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分天下乱




  战鼓声响,大旗挥动,开战了。
  天狗丑人自“天皇帝国”带来的一百万后备军,与“天皇帝国”的先锋部队完全整合,浩浩荡荡直闯“武国”,誓要一举将之拿下。
  只要再将“武国”攻陷,中土就只剩下王国,分别是小白正赶往登基途中的“神国”及伍穷的“天法国”。
  “武国”与“皇国”占地最广,两国版图合并起来,比“神国”和“天法国”要大得多,那即是“天皇帝国”将会成为中土最大的国家。
  “武国”六个城池分别是皇城所在的“剑京城”,其余还有“剑皇城”,“剑诀城”、“剑芒城”、“剑气城”和“剑鞘城”。
  “剑京城”和“剑皇城”最为邻近,分别由万骨枯和他的亲卫王旗兵负责镇“剑京城”
  中无人不如万骨枯的彪炳战绩,谁都对他投以十二万分信任,只要有他领导指挥,城池就固若金汤水火不侵。
  万骨枯不单是个守城的将领,更加是个骁勇攻将,所以他在等待消息,只要敌军接近护国边境,掌握了敌军的进攻路线后,万骨枯便会命令三名都尉毛大志、江湖险及黄连苦拦腰截击,拒挡大军攻城。
  一名探子跑进城中向万骨枯汇报,“天皇帝国”已经起兵,出兵五十万,朝西面布防线进发,目标正好是“剑京城”。
  一会儿,另一名探子又进城中,向万骨枯汇报敌军进军路线,与先前一名探子并没有两样,确信了消息真伪,万骨枯便命令“神武大军”浩浩荡荡向西边边境进发。
  由一品天武大将万骨枯亲自领兵,“神武大军”个个昂首阔步,誓要将“天皇帝国”逐出中土,以证“武国”最强军队“神武大军”之威名。
  万骨枯首对“天皇帝国”大军,未敢托大,与亲卫三旗兵及“神武大军”,同样以五十万兵迎战,决杀于西边边境外,毛大志、江湖险、黄连苦则镇守城池。
  万骨枯终抵达“武国”西边区域,摇旗呐喊中的“神武大军”忽然变得寂静无声来,遥望见前面一片黄土,哪有甚么“天皇帝国”大军足迹?
  一快马飞驰而来,探子一见万骨枯便立即下马汇报,原来“天皇帝国”大军在东面入侵,刚才那两名探子回报的消息都是作假。
  万骨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曾经也是“武国”中的猛将,负责驻守“剑皇城”。
  这个人当然就是薛无诀,也只有他最清楚万骨枯调兵遣将的习惯,也只有他能够吩咐以前的属下传播假的消息。
  五十万大军已全数在西线,要赶往东线支援又谈何容易?不赶还须赶,五十万大军赶往东线。
  “天皇帝国”竟然放弃先攻“剑京城”与“剑皇城”,余下的“剑诀城”、“剑气城”、“剑芒城”和“剑鞘城”肯定已成围剿目标。
  在江川大兵尉、不凡圣子、神山八代和宫本剑藏率领之下,五十万“天皇帝国”大军轻易闯过东线防守,再分成四路雄狮誓取四城。
  带军者竟然不是天狗丑人?
  他不是江川不死钦点的领军主帅吗?
  “剑鞘城”城楼战兵发现由江川十兵尉带队的十五万大军直闯过而来,立即向余律令汇报。
  只见余律令身边的余蠢已披好战甲,却依然不觉有半点雄姿,一脸傻傻的笑容,一边听着余律令的指示,还一边在搔头,这个模样的余蠢跟之前毫无分别,余律令真的已经把他变成天才了么?
  “剑鞘城”前有“星石河”拦阻,理应是最难攻取,余律令大可在城池内死守,毋须急于住外拼杀。
  可是余律令从来不守,一是不开战,要开战便要用最出色的战阵攻克敌人,死守只会给敌人有进逼机曾。
  余蠢不断在口中背诵余律令所授予的作战策略,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一般,但凭着他多年博览群书的经验,余律令的指示,他竟一字一句背个毫不遗漏。
  余律令感到满意,便道:“去吧,只要你依照我的吩咐去干的话,你便是个天才。”
  去了,余蠢大将挺着大刀,领冲出城池,要阻江川十兵尉夺城。
  “天皇帝国”五十万大军,其中十万由江川十兵尉带领攻“剑鞘城”,剩下三十五万,十五万由不凡圣子攻刀锋冷镇守的“剑诀城”,宫本剑藏则带领剩下十万往攻药口福的“剑芒城”。
  还有神山八代也是十万兵,与“剑气城”的皇玉郎对决。
  四城的战火同时蔓延。
  身为“天皇帝国”大军主帅的天狗丑人,竟然不亲自领兵,现在的他究竟身在何方?
