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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送你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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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律令负责易守难攻的“剑鞘城”,余下三城则分由皇玉郎守“剑气城”,药口福守“剑芒城”,而曾是“杀手楼”绝强杀手的刀锋冷,则在“剑诀城”把关。
刀锋冷可算是个毫无缺点的杀手,尤其是当他的妻子、女儿和儿子被杀了之后,他杀人更疯更狂,因为在他不知道伍担汤就是一楼杀手“杀人皇”的身分之前,每一个人都有杀他妻子的嫌疑。
子然一身,不爱嫖赌饮荡吹,更是盗圣排行第四的入室弟子,配上一手霸杀刀法,又有名昌世曾授予“杀手楼”楼主的绝学“杀人三式”,他要暗杀的目标必定死无全尸。
暗杀从不失手,决战却几度败阵,单是永远胜不了小白已经令他不能释怀。
心狠手辣的刀锋冷,与霸气纵横的名昌世其实十分配合,刀锋冷效力名昌世时也算忠心耿耿,虽然忠心并不一定不二。
尤其当他发觉名昌世重视小白这个敌人,犹甚于欣赏自己实力的时候,更令刀锋冷觉得很没趣味。
刀锋冷至少也算是“农族”的农王,小白算甚么?只不过是败兵之将,甚至于要落荒而逃。
不过,小白登基为帝的消息终于广传天下,从今以后大势又再添变数,要是偶一不慎被小白赶过头来,“一山还有更高山,小白奇才真超凡”的盗圣遗言便完全应验。
皇帝比起区区一个“农王”,当然是皇帝的成就和权力更高。
宫本剑藏一个剑阵能令高傲的余律令惊醒过来,经历更多失败挫折的刀锋冷又如何?
“剑诀城”不像“剑京城”一般繁华喧嚣,留在“剑诀城”的平民百姓以年长者居多,他们在年轻时也曾出外闯荡,曾经有过风光日子,年老之后便回归平静,不约而同选择“剑诀城”度过晚年的日子,渐渐地这里就像老人的乐园。
日未尽,夜未央,夕阳残照城楼,日色呈橘红,又是一天的结束,刀锋冷于城楼上瞧着黄昏日落,晚霞余晖为城池添上颜色,好一幅胜景无限。
刀锋冷问道:“你喜欢这里吗?”
在刀锋冷旁边站着一个高个子,身躯颀长,手足也比一般人长约三分一,犹如一头长臂猿,跟刀锋冷一样惯使刀,长手挥长刀。
此人名叫东方鸿,是“农兵”里的大将军,跟随刀锋冷年资最长,征战沙场十多回,杀敌百几人,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足够让他成为大将军之余,也令他开始陷入无休止的杀戮。
此刻的东方鸿也正在欣赏眼前的恬静和谐美景,闭目深吸夕阳的味道,顿觉身心开朗,扪心自问,这黄昏的景色实在太醉人。
东方鸿答道:“日出而作,日人而息,城民过着很有规律的日子,既宁静又和谐,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东方鸿年约二十多岁,出道时才十岁,那时刀锋冷正要夺取“农族”,还未成为“农王”,他那种年纪便与刀锋冷一起几度闯阵,虽然当时他还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兵丁,靠实力终于挣出头,赢得刀锋冷赏识。
十年争战,积下了很多杀战孽债,才二十多岁年纪好像已历经风霜,见尽人间悲欢离合的样子,心老人未老。
刀锋冷问道:“你跟夕阳红相处得怎么样?”
东方鸿像是个馋嘴小孩被人发现偷吃了食物一般靦腆,带点傻笑的说:“嗯,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子,而且还很逗人欢喜,多谢‘农王’赏赐一个好妻子给东方鸿。”
正值血气方刚之年纪,任谁对女色都会有所欲求,刀锋冷也曾是过来人,为了奖赏东方鸿沙场屡屡建功,早前便赏赐他美女夕阳红,令东方鸿更觉“农王”十分赏识自己。
宁静、和谐、静心欣赏落霞晚照,再有美人在抱,跟他两情相悦,一切都是人间美事,是像刀锋冷、东方鸿这种沉溺在杀戮当中的人,最奢望、最渴求的生活。
刀锋冷也甚为满意自己为东方鸿所作的安排,对着余晖勾起一抹笑容。
深宵二更时分,人们通常都沉沉睡去,这个时分也是人最渴睡之时,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剑诀城”大上。
只见他游目四顾,忽然闯进一户大宅,当住在里面的人发现有人闯入之际,还来不及惊呼大叫,便已死在“家破人亡”之下。
是刀锋冷的绝学刀招“家破人亡”。
夕阳红全身的骨骼被强烈刀劲爆散,化作一滩血水,地上还留有她的肺腑肝肾,鲜血淋淋。
血水溅湿睡在她旁边的东方鸿,他乍然惊醒抽出长刀正挥斩闯入者,才发现刀锋冷已安坐在大厅的桌旁独自啖着烈酒。
“泣血”放在桌上,东方鸿双目赤红,怒视着刀锋冷说道:“既然赏我夕阳红,为甚么又要把她杀了?”
