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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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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深情似海 一方面却也作了另外的打算,乃换了一种口气道:“你到岛上来的目的是什么?” 无忧笑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这小伙子安全地离开此地!” 说着手指司马瑜,她年龄虽大,然因驻颜有术,望去不过三十许人,这一笑尤现媚态横生,冷如冰与靳春红都是脸上一动! 沙克浚怔了一怔才问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无忧淡淡一笑道:“朋友!” “这小伙子倒真是不简单,怎么他的朋友,都是些美丽的女人……” 这句话虽是讽刺,更大的用意都在刺激冷如冰与靳春红,司马瑜冰雪聪明,如何会不懂他的意思,立刻涨红了脸叫道:“沙克浚!你少放屁!” 沙克浚毫无怒意,反而微微一笑道:“司马瑜,难道我说错了不成,你的这个朋友,追随着你来到此地,冒着生命的危险而保护你的安全,难道全是为了道义的交情吗?”司马瑜想起他与无忧的一段尴尬交往,倒不知该如何回答,脸却更红了! 冷如冰一无所动,靳春红却忍耐不住。怒声对冷如冰道:“冷姊姊!我们在这儿受尽苦楚,为的是什么……”沙克浚哈哈大笑道:“为了替这个风流浪子守情不移!”说时手指司马瑜,满是得意与不屑之色,司马瑜又急又怒,张口又想骂人,无忧却冷静地一摆手抢先说道:“听你的口气你一定是艳罗刹靳姑娘,那么另一位就是俏罗刹冷姑娘了,你们两位认识司马瑜在我之前,相处的时间也比我久,对他的了解一定比我深……” 靳春红冷笑道:“他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你了,可见你们的交情也非比泛泛……” 无忧不理她的碴,仍是笑笑道:“在你们的印象中,司马瑜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靳春红尖利地反问道:“关你什么事?” 无忧淡然地道:“那自然与我不相关,只是我有点替司马瑜抱屈,象他那样正直的男人,你们却以风流浪子视之!” 靳春红怒声叫道:“刚才我们亲眼看见他对两个宫女轻薄……” 无忧也以一声冷笑回报道:“司马瑜若真是那种见色即迷的轻薄浪子,中原不乏佳丽,他大可在那儿坐享温柔之趣,何必要远渡重洋到此地来……” 靳春红闻言不觉一怔,迟疑地道:“那……刚才是怎么一会事!我们赶来时,他正……” 无忧微笑道:“刚才的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司马瑜自己一定会有合理的解释的!” 靳春红用眼盯注在司马瑜身上,意在等他解释,谁知司马瑜一言不发,好像对刚才的话全无所闻,无忧也有点着急了,连忙催促道:“喂!你说话呀!” 司马瑜淡淡地道:“我不想解释了,随她们怎么想吧!” 无忧一怔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司马瑜既然地道:“她们若相信我,便无须解释,她们若不信我,解释也没有用,反正我此次前来,只为表明心迹,现在我只问一句话!” 靳春红连忙道:“你要问什么?” 司马瑜淡淡地扫她一眼道:“靳姑娘!我们相识虽久,相知却浅,这句话我只问冷姊姊一个人!” 靳春红脸色大变,冷如冰连忙道:“瑜弟弟!你不可以这样说,靳家妹子对你情深如海,她这一年来为你受尽苦楚,你怎能如此对她?” 司马瑜微怒地道:“那她为什么要对我咄咄相逼?” 冷如冰轻轻一叹道:“爱之深则期之切,你不能怪她!” 司马瑜勉强的抑住怒气道:“冷姊姊!今天我只想知道一下,我们当初的海誓山盟,是否还有效?” 冷如冰微异道:“你怎么会提出这个问题来了?” 司马瑜有点愤然地道:“因为我发现你有点变了,以我们的情谊而言,我们分别了那么久,你见到我之后竟连一句话都没有……” 冷如冰微微一笑道:“在那个情形之下,我想不起该说些什么?” 司马瑜大急道:“冷姊姊!你也相信我会对那两个宫女……” 冷如冰淡笑道:“我不相信也不怀疑!” 司马瑜一怔道:“这是什么话?” 