  “武国”的这一边已升起连绵战火,凭着余律令、皇玉郎、药口福和刀锋冷的临时省觉,知道不能以逸待劳坐享渔人之利,是否能提升战局的取胜机会尚是未知,被侵占了的“皇国”这边,也快要被战火包围。
  备受名昌世焦土政策的摧毁,复被“天皇帝国”攻打,“皇国”内几乎已无一处是完整的土地,如今竟又被伍穷乘“天皇帝国”进攻“武国之际,带着他的四十万“穷兵”绕道而入。
  没有与太子商讨,伍穷以皇帝身分颁下圣旨,以春冰薄、穷凶极恶十兄弟为先锋大将,用最短时间集合四十万“穷兵”,以为可以一举将“天皇帝国”攻下,甚至于把江川不死杀败。
  “好!好啊!我们这一着突然起兵反攻那班‘天皇帝国’怪物,该唤作‘耗子钻水沟--各有各的路’!将来必定可以写进历史,成为战术经典流传万世,伍穷大王你真厉害!”
  刚被伍穷收下成为其入室弟子的烂铜铁,这次也有随同大军出发,只见他一直不肯放弃那一筒破烂兵器,以绳扎起背在身后,就像个背着婴孩的母亲一样当它们如珠如宝,在大军中甚为突出。
  一旁的春冰薄一脸不屑模样,几次烂铜铁问他问题,他也故作聪不见,别过头去,对烂铜铁极无好感。
  自从天子入宫以来,本是伍穷身边地位最高的春冰薄便备受冷落,令他不能再独善其身,必须努力用功争取表现,这次伍穷再收徒弟,春冰薄有感自己的地位更加不稳。
  伍穷不是约好跟名昌世一起决战老不死的吗?怎么又会突然带“穷兵”反攻“天皇帝国”?
  伍穷用计绝不出色,他只懂在别人的计谋里找寻漏洞。
  “天皇帝国”要攻打“武国”必须动员几十万雄师出战,他们两军交锋,必有所损。
  假如被“天皇帝国”成功夺取“武国”各城池,名昌世那封“襌让诏书”形同废物。
  就算余律令、皇玉郎、药口福及刀锋冷等人能死守城池不被攻破,也并不等于已赢了“天皇帝国”。
  要是他此行能趁机把“天皇帝国”剩下来的大军一举攻破,那就算名昌世不将帝位襌让,伍穷也稳赚不输。
  要稳赚不输,除非“天皇帝国”真的派出所有大军进攻“武国”,可是对方只派出五十万。
  伍穷“穷兵”向“皇京城”进发,前方忽地响起一声清啸,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道七色彩华升起直向“穷兵”射来。
  伍穷瞧见大吃一惊,扬声叫道:“散开!”
  说时迟,那时快,“穷兵”急向两旁散开之际,彩烟已劲射而来,挟着一枝箭状物直撞向地上,发出隆然巨声。
  “穷兵”才刚定过神来,又听见十声清啸,十道彩华冲天,从远处百多丈开外射过来。
  彩华下坠的方向正好又是“穷兵”进军的路线,“穷兵”刚才吃过亏,眼见顿时个个慌乱起来,纷纷四处奔跑找寻可匿藏的地方。
  噗的一声,第一道射下地面的彩华竟然没有爆开,跟着接连九道彩华分向“穷兵”可走避的路射来,庆幸的是这九道彩华也只是静静地落下,没有为“穷兵”造成伤亡。
  伍穷高声吃喝再指挥“穷兵”列出队形,可是这时远处有一骑慢步过来,鞍上人脸上带着个长鼻子面具,正是天狗丑人。
  天狗丑人首度跟伍穷见面,便为“穷兵”带来这番“惊喜”,已命狂霸的伍穷十分震怒,又见天狗丑人独个儿策马前来,正要指挥大军冲过去把他碎尸万段,天狗丑人却扬起臂来唬住众人。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枝长形管子,众人也不知道这是何物,但见刚才的彩华如此厉害,能从这么远的地方,以曲坠的方式射来,竟然准确无误,猜想这长形管子也就是射出彩华的东西,一时间停住脚步。
  天狗丑人说道:“你的大军就到此为止好了,也别妄想再动,列出作战队形,否则下一次‘火龙枪’射来,便会要你的大军全军覆没。”
  原来这些杀伤力极强的彩华,就是上一役江川十兵尉攻“皇京城”时尚未便用过的“火龙枪”。
  面对威力强猛的火器,伍穷一时间也没有对策,只是万万想不到“天皇帝国”大队进攻“武国”的同时,竟还留下强兵守在“皇京城”。
  天狗丑人说道:“要取下‘武国’,最重要的是战略,只要能够针对敌军的形势,就算只是派出十万兵,我天狗丑人亦有信心可以将之攻下,而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应付伍穷你啊!”