刀锋冷说道:“你想为她报仇吗?”
东方鸿虽然没有说话,但紧握的长刀不啻已经替他说明了一切,可是要杀“农王”刀锋冷又谈何容易?
刀锋冷说道:“要杀我,除了要有信心之外,还要有绝强的刀招。”
刀锋冷忽然抽起“泣血”抡舞,刀风在大宅内来回激荡,招招夺命惊心动魄。
一招过后,刀锋冷收刀又静静地回座喝着杯中酒,室内一切丝毫未变,原来他只是在东方鸿面前演招,传授刀招。
刀招的名称,刚好是“家破人亡”。
刀锋冷说道:“刚才就是杀夕阳红的一招‘家破人亡’,你由今天开始便把这招练好,说不定有天就可以替夕阳红报仇。”
说罢刀锋冷便挺着“泣血”转身离去,他的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他知道由今天开始东方鸿必会下定决心学好刀法,还要小心保护自己的性命,否则便不可能找他刀锋冷报仇。
曾几何时刀锋冷也希望建立个幸福家庭,甚至乎想要脱离杀手楼过些平淡的日子,可是原来杀手不能有“幸福”,否则敌人便有机可乘。
刀锋冷既是过来人,他绝对知道应该如何将一个人的杀性提升至巅峰,如果他的将军都沉溺在幸福之中,那么沙场上杀战中便不敢锋陷阵、不敢牺牲。
不敢牺牲的将军绝不会勇猛,也绝难可以杀败敌人。
原来宫本剑藏的剑阵同样也惊醒了刀锋冷,敌人真的太强,根本没有机会让他渔翁得利。
翌日,同样的夕阳下,刀锋冷又在城楼上叫了另一名将军过来问道:“你喜欢这个城吗?”
“剑芒城”将军府邸偌大后花园前,“锋狂军”几个最高将领乐溶溶、胡图图、屠呼呼和毛相相被药口福召了过去。
四人心中都暗自担心,食狂又要逼他们尝试他口中那些古里古怪的“珍馐百味”。
要知食狂药口福的口味非同常人,那些“三鞭炖凤肉”、“七色猴子眼”、“十味百香大补汤”,他吃得滋味无穷,对别人则是一种折磨。
菜式所挑选的全是畜牲器官,这还勉强可以应付,最怕是他精心炮制的所谓特式配料,还要对着他那四百斤重、满身肥肉、不知内藏甚么阴险的笑容,根本绝难下咽,可是又不得不应酬。
曾经有个将军获药口福赏识,有幸受邀跟他同桌共饮,可是只吃了一口“七色猴子眼”,肚子便突然破开,肠脏溢出体外而死。
更可怕的是药口福还细心地检查他流出来的肠脏,看看“七色猴子眼”这味菜还欠缺些甚么配料,才可以令他死得更难看。
“狂意族”的每一个族人,都是因为害怕受他整治而被迫追随,要是激怒了药口福,在每个人的食物中落下些古怪种子,他们只会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场。
是以今日药口福特意唤来四位将军,说要让他们一尝新炮制的菜式,乐溶溶、胡图图、屠呼呼及毛相相都是抱着不想来却不能不赴会的心情,甚至乎想逃之夭夭。
四人战战兢兢的踏进将军府邸的后花园,一阵馥郁浓香扑鼻而来,令人全身一四位将军禁不住大步走前,直入府邸厅中,只见里面空无一人,却摆了一桌子菜式,共有九味,看样子都十分美味,可是四人还是小心翼翼,生怕着了道儿。
可是那几道“美人鱼”、“荣华富龟”、“金肉满堂”菜式卖相极其吸引,加上满室菜香,胡图图一时好奇,搅拌一下每一道菜,怎样看也看不出有啥异样。
就在此时,花园外传来悦耳箫音,四人朝箫声处望去,只见四位一头金发、双目碧绿的异族美女,身披蒲如婵翼的轻纱,吹奏着玉箫,摆动纤细腰肢慢步而入。
那些异族少女近乎全身赤裸,乐溶溶、胡图图、屠呼呼和毛相相瞪着大眼,还没猜到究竟何事之时,胜雪美白肌肤已压将过来,微暖香气穿透软躯,不停在四人身上轻轻擦摩。
四位惯常在沙场杀战的大将,何曾试过美女如此投怀送抱享受,当下情不自禁肆意轻薄,异族少女也不反抗,任由四位将军为她们解除束縳,转眼间,销魂蚀骨的美女们已是全身赤裸,满室春情荡漾。