冷如冰笑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好色之徒,所以我不怀疑你的用心,可是我眼睛所看到是事实,也无法不信,如此我只有一个想法,那两个宫女的事,一定是沙克浚故意所作的安排……” 沙克浚大急道:“怎么会是我的安排呢?” 冷如冰笑道:“你将我们带到此地来,让我们目击那一幕香体的妙剧,不是故作安排是什么呢!聪明人常作糊涂事,可是这件事尤其不高明……” 司马瑜大感欣慰,欢声叫道:“冷姊姊!你究竟是最了解我的人……” 沙克浚神色如土,懊丧之至! 冷如冰又笑笑道:“其行虽愚,其用心尚可恕,因为你只是想借此破坏我们对他的好感,可惜你不明白一个道理!” 沙克浚讪讪地问道:“什么道理?” 冷如冰神色一整道:“男女之间的至情至理,只要我们心中有他这一个人,无论他做了些什么,都不会移转我对他的感情,别说这件事是你故意安排的,就算是他自己做出来的,我也不会动摇对他的真情,否则就是我爱他不够深!” 司马瑜感极泪下,只是叫着:“冷姊姊……我……” 靳春红的脸上浮起了惭意与愧色,无忧亦恻然动容道:“冷姑娘!天下第一至情人,你足可当之而无愧!” 沙克浚痛苦地道:“冷姑娘!这一年来我对你那等好法,难道你全然无动于衷么?” 冷如冰微笑道:“盛情心感无已,不过这不是争取爱情的手段,你一直用错了方法!” 沙克浚一怔道:“怎么样才是正确的方法,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重新开始!” 冷如冰笑笑道:“太迟了!一开始你就错了,你以为对我们待若上宾就会赢得我们的好感吗,要不是你将我们强劫到此地来,我们这一年中的岁月将更为逍遥自在,因此你对我们越好,我们对你的反感越深!” 沙克浚怅然若失,冷如冰又笑道:“你有权势,也有财富,更有很高的武功,天下之物,你都可以得手应心地取来,唯独爱情不能,因为它生于自然,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沙克浚失声大叫道:“别再说了,你快告诉我,什么才是争取爱情的正确方法……” 冷如冰想了一下才道:“其实那是最简单的方法;其途甚多,其理则一,那便是牺牲!” 沙克浚愕然问道:“牺牲!怎样牺牲?” 冷如冰壮然一笑道:“那很难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道理,真正的爱情不是占有,不是掠取,而是一种无条件的奉献,在默默中,为所爱的人献出自己,一切都先放弃自我,为对方的幸福而打算……” 沙克浚摇头道:“那太难了,一定要圣贤的心怀……” 冷如冰庄严地道:“爱情本来是神圣的!” 沙克浚沉思片刻才道:“假若我那样做了,能赢得你的感情吗?” 冷如冰微微一笑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沙克浚不耐烦地道:“这又是怎么说呢,方法是你自己提出的……” 冷如冰壮容道:“假若我心中没有别人,一定会为你感动的,可是我心中已有了人,这就很难说了,因为人心是最难捉摸的东西!也许我会被你的至情感化了,也许永远不会!” 沙克浚呼了一口气道:“假若你不受感化,我那些牺牲岂非全无价值!” 冷如冰脸色一寒道:“如你心中还存着要我报答的意念,你就根本不能算是牺牲!” 沙克浚连忙接口道:“如我全无收获,那牺牲的意义又何在?” 冷如冰庄重地道:“你国中崇尚佛教,我就佛家的故事中给你举一例,佛祖释迦牟尼见饿虎欲食其子,乃舍身而饲虎,他得到的是什么?” 沙克浚想想道:“他得到了心灵的满足!” 冷如冰仍然一笑道:“这不结了吗!你若能牺牲到那种程度,心灵也得到了满足,爱情的真谛便是施予而非取得……” 沙克浚默然片刻,才摇摇头道:“我不是佛祖,予而不取,我不会满足的!” 冷如冰也勇敢地道:“那你一辈子也无法得到我的感情!” 沙克浚突然变得燥怒来,厉声道:“孤家以一国之尊,想不到竟会受一女子的冷落,你知道孤家现在打算怎么办?” 冷如冰淡然地笑道:“我当然知道了!你想杀死我?” 沙克浚狞笑道:“那你可想错了,我要留下你痛苦地活着。 你知道什么事能最使你痛苦吗?” 冷如冰尚未开口,司马瑜已叫道:“那还用说吗?你想杀死我!” 沙克浚点点头道:“不错!孤家要你死得极为悲惨,更要这些爱你的女子眼看你惨死,那时候她们就知道固执的代价了……” 司马瑜悖然大怒,行上前就想动手,无忧的动作却比他快了一步,身影一闪,已经朝沙克浚扑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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