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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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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嘉阳立刻蹦出来,其他两个人则默默无语地指下吴嘉阳,把自己的罪过撇了个干干净净——这两位是会看脸色的,吴嘉阳却是个没大脑的。 “老大,我找了交通部门的关系,你知道我是有面子有地位的人。自打你走了,小弟我就每天到处找你,那份苦就别提了。话说,交警队的面条实在太难吃了,每天都是那老三样:面条、大米、稀饭。老大,要说这各地方的食堂,还属高检的食堂饭菜质量最上乘,那个……哎呀!傻×赫逸元,打老子做什么?” 吴嘉阳捂着脑袋一边大叫,一边很气愤地看着赫逸元。赫逸元跟马柏东一脸恶相地瞪着他。他缩下脖子,喃喃地继续解释:“我找了一些关系,监视了陈益致那个××。老子就知道陈益致那个××知道老大你在哪儿,所以我就找了这两个××,每天××的××的在陈益致那个××××的家门口候着,最近陈益致那个××……” “闭嘴。”秦知无奈地叫吴嘉阳闭上他那个满口喷粪的大嘴。他跟这家伙压根儿没办法沟通。 吴嘉阳捂着脑袋撇撇嘴,很委屈地看着秦知,“老大,这几个月××的……” 秦知靠着椅子,浑身抽了骨头一般地软了下去。他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叹息一下,无奈地说:“我说,如今我也是泥菩萨过江,你们该干吗干吗去成不?条条大路都通罗马的。你们就是找到我,又能如何呢?我不是郎凝,手里没有那么大的世界给你们。你们看看,我的世界就是这么小,也准备这辈子就这么活了。知道吗?找我没用!” 进入初冬的第一场细雪缓缓地在公路上飘散着。雪片子越飘越大,快速行驶的车辆将可怜的初雪翻滚成稀泥,四下飞溅着。约在上午八九点的时候,一辆老式福特车缓慢地颠簸着由远而至。这辆车昨晚就从雁城出发,一夜颠簸的行驶将它原本考究的漆面折腾得污痕斑斑,简直难看至极。 远远看去,这车不像福特汽车,倒像是浑身喷了伪装漆水的微型坦克。 最近这两个月,几乎一到星期六,这辆老福特就会出现在雁城与远方那个小城市之间的公路上。老福特的主人正是陈益致。此刻他正憋着一肚子怨气,心情十分不好地看着车后面酣睡的三头猪。这些人不要脸到了顶点,他们每个星期都找自己蹭车、蹭饭。好在自己够机灵,不然那便宜被讨得大了去了。 不是看在秦知的面子上,陈益致根本不屑跟这三只猪做朋友。说起来,他们应该不算朋友吧?即使是朋友那又如何呢?该算清楚的,还是要算清楚的。他是吃过苦的人,成年后更是因为死去的妻子受过大苦,现在虽然站起来了,日子好过了,为了孩子的将来,他的日子要越发地算计好了才可以。 在陈益致看来,花钱是个态度问题,那是能省就要省,能不花就不要花,能蹭饭绝对不要请客。这两年人们管他叫“铁公鸡”,但叫铁公鸡又如何呢?陈益致觉得这是一种美称,是对他艰苦朴素的伟大人格的一种赞扬。 车子经过一段城市二级路的入口,陈益致脚下猛地点了刹车。坐在右边的吴嘉阳嘴巴亲到了车前座。马柏东脚下使个暗劲儿,一动不动继续装睡。赫逸元却拿吴嘉阳当了肉垫,狠狠地撞了上去。那两人滚在一起,艰难地挣扎着。 “××陈益致你个铁公鸡,×××的你干什么啊?”吴嘉阳大骂着,把倒在自己身上的赫逸元往一边推。赫逸元一边动一边打呼噜,就是不睁眼。 陈益致扭过头,摊开手,“前面有收费站,掏钱!一人五块,我是司机,不能白服务。所以,你们一人拿八块。” 赫逸元跟马柏东闭着眼睛装死撑着。吴嘉阳看着窗户吹口哨。他们就这样对峙,死也不掏钱。每个星期,像这样的戏码,那是一出接一出,没个完的时候。 然后……雪越来越大……车内越来越冷,陈益致直接熄了火,决定冻死这三只猪。 叫鳖孙装!冻死扔路上算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车子里越来越冷。终于,又是吴嘉阳输了。他骂骂咧咧地从口袋里拽出二十块皱巴巴的人民币,甩到前面的车座上。他是宁死不屈的,死也不把钱放到铁公鸡的手里,他丢座位上! 在他看来,这也算是一种胜利吧!大概…… “一心”咖啡书吧内,另外一对也在撑。这两人那撑的叫一种境界,那境界高得可以用古诗来形容了。叫啥呢?那叫“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秦知裹着毯子躺在沙发上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身边放着一个小型电扇式的电暖气,暖和和地吹烤着。那电暖气的瓦数不大,也就暖个角落。关淑怡舍不得电费,客人不多的时候她死也不开空调,冻死也不开! 若不是因为秦知那条残腿,电暖气她都舍不得用。前几天超市大减价的时候,她还拖了一条不时髦的崭新的红花大毯子回来给秦知用。秦知看不到颜色,倒也没计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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