  伍穷第一次遇见天狗丑人,不知他的底蕴,说道:“你一个人就想来挡我大军?我四十万兵在此,你可以一人力敌四十万?”
  天狗丑人再扬扬手中的“火龙枪”,说道:“我可不可以,你可叫你的大军来试试。”
  只见众“穷兵”都不自觉的退一步,生怕天狗丑人手中的“火龙枪”又射出些甚么来,再说刚才那几道彩华也是从远处射来,肯定前面已埋伏了兵马防守,“穷兵”个个噤若寒婵,不敢妄动。
  虽然不知天狗丑人是否虚张声势,但如要冒这个险,便要押上整整四十万军的性命,这赌注实在太大。
  但既然御驾亲征带着大军雄心壮志要直取“天皇帝国”,假如尚未开战便要退兵的话,伍穷实在面目无光。
  天狗丑人道:“取下‘武国’后,下一次我会来取‘天法国’,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吧!”
  明明有机会立即将伍穷大军歼灭,可是天狗丑人还是选择止正式式地将伍穷打败下来。
  天狗丑人说罢,便一勒缰绳欲转过头去,可是伍穷却道:“你似乎是个重视尚武精神的刀客。”
  天狗丑人拉住缰绳,说道:“你想跟我比刀?”
  伍穷道:“我的是‘败刀’。”
  天狗丑人道:“很有趣。”
  伍穷道:“你不敢?”
  天狗丑人道:“十分有趣了。”
  天狗丑人一手按着“武士道”刀柄,两腿一夹,骏马昂首,嘶嘶声中便快放直向伍穷冲去。
  伍穷也不示弱,“败刀”拍打马股,向前快跑迎向天狗丑人。
  两人各自骑着战马快拼一刀,当的一声,伍穷只觉浑身被寒气侵体,手中“败刀”被一层霜雪封住。
  伍穷几曾见过这种怪招,叱喝一声再策马回头,竟见天狗丑人的坐骑快步奔来,却不见他在鞍上。
  正愕然间,天狗丑人如大鹏展翅一般从上扑斩而来,“伍穷”从下望上,只见一股急风向着伍穷吹袭。
  旋风之中又响起刀与刀的交迸,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天狗丑人决意要用快刀令伍穷无法招架。
  他脚下快步疾走,犹如燕子一般,时而跃回马上,时而又在马下,骏马又不断向前跑,手中“武士道”挥舞不停,逼得伍穷饰节后退,只能够不断挥动“败刀”去挡。
  刀招挥舞不断,如流水行云,这一刀横劈去,瞬间又即斩回来,伍穷迫于无奈只能挡架,根本没机会挥出刀招反攻。
  “武士道”的青光不停在眼前跃动,缠扰不休,伍穷愈感烦躁,出刀便也愈狂吼一声,伍穷力贯“败刀”,向天狗丑人坐骑处猛斩。
  刀芒割裂马首,整匹马被“败刀”割成两块,如此霸狂的一刀吓得众“穷兵”惊叫。
  不,怎么可能?
  自己的主帅如此威猛,“穷兵”欢呼呐喊也来不及,又怎会惊叫?
  因为马首被割开之时,同时间天狗丑人的“武士道”也抵在伍穷的额前,只要稍加寸进,伍穷便会落得跟马匹一样的下埸。
  天狗丑人竟然轻易制住自己主帅,怎会不令人惊叫。
  一道血水自伍穷前额淌下,他瞪大了双目,不敢相信自己会轻易的被天狗丑人败倒。
  天狗丑人道:“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现在不要惹我。”
  回去?被败倒了还能回去吗?回去又怎样?“天皇帝国”除了老不死外竟然还有一个这样强的天狗丑人,下一战伍穷能胜吗?
  “你这个笨蛋伍穷,我不是说过只有我们合作才有机会跟‘天皇帝国’一斗吗?你看你败得多难看?”
  天狗丑人朝声音看过去,只见名昌世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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