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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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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又把眉毛打结!腾出手抚上眉心。呜呜……顾此失彼,压平了眉就留不住笑,看看,又是一张她熟得快烂的臭脸。 成琼玖丧气,叹声中垂头,额心敲上展厉言胸膛,没发现在她试图留住他笑容时两人已大接近的亲昵。 “怎么会这样呢?好不容易笑了,这么快就消失,唉……” “你在乎我笑不笑?”他很少笑,亦少怒,但自她来到聚酒庄后,少笑依旧,易怒反常,总会因为她的言行无端发起脾气。 也亏得她迷糊带过,似傻非傻地承受怒气。 “你笑起来比平日好看上数十倍。”她抬头,沾灰的脸表情认真。“虽说本来就长得好看,可笑起来就更好看了,好看好看,真的很好看。”所学用字不多、书也没念过几本,成琼玖笨拙地只能重复一样的字句,未了,添了一句:“我喜欢。” “喜欢?”平静心湖宛如被投下一石,频起波澜。 “对对,就像现在这样!啊啊,你笑起来真好看……”她着迷地叹道,浑然忘记展谨行传授的招数和目的,忘了争取她视之如命的美酒。 眼前人不经意扬起的柔笑比美酒更让她着迷。 “谨行教你这方法是为了讨酒喝对么?” “……是啊……”真好看哪--入魔的她比平常更老实。 果然。“你应该趁机讨?” “讨什么?” “讨酒。” “啊?”她茫然,陷入柔和的笑靥中尚未回神。“你说什么?” 她这模样想引他中计也难,以她的脑筋根本骗不了人。“谨行太高估你。” “什么?” 唉,也罢。“你的脸沾了灰。” 啊?她摸摸脸,想起方才被裙摆绊倒。“跌倒哪能不沾灰的。” “说得也是。”他抬手,指背轻拭左颊上的灰尘。“刚跌得很重,疼吗?” “嗯。”他的问让她想哭,抽抽鼻子,备觉委屈得连声音都变得哽咽,丝毫不觉自己正像个小鸟依人的姑娘家撒娇着:“这里疼、这里疼、这里也疼。”她指着额头、俏鼻和胸口,娇憨的模样煞是可爱。 展厉言依序吻过泛红的额心、鼻头,最后停在隔着衣衫的胸前。 “呃……展、展厉言?”他这是在做什么? “还疼吗?” 她摇头。“你为什么--亲我?” “有人这么对你?” “不,没有。”他是第一个。 可鬼的是--自己为什么不生气? 而且,还觉得开心舒服? 太怪了,真的是大怪了! “我是第一个?” “嗯。” “很好,我也会是最后一个。” 最后--“你不会再亲我了?”怅然若失的情怀苦了她一张小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笑。她又听错了他的话。 “那又是--” “只有我能这么做。”展厉言抢下话,又在她额心落记轻吻。“懂吗?” 啊,又笑了,真好。成琼玖傻楞楞地想。 如果他亲她的时候都会笑,那就让他这么一直亲下去好了,嘻嘻…… “展厉言--” “嗯?” “这里也疼。”她指着唇。 展厉言一楞,笑意更深。 啊啊,真好看哪…… 啊啊!她是猪啊-- “呜呜……”笨啊蠢啊呆啊她成琼玖,呜呜……“我该怎么办?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让我--” “不要问我。”展谨行以帐本为扇扇风,不想理趴在旁边埋头苦“哭”的呆姑娘。“你呆到没法救了。” 真够呆了她! 想来就好笑--要她色诱大哥答应给酒喝,可她成大姑娘做了什么傻事哈!反倒被他大哥色诱给忘了这件大事。 虽然这招他教得别有用心,但使计的人未免也蠢到不行,自己先赔了上去,现在再来求救有个屁用。 “我没门儿了。”向后一躺,展谨行摇头。“除非大哥准,庄里没有人敢偷给你酒。” “呜呜……”人心不古啊!天道泯灭啊!小人当道啊!“你这个没心少肺的坏人,呜呜……” “二爷,杜小姐来拜访您了。”门外下人传话道。 秋雨,展谨行霍地起身。“她人在哪?” “牡丹园里。” “你走了,我怎么办?” “懒得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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