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4期

“火星文”:网络语言的新发展

作者:陈佳璇




  由此,网络语言的一部分使用者为了最大限度地显示其“小众性”,希望能再现或强化网络语言的新鲜感。在这种心态的驱动下,火星文的出现就并不奇怪。火星文是最新的网络语言,它的语言形式不同于普通的常规的网络语言,甚至不同于曾经我们认为的最典型的网络语言,如诸多的表情符号和网络词语,在当下火星文中已少被使用;它也不是一种固定的状态,而是网络语言不断发展创新的过程。可以说,“火星文”是时尚性语言社团的时尚标签。
  
  4 网络语言的反网络性——“火星文”的根本问题
  
  网络的诞生给人类的即时性全面性沟通创造了空前的可能,所谓“沟通无极限”。但是,“网络语言”的存在与发展,却给无限沟通的实现制造了一定程度的障碍。当然,网络语言有其自身的合理性,如便于戏噱调侃,便于使用键盘快速交流,便于创设一种“小众化”的语言环境,增强小圈子的认同感等等。但是,由于语形与语义关系的反传统性与不稳定性,导致即使在“网络语言”这一社会方言内部,不同的“方言点”与“方言点”之间也难以沟通,“火星文”更是把这种小团体的方言社区,小众化的社会方言发展到极端。
  如“老衲”一词活跃在网易中;“菊花酵母”一词活跃在文艺论坛;“人不能太八分斋了”使用于天涯论坛等。这些称谓或句子由于使用范围极小,很难为这个圈子外的人所理解,就算熟悉“火星文”的网民也不一定都能看懂。
  同时,由于火星文使用的表达手法极其随意,往往同样的意思也有多种表现方式。如“99,3q子姑力i读猪,偶会+U!”和“99,3Q姑力i读输,挖会+UD”两个句子翻译成口语的意思都是:“舅舅,谢谢你鼓励我读书,我会加油的!”
  由此,火星文只是一种小圈子语言,每个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与他人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子,这些圈子依照其兴趣随意产生了“火星文”,这就造就了无数分崩离析的网络语言社团,同是网络中的交流都会产生障碍,而网络语言与通用语的交融更是困难。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原来为了便捷的“网络语言”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反而适得其反地造就了语言障碍。就此而言,“作为一种社会方言的‘网络语言’其实具有反网络性,””’而“火星文”就是网络语言反网络性的最典型代表。
  
  5 “语体词”的另一类型——“火星文”对语体理论的启示
  
  “语体是为了适应不同的交际需要而形成的语文体式,它是修辞规律的间接体现者。”在丰富复杂的社会生活中,人们的语言交际,根据不同的交际领域、交际对象、交际内容、交际方式等,实现了不同的交际功能:有的解决一般日常生活问题,有的处理行政事务,有的宣传思想理论,有的探求科学规律,有的致力形象塑造,等等。为此,人们在语言交际中就对语言材料进行有意识的选择安排,从而使语言材料在功能上出现了分化,形成了不同的语言运用的特征体系和方式,这就是语体。
  根据已有的认识,不同的语体特征首先体现在词语的层面,这些词语的语体色彩相对稳定,由此产生了“语体词”。语体词是某种语体的标志性词语,是一类既定词语的集合。那么在网络语言中,有没有固定的语体词?
  网络语言作为一种特定的交际领域的语言,的确,同样存在着一批“语体词”。但是,作为现今最典型的网络语言的代表——“火星文”,却对“语体词”提出了新的认识。几乎任何一个具体的词语,具体的表达式,几乎只要一开始被公众熟悉、接受,就同时开始“淡出”于火星文。由此而论,作为网络语言中的次方言,“火星文”不是一组固定的语言项目,而是表达式中是最新鲜最典型的不断变化的哪一类。也就是说,“火星文”是一类言语行为的共同特征而不是一类既定词语的集合。
  21世纪是信息的时代、网络的世纪。信息时代,掌信息者掌市场;网络世纪,得网络者得天下。在今天的全球网络信息的生产与消费中,英语具有绝对的优势,占据了90%以上的份额,而汉语信息的生产与消费,却与汉语的应有地位极不相符。中国要在2l世纪稳定地雄居世界之林,汉语就应该走向世界,汉语信息的生产与消费就一定要在网络世界中占有相应的份额。而要使更多的人生产与消费汉语信息,注重汉语自身的规范化,消除“小众化”的“网络语言”对汉语通用语的负面影响便成为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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