眼前酥胸美臀尽陈,四位将军被挑逗得性欲高涨,眼看就要把她们都推倒地上来个就地正法,乐溶溶却较为清醒,猜想这可能是药口福所布下的陷阱。
乐溶溶向其余三人打了个眼色,将桌上饭菜挟起一箸,放在美女嘴边,要她张大口来吞下。
美女轻抛媚眼,伸出舌头轻舔一下鱼肉,然后才放入口中轻轻咀嚼,极具诱人。
四位将军瞧见美女将鱼肉嚼碎,又咕噜一声吞入肚中,良久也不见她有异常,似乎也放下心来。
美女礼尚往来,挟起一箸菜再放在唇边咀嚼,并不吞下肚中,而是送过去给乐溶溶,要他吞下。
乐溶溶见美女吃过酒菜没有异样,他也大著胆子,就像亲嘴一般把香肉接过,美女香舌轻吐,还把乐溶溶嘴角的菜汁舔净。
像帝王一般的享受,刺激着四人全身感官神经,再按捺不住欲火煎熬,体内如有烈火焚燃,也不理是否有何诡计,就将众美女推倒在地上,来个就地正法。
如暴风一般的狂野媾合,四位将军如饿狼一样把美女干个死去活来,他们也不发觉今天状熊特别狂猛,把美女弄得呻吟娇喘,叫声在室内荡漾,再刺激兽性,简直好像要把美女撕开一样。
四位将军,四个美女,由日至夜不停地媾合,但看似怎也不会疲倦,直到深宵夜里,仍觉自己强猛如牛,可是药口福一直都没有出现。
翌日,药口福又挑选四个异族美女,先以其药食令他们神智迷失,又再亲手烹煮几味特式美食,在里面混和了“神仙种子”,这种子是药口福精研秘制,能刺激人的感官神经,一个普通人吃了也会觉得自己如狂牛一般壮健,顿入疯痴。
只是这药性太强,服后必须将过剩精力宣泄,否则全身血脉皆会暴胀而死。
美女加上美酒佳肴,还有帝王一般的享受,任你如何意志坚定终也不能把持。
药口福连日不断以此计招呼“锋狂军”,赠送从燕万岁手上夺来的异族美女,对他来说这实在是大大的亏了本,可是为了“锋狂军”能全力应付将要来袭的“天皇帝国”,付出这个代价也是必须。
宫本剑藏所布下的剑阵,令药口福知道若是“天皇帝国”的势力在中土扩大,自己根本不可能跟他们对抗下去。
滩岸边,夕阳下,海风轻拂,几头倦鸟尚未归巢,被一缕醉人箫音吸引过去。
箫音吹奏出缠绵悱恻、哀怨动人的调子,鸟儿似被曲中情感染,也啾啾地叫着回应。
这一幕景象似曾相识,当年春日的一个黄昏,皇玉郎也是在滩岸边轻抚胡琴,在悠扬的琴音中邂逅他心中的仙子美人十两。
此情只待成追忆。
“彩儿,你知道十两的心中还有我吗?”皇玉郎对一头彩鸟问道。
只见彩鸟轻点着头,像是听得懂皇玉郎的提问,皇玉郎脸上露出微笑,好像明白彩鸟点头的意思。
皇玉郎当年痴迷十两,情意至今始终不变,见不着,捉不紧,无法朝夕共对,每夜更添愁思。
皇玉郎向彩儿说道:“我除了不是皇帝之外,琴、棋、书、画,甚至武功有哪样比不上那个老粗皇帝伍穷?”
只见彩儿又啾啾地叫了两声回应。
皇玉郎笑道:“哦?要我再去找十两?难道彩儿认为我还有机会吗?”
彩儿没有答话,只是在皇玉郎身边徘徊飞翔,像极一种鼓励的舞姿,皇玉郎伸出手来,任彩儿停在他手掌上,人与鸟就像一对老朋友般互相关怀。
皇玉郎笑道:“我已经争取过了,也许我还是较适合做一个毫无建树的懒人,甚么也不干,享受宁静安逸。”
彩儿忽地用嘴啄了皇玉郎手背一下,皇玉郎感应到彩儿的意思,他抬起头来,向着夕阳沉思。
皇玉郎笑道:“哈哈,我记起来,我还欠他一个承诺,要是有一天我已厌倦杀戮斗争的话,便回到他的身边。”
“也只有皇玉郎加上皇上皇,才足以让天下人都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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