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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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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呢,一块来。"长者模样的大叔看了看海棠逸直点头。豪爽好客是他们最值得骄傲的民情风俗。 "贺兰姑,从不曾见你带人回来过喔,这次还是个俊哥,你好眼力喔!"另个金发大鼻子笑得震天响,一把搂住贺兰淳的细肩。 海棠逸因为她这不拘小节的动作锁起浓眉。 他不喜欢她是一回事,可再怎幺说她还是他的老婆,公然跟野男人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随着陆续围拢过来的人,他发现这里简直是个大熔炉,有滇西北高原的纳西族、大理白族、墨江哈尼族,还有少数的波斯人、印度支那人,这哪是他的行宫,根本是所大杂院! 像是洞悉他转瞬间的想法,贺兰淳回过头,温润的笑意还没退。"你的房间还留着,我带你去。" "贺兰姑,不介绍你带回来的人吗?"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问道。她的眼一直逗留在海棠逸的身上,爱慕的表情不可言喻。 "淳是我过门的妻子,承蒙大家照顾了!"海棠逸语出惊人,接着他挽过还处在诧异状态中的女主角,将她固定在臂下,宣告她是他的人。 被吓一跳的人不只大家,贺兰淳目瞪口呆之余,忿忿不平的情绪接掌了全部的思潮。 她想挣脱海棠逸,这卑鄙的男人竟敢这幺利用她。 海棠逸不着痕迹又不容她离开地在她耳畔低语: "你不会要我当众证明我对你的爱吧!" 他的音调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的人恰恰听见。 "你敢!"她几乎感觉到他胸口偾起的肌肉。她为他的强壮眩晕了下。 大色女!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居然会为一块区区的肌肉神魂颠倒。 海棠逸二话不说,倾身就吮住她温暖小巧的下唇。 起初,会吻她是为了堵住她得理不饶人的嘴,然而,她瞠目结舌的表情逗搔了他久久不知胭脂味的感官,他撬开她的樱唇长驱直入。 如雷的喝采声狂爆出来,口哨和暧昧的叫好声,充斥着贺兰淳嗡嗡作响的耳朵,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吻是怎幺结束的。 她火红着瑰丽的脸蛋跟粉肿的唇呆若木鸡,海棠逸的眼中也有氤氲的情欲。 她下意识地想再度挣脱他。 "别走。"这一走,她会恨他入骨。但矛盾的是原来恨她的人是他,现在却无形地易了主。 贺兰淳烧酡的脸、狂跳的心律,她只想找个地方整顿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 两人都使出相当的力量。于是很干脆的,"喀吱!" 她的肘关节又脱臼了。 一天里的第二次。 因为吵杂的四周,没人注意到那不起眼的声音,不过海棠逸听到了。 他卸下她肩上的背负丢给风仑驭,在更多的惊叹羡慕声中抱起愁眉苦脸的贺兰淳。 "我们的房间往哪走?" "色狼!放我下来。"她痛白了一张脸,鬓边见汗了。 海棠逸见状着迷地用食指拭去她饱满额头上的晶莹汗珠。"不要逞强,乖。" 贺兰淳奋力挣扎的动作迟滞了,的确,身体的蠕动只让不适的胳臂更痛,她低下头,不情不愿。"我的脚还是好的,不劳你费心。" "如果,我也把它弄断了呢?"他不轻不重的威胁教人不寒而栗。 恐慌随着一阵阵的战栗爬上贺兰淳的心间,她哑着声说:"你故意弄断我的手?"第二次了。 "你以为呢?"当然不是。但,他从来不解释。 她再次投降,对抗他,她会有吃不完的苦头,她绝不会拿自己的肉体开玩笑。 "直走,过了回廊左转第五个房间就是。"她脸上仅有的阳光无影无踪了,眼中一片冷寂。 在众目睽睽下,他俩"恩爱"地进了房间。 远远,猩红的花飞香而来,一处占地数顷的院落被两株山茶霸满了。 茶花的主基干龙盘纠结,在丈把高的地方分编成东、南、北三堵大花墙,花墙往上攀升构成顶盖,加上人工雕砌的屋墙,一树花棚屋里花香四溢。 棚里宽敞如华堂,玲珑的湘竹桌椅茶具,看得出主人别出心裁,紫石藤编的床冬暖夏凉,从床间抬头看去,棚上棚下花朵盛开如燃烧的火焰,满棚生香,花间衬着翠玉的枝极,酥嫩艳莹,鲜丽夺目,有如置身于花 海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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