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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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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是大嘴巴的人,消息不可能从她嘴巴泄漏出去,弭愁也不可能,他这些死党她一个都不认识。 疑问丛生,那,总有一个是大嘴巴的人吧? 是谁呢? 军破痕把花生一颗颗扔到上头用嘴巴去接,眼角瞥着乱惊虹。 呵呵,他就是故意要吊乱惊虹的胃口。 谁叫他许久不联络,当他们这些人不是朋友,冷淡疏远一百年难得主动联络一次,害他这些日子无聊得要命,连斗嘴的人都找不到! 他的“坏心眼”明明白白,毫不掩饰,真小人一个。 “解禁制的方法呢?” “不知道。”乱惊虹不上当。 谁说的不重要。 “这跟金脸上的疤有关系吗?”破军痕不如表回的吊儿郎当,把很多细线一连接都是有迹可循的。 “我问过她,她什么都不肯说。”阿袛僧的眼底泄漏一些异常。 “只要关于那个人,她的嘴巴此河里头的蚌壳都要紧。”天青鳞爱吃小鱼。聪明的人爱吃鱼在他身上得到印证。 天青鳞一提到那个敏感人物,阿袛僧便化为沉默的云,眼观鼻,鼻观心,心惆怅。 想到金为了拿到他的本命灯把好好的脸给毁了,乱惊虹的心揪了下,她方才精致又疲惫的脸还在他眼前飘过。 友情如此,他如何推却? “青鳞的禁制是自行解开的,惊虹,你那无缘的娘是邪马台女王,依鬼道治国,对咒术的事情懂得多,要解第耳天在你身上设下的禁制其实不难。” 虽然佛家也说鬼,却是在轮回里谈宿命,邪马台是母系王权,卑弥呼(女王)是宗教领袖,男弟才是政治领袖,然而,真正的政权都在女王,也就是女巫手上交替。 “要不是她我又何必让那个人替我设禁咒,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楝黑岩不是他当初居住的黑岩,是为了安置辗转从扶桑来的老家臣们所建的。 这些老家巨世代服侍着他母亲好几代的祖先,飘洋过海的携家带眷,说是奉命来照顾他这个孤臣孽子。 对他们盲目又彻头彻尾的服从乱惊虹什么感觉也没有,为他们起屋造居,只源于不忍心。 不忍心这些人为了一个无稽的命令被迫离开家乡。 他要是不理会,这些人下场堪虞。 多年来的功用都仅仅是这样,直到他把弭愁带回来。 “这事先略过不谈,倒是惊虹啊,你也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我这趟来除了带栀儿游山玩水,另一个目的就是要为你主持婚礼!”事业忙碌的天青鳞以大哥自诩,自然弟兄的婚姻大事他也要拨出一些时间关心一下。 他爱钱,办喜事……应该能捞一些好处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筹措婚礼也是生财的好门路。 慢着!他怎么生出这种没义气的想法,乱惊虹可是他弟兄呢,但是,不能大捞……不然,少少捞一些当劳动服务的费用好了。 “我的事不用大哥操心,你还是直接带着小嫂子到处玩耍,才是正事!”难得聚一起一次就想把事情全部解决掉喔,哪来这么便宜的事! 别的事情好商量,唯独这件事,乱惊虹可不需要旁人来左右。 “铸铁、拉拢锻冶人才的事可以交给蓝影,还是你要眼见第耳天帝国铸成才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 “大哥,你也知道那人没死?” “你看不起人喔,只有你消息灵通,我们都是笨蛋啊!”天青鳞想抱头叹息,金是那个人的影子,影子都安然无恙了,本尊还有问题吗? 要是一场坍塌就能毁掉第耳天的天上人间王国,第耳天就不叫第耳天了! “你一直帮他进行的事大家都知道。”军破痕看向老友。 “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还是要帮他达成愿望。”这是他报恩的方式。 “我没意见。”天青鳞、阿袛僧、黑都点头。 “就算你帮他杀人放火,对我来说你还是我的死党。”军破痕义气湍飞。 “你讲的是人话吗?”阿袛僧不以为然。 “总比你每天对着木偶鬼话连篇得好!” 阿袛僧是僧侣,对着木偶像诵经是每日不可或缺的功课,军破痕反讥回去,不着痕迹。 “举头三尺有神明,莫逞口舌。” 军破痕索性吐出舌头,正待反击,却看见两根细如牛毛的黄锋针朝着他跟阿袛僧过来,速度之快只在转眼。 军破痕左右开弓,并指凌空轻夹,须臾,黄蜂针已经在他的指缝。 “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用黄蜂针招待我喔。”军破痕大大的不满。 “你……们,太吵了。”黑开口,说了打从进来到目前为止,唯一称得上完整的句子。 天青鳞不慌不忙的出来打圆场,“大家别急,我们既来之,则安之,这些事过些日子再慢慢琢磨.总是能商量出办法的。” 老大都发言了,其他的人静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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