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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这不是来了?”就算不通知,他的消息灵通,这不带着大队人马杀过来吃他、喝他,要长期住下了。乱惊虹以不变应万变。

  “能白吃白喝,不来的是傻子!”他朝阿袛僧招手,身穿袈裟的他慢慢的踱过来,细长的眼似有还无的呵了站最远的金一眼,随即收敛,在军破痕旁边坐下。

  “我会吩咐厨房天天让你‘吃香喝辣’的。”吃的是庙里拜拜的香,喝的是特制的辣椒水。

  军破痕心花怒放,“谢谢啦。”

  不再理会这群疯子,乱惊虹独独优厚一个金。

  “你好吗?”

  “对不起,他们硬是要跟来,我阻止不了。”

  “不算什么。”

  “我累了,想借你的黑岩歇息。”她站在那儿,遗世而独立。

  乱惊虹二话不说的唤来仆妇。

  金随带领的人默默走了。

  “我想赶快见到弭愁姑娘呢。”秋栀儿知道这些很久不见的男人们有话要说,她知趣的告退。

  “刚刚在路上还喊累,要不要先休息?”当人家丈夫有了心得的天青鳞殷殷询问他的爱妻。

  “我好不容易有个姊妹,休息不急,等等再说。”自从知道乱惊虹带回来一个大闺女,她就非常想过来串门子,男人有男人的友情,女人也有女人的喽,谁还要浪费时间陪这些臭男人。

  “你就巴不得快快离开我。”天青鳞吃起醋来。

  秋栀儿摸摸他的眼眉,“我去去就回来。”真是爱吃醋的男人!

  “我把这边的事情谈完就过去找你。”

  “说定。”

  抱着甜滋滋的心,她的身影隐没在植满樱花的庭院中。

  “好啦,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军破痕击掌,好像他才是黑岩的主人。

  “也对,惊虹,有什么好吃好喝的赶紧端上来吧,这一路上餐风宿露好不辛苦,让你慰劳一下,尽尽主人的义务。”天青鳞经过几年的夫妻生活,性子活泼了些,居然一本正经的开起乱惊虹的玩笑来。

  “有你在,餐风宿露,你真……客气了!”

  天青鳞可是苏州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行有车马,吃有专门厨师,宿有别业,需要劳动的顶多是他的脑子而已。

  乱惊虹不是小气的主人,他太了解这些朋友的嗜好,唤来仆妇,投其所好,每个人面前一会后都摆上饮品。

  “就一杯饮料?”

  “小气!”

  “吝啬,”

  “芭乐仔!”

  “我要吃鲷鱼饭。”识货的人狮子大开口。

  “我要生鱼片、松叶蟹做的鸟取火锅。”

  “我要么、菇、高野豆腐、煮豆、紫荠、板栗煮的浓汤。”素食,是阿袛僧要的。

  “我不像他们那么贪心,我只要鲤鱼丝、鲈鱼的奉书烧就好。”所谓的奉书烧是一种纸,用来包里鲈鱼蒸烧,手续之麻烦更胜前面任何一种食物。

  众人的视线转到天青鳞身上。

  他阔气的挥手,“我自已带了厨子,扶桑的食物我吃不习惯。”

  果然出手阔绰,跟别人就是不同。

  不是乱惊虹小气,而是他相信这些无事不出门的家伙绝不是单纯跑上百里远的路,就为了来他这里大吃一顿然后拍拍屁股、剔牙、走人。

  “你们有什么话,开门见山的说吧!要喝的我也给了,要吃的,花生瓜子,任君选择。”

  要真送上食物也不难,但是,总要先听他们到底为了什么来。

  “好吧,来盘花生。”

  没鱼虾也好,他们是真的有所为而来,顺便往几天,花生暂时上饥,骗骗肚子里的蛔虫也好。

  一旁的仆妇立刻送来一盘花生。

  取得共识,啜了口冰镇乌梅汁的黑示意军破痕别顾着吃东西,总要有人先破题嘛。

  乌梅汁,没错,他一个大男人,就爱喝这玩意。

  “你们的眼睛再‘抛’下去,扭了筋我这里可只有铸铁铜汁帮你们洗眼睛喔。”有什么话需要这么抛“媚眼”啊?乱惊虹受不了的摇摇头。

  “我听说‘那个人’把你的本命灯还你了?”养尊处优的军破痕尽挑饱满、外型美丽的花生吃,稍微脱皮还有颗粒小的堆一边去。

  “你的消息很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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