进舱。 舱内的禹大嫂母女三入,还不知船已被劫持,等到发现船在移动,起初尚不介意,船到江心绿珠姑娘感到不对,船开了,船夫为何不打招呼一声?,她拉开舱门,蓦地一把分水刺抵在她的心坎上,喝声震耳:“退回去,妄图反抗,你三人都得死。” 人影乍闪。另三名大汉已抢入舱中。 禹大嫂大骇,一把将六岁的中江扔上背部,急急伸手抓褥下藏着的剑。 晚了一步,三大汉已迫近,三把钢刺指出,迫使了她,一名大汉沉声道:“你死了不要紧,儿女也一同糟殃,岂不可惜?” “你……你们……” “咱们请你回杭州。” “这……”。 “你怨命吧,幻剑池商以五百两银子的赏格抓你们返杭。” “你们是……” “不必管我们是些什么人。” “与老身同船的柏爷……” “他已到枉死城报到了,别指望他啦!姓柏的有一大包金珠,放在何处?” “老身不……不知道……” “放明白些,老虔婆,你不想熬刑吧?” “柏爷任在前舱,老身怎知他的金珠放在何处?” 柏青山不知中计,飞步赶到徐家码头,相距百十步,便看第二座塌房门内人影一闪,接着“澎”一声响,大门闭上了。 他飞步赶到,伸手推门。这种公营货仓平时有人把守,仓门宽大结实,从里面上闩,很难撞开。 天色尚早,附近还不见有守仓的人。 他不想撞破大门,绕出房侧,找到一面通风窗,用劲扳掉窗栏,先向内探视。 里面货品堆积如山,高高低低不见有人,他涌身跳入,先向左悄然绕走。 连绕三堆货物,仍然声息毫无,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关闭仓门,人呢? 他凝神倾听片刻,突听到右面不远处传来一声呻吟,心中一动,突然加快脚步枪出。绕过一堆竹篓盛装的山货,看到角落上躲着一个人。 是另一名船夫,他奔到急问:“伙计,你怎么了?” 船夫被绑了手脚口中塞了布帛,像是半死人。他急急将船夫的绑口布拉掉,再替船夫解绑开。 蓦地,他听到货堆顶端有异声。 身在险地,必须小心提防,经验与机智运用得当,便可化险为夷。他抓起船夫,猛地倒跃两丈外。 “轰隆隆……”两丈余高的货篓,像山般向下崩坍。 他已再退两丈,解了船夫的绑低喝道:“走!找地方躲藏。” 声落,他已问在一堆货物后。 片刻,身后有了声息,两名大汉像猫一般向前摸索探进。 葛地一声怒啸,刀光闪闪,刀风扑面生寒,两大汉同时上扑,双方下落。 他向侧一闪,间不容发地从刀下逸出。快!快逾电光石火,只一间便贴近左后方的大汉身侧,肘尖一送,“噗”一声正中下肋。 “哎……”大声狂叫,以手掩胁暴退。 另一名大汉暗袭失手,便知大事不妙,向另一堆货物一窜,溜之大吉。 柏青山,追出叫道:“朋友,全留下啦!” 大汉信手一扳,货物摇摇而坠向下砸。 等柏青山抄道追出,大汉已经跳窗走了。 他回到原处,吃了一惊,被击倒失去走动能力的大汉,已被人割断了咽喉,钢刀仍在,刀口无血,绝非自杀,而是有人不愿留下活口。他贪心想擒住两人,最后一个也没到手。 有开门声传出,他绕出一看,大门已掩上了,人已逃掉啦:他找到藏在壁角,几乎吓昏了船夫,船夫已说不出话来,吓傻了。他只好半推半扶将船夫扶出塌房,狼狈地回到码头。 泊舟处已被另一艘船靠好了,他的船舟已不见啦!这一惊非同小可,暗叫不妙。 左右邻船的船夫不知他的船是如何开走的,反正驶走了,去向不明。满江帆影,客货船皆纷纷启航,船的型式大同小异,辽阔的江面最低的估计,也有上百艘相同型式的客船,到何处去找? 两手空空,身上只有十余两碎银,糟透了。 船绝不会平白失踪,他感到悚然而惊。 “有人在捣鬼,禹大嫂一家三口,落入歹徒手中了。”他悚然地想。 他安顿了船夫,把船夫安抚下来,开始仔细询问船夫被绑的经过。船夫怎敢不说?余悸犹在地将被绑架的经过一一说了。 花了半天工夫,他打听出对岸溪西镇北面的竹林湾,是当地水陆英雄首领徐八爷的住处。徐家在当地也是大族。但没有赵家神气。赵家据说是宋朝铁面宰相赵流的后人,赵家的本文却在冲州府西安县,何时迁来无人知悉。赵家的子侄,大多是当地的士绅,做官的人最多,而徐家的人了最多,家世门第皆比赵家差上一大截。 竹林湾的徐八爷,是当地的地头蛇,地方下九流人物的土混头儿,号称一方之霸,名号颇为响亮,在兰江一带,谁不知飞叉徐八爷徐云飞的大名? 到竹林湾,如果走浮桥过江到溪西镇,太远了。而赵家码头下游百十步的北郊码头,可找到小船驶向对岸的竹林湾。 北郊码头,那是本城江畔的风月场,城中名栈房商号,皆在此地宴客,客人皆是下江杭州一带的大东主,或者是上江的山货老客,这里有富丽的画肪英荣白船,有如花似玉的粉头,夜夜笙歌春宵夜夜,代表了兰江风月。 茭白船与其他的船不同,船头高昂,前舱住客,中舱设厅,每船员少也有五六名绝色丽妹,不但能歌善舞,而且对乐器颇有修养。那时,蒙白船上的粉头,名义上是官妓,其实皆以歌唱词曲酬客为主,虽亦有些可怜虫廉价而沾,到底为数甚少。 他到了北郊码头,一名敞开上衣的船夫含笑迎上,含笑欠身问道:“客官请至船上坐坐,敝船的粉头……。 他摇摇头,抢着说:“在下要一艘小船过江,替我找一找。” “要船过江?这……” “有没有?” “有,有,请随我来。”.船夫领着他,赶越三艘英白船。 由于是午后时分,根本没有前来寻花问柳的寻芳客,每条舱都静悄悄,不时响起一阵阵从舱中泄出的丝竹旋律,间或传出三五句凄切的歌声。 两艘英白船的中间,泊了一艘代步接客的小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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