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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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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这样瞧着我?”祁昊紧盯着她的唇,想起了吻她时的美好感觉,嗓音不由得变得沙哑。 “我……我才没瞧着你!”沐澐红着脸急忙否认。 明明是他先瞧她的好不好? “我知道了,你瞧我英姿过人,心里仰慕,所以才偷颅我是不?”祁昊扬高嘴角映着她,显然相当得意。 “……”沐澐哑口无言。 套句青虹常说的话,他的脸皮已经厚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好吧!就当是她‘主动’瞧他吧! 她认了。 “今晚,你就睡这儿。” 祁昊将她抱进自己卧房后头的一个小房间里,那里本来是摆放物品的小仓库,方才他让兄弟们清走了东西,打扫干净,摆上一张小床,铺上床单,放上折迭整齐的薄被枕头。 沐澐打量那个房间,小心地藏起眼中的惊讶。 她从小在宫中长大,光是她的寝宫就比他的屋子大上好几倍,这里没有精致的雕花红木床,没有漂亮的布帘雌幢,也没有暖暖的锦织绣花被,她很难想象,竟有人睡在这样狭小又简陋的房间里。 不过,方才瞧过,祁昊的卧房也没比这儿豪华多少,那些抢来的金银财宝呢? 他怎么不多花点银两,把自己的寝房弄得舒服一点? 沐澐脑中胡思乱想着,但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如果他日子过得清苦,她又怎能贪图享受呢?若想成为他的贤妻,那么她必须先适应这样的清贫生活才行。 打定主意,沐澐立刻扬起一抹笑,柔声道:“我知道了,那你也好好休息,等明儿个睡醒了,再唤我起身伺候你。 “再说吧日祁昊避重就轻地转开头,心头却浮现万读思绪。 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伺候他,她当真如此想做他的贤妻? 不,她才不是为他三她想牺牲奉献的对象是她的“驸马”,今儿个无论驸马是谁,她都愿意如此牺牲奉献,不是只对他! 想到这儿,他不禁又生起闷气。 “你早点睡吧!”他抿着唇,带着薄怒,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沐澐不懂,他为何总是在生气呢? 呆楞许久,她才走过去关上门,然后回到小床边,坐在硬邦邦的床缘,望着小窗外的月亮发呆。 经过几天的劳顿奔波,她终于找到她的驸马了! 即使已经过了好几天,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她真的即将嫁给一个土匪头子! 还记得那天,父皇突然降旨指婚…… “公主!” 沐澐独自跪在佛堂里,焚香祝祷,虔诚地向诸神以及母亲的在天之灵祈求,求她父皇的病情能够转危为安,平安脱险,外头忽然传来宫女惊慌的呼喊,她眉心微拧,仍继续念着她的祝祷词。 “公主——” 青虹奔进佛堂里,看见她正虔诚膜拜,才倏然闭起喳呼的嘴。 念毕祝祷词,沐澐拢好轻柔的裙摆起身,转向自己的贴身侍女,微觉着眉头责备道:“青虹,我不是吩咐过吗?我在佛堂时,不许来打扰。” “是……”青虹扭着手,不安地说:“是奴蝉的错,但是皇上——” “父皇怎么了?”沐澐心口一紧,倏然扬高音调。 “公主请放心,皇上安然无惹,但方才皇上突然降旨替四位公主指婚……” “你说什么?”沐澐一惊,顾不得细问,急忙拉起裙摆,朝父皇的寝宫而去。 年过二十的她,早该婚配,但因父亲病弱体衰,所以她坚决不谈婚事,只愿守在父皇身旁,日日为他诵经折福。 没想到,父皇却突然为她指婚。 “姊姊!” “沐澐姊姊!” 进入父皇所居的长德殿偏厅,沐澐缓下脚步,发现她的三个妹妹都己在里头。 “你们都得知消息了?”她问妹妹们。 “嗯。”几位妹妹纷纷点头,脸上全是惊惶与不解。 “父皇为何突然为我们指婚呢?”年方十六的小公主说淳,稚嫩的脸上充满忧虑。 沐澐也无法回答,转头望向四周,发现几位父皇的心腹大臣,以及一位她从没见过的和尚,也坐在厅上。 那和尚头顶有十二个戒疤,看来应是地位极高的得道高僧,但是一大把灰白的胡须垂到胸口,破旧的袭婆沾满灰尘,漂倒的模样明显与他崇高的地位不符。 他无视众人疑惑的打量,兀自闭目养神,静数手中的佛珠。 “这位是……”沐澐不由得感到奇怪地问。 “长公主。”官居监察御史的陈大人,出来禀报道:“这位是中土洛阳善化寺的圆方大师,二十年前云游到咱们大理就此住下了。这因是皇上特别召见,大师方才入宫请见。” “原来是父皇的贵客。大师,沐澐怠慢了。”沐澐福了福身子,行礼致歉。 大理全国笃信佛教,对得道高僧尤其礼遇,即便沐澐贵为公主,也对圆方大师毕恭毕敬。 本来安坐不动的圆方,突然睁开眼,起身步下阶梯,来到沐澐面前,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 “不错不错。”圆方大师点点头,诡谲地笑着。“贤淑贞静,蕙质兰心,也唯有你这样的女子,方镇得了那头猛虎。 沐澐疑惑地微声起眉。“沐澐不懂……” “你毋须懂,只要去做你该做的事就行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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