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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理想主义的标兵
作为西天取经路上的四人组的发起人和最高领导者,唐僧具有他三个徒弟所没有的奉献精神,他对自己的作为有着宗教的狂热性在里头,他也坚信自己在完成一项伟大的历史使命,将会给人民带来希望、救恕和幸福。所以,他可以无视生死,不怕艰苦,而且轻易的拒绝美色、权利的诱惑,为理想孤独前行。相反,他的三个徒弟,却是因为种种个人的理由加入,精神上与他并不合拍。唐僧的追随者并不是真正的追随者,他的教益并不被徒弟认同,然而,他又不能抛弃这些伪信徒,因为,除了这几个外,无人肯跟随他。作为一个传教者和探索者,唐僧必然是悲哀和孤独的。
然而,就像一切真正具有人道主义的统治阶级一员,虽然他想改变,却又始终改变不了,因为他所坚守的就是罪恶的根源,只能沦为帮凶。它对邪恶是无能为力的,特别是来自于上层的(比如说佛的舅舅、神仙的坐骑等等),不但不能予以制裁,还要阻碍侠客(悟空)的制裁,而且还要感谢他们对百姓的“考验”。唐僧作为一个生活在谎言中不自知,却坚信谎言可以救恕世人的奉献者,不自觉的帮凶,是最悲哀的。
孙悟空,侠客&山大王
作为受统治人群的一员,他是一个另类,他寄托了被统治者的幻想。
他首先打破生死,否定了统治的最底层的根基,又藐视神的权威,抢夺了龙王的宝物。他以平民的第一个跳出牢笼的想法,山大王的形式,建立了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一个世外桃源。然而,统治者是不能允许这样的存在的,于是以其一贯的手法“招安”,将其转化为自己的走狗。很快,孙悟空直觉的发现自己所要求的平等并没有,于是再次立起山大王的旗号。如此不识抬举,统治者对不肯充当走狗的孙悟空采取了暴力镇压,但是,获得了民众支持的孙悟空并不好对付,军队系统很快败下来,负责宣传体系的金星将新的方案提出,以一种隐晦的手法再次欺骗了抱有幻想的孙悟空,将其拉入统治阶级。
所谓的齐天大圣不过是另外一个牢笼,本质上仍被当作奴仆,孙悟空愤怒了,再次挑战天庭的权威。而且,多次的欺骗,使得他不再是简单的山大王,向侠客的方向开始进化。但是,在强大的统治阶级的集体镇压下,孙悟空又一次失败。负责精神统治的如来否定了行政首脑玉帝的肉体消灭方案,而采用了更加狡猾的办法去改变反抗运动的领袖孙悟空,以彻底摧毁反抗的精神。对于介于侠客与山大王之间的孙悟空,首先利用其残留的山大王意识,以自由作饵,在以颁发成佛文凭的正式入仕手段利诱,同时以救恕世人的伟业作为给孙悟空以台阶,使其有一个麻醉自己的理由。
如来的手段非常成功,将一个半侠客半山大王的孙悟空逐渐转化为一条走狗,同时安排最具欺骗性的唐僧对其进行思想的改变,同时留了一手,以“紧箍咒”作为长期的折磨手段,摧残孙悟空的反抗意识。长久的统治者磨砺和孙悟空的自我欺骗,使得孙悟空逐渐阳痿,再不会反抗,而是不自觉的以统治者出发看世界。
反抗者齐天大圣死了,奴才行者生了。
猪八戒,小资产者
作为插科打诨的小丑,猪老八是最人性化的一个,他身上最多体现了普通中国人的本性。
象所有男人一样,他有些好色,不过却并不敢以身试法,只不过喝醉酒想向梦中情人表白一下爱慕,没想到却触怒了玉帝的隐伤,被逐下天庭,投入猪胎。高老庄他想再次开始新的生活,建立自己的小家庭,但由于自己的长相,以小市民的狡猾他采取了欺骗手段达到目标,并想以暴力来维系。没想到突然到来的孙悟空却打碎了他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在死亡的威胁下,被迫投入到根本不想从事的取经活动中。
在不情不愿的取经之途中,他以敏锐的小市民的直觉分清了组织结构,认定了巴解唐僧、吹捧孙悟空、利用沙僧的生存方案,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象大多数中国人一样,他总是省吃俭用,想攒下自己的小家业,而且总是尽量沾便宜,对免费的东西尽量多沾。同时,对于集体工作总是偷懒,再时不时的幻想一些风流韵事,却又没胆子化为行动。作为不坚定的成员,团体几次面临崩溃的时候,他并不伤心,而是希望分得一份家产回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老奸巨猾的如来很清楚猪八戒的本性,所以给了他“净坛尊者”这一有油水可以捞取回扣的差事,笼络住了这个狡猾的小资产者。
沙僧,忠实的奴才
沙僧,曾经的卷帘大将,始终是忠实的走狗。
因为打碎花瓶的琐事,贬为妖怪的沙僧并不怪罪其主子,而是自怨自呓自己的不当心。象曾经的主子不把人命当回事一样,沙僧有样学样的以吃人为生。当统治者想起这个曾经的忠实走狗,决定给他一个重新走狗的机会时,沙僧感激涕零,一心一意的盼望时刻的到来。
新主子对他曾经的行为不上眼,惯于服从的沙僧立即洗心革面,成为佛的虔诚信徒。主子说什么,沙僧就作什么,而且是任劳任怨。当团体有崩溃危险时,沙僧最如丧考妣,因为这断绝了他重新的奴才之路。
至于所谓的金身罗汉,沙僧并不在意权位的高低,而是在意主子对他奴才的肯定,他是四人中自我感觉最幸福、最得偿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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