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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接合药,你先将就着用吧!"把贺兰停放在藤床上,海棠逸从腰际掏出一只青瓷瓶。

  他是独孤吹云的一品带刀护卫,身上带伤是在所难免的,他身上什幺都可以没有,刀剑和伤药是缺一不可

  "怎幺用?"不用白不用,既然他站在"安全"的距离范围内,贺兰淳也恢复自若的神态。

  "内服。"他倒来一杯水。

  看着她把药服下。"把手给我。"他一副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的口气是那种全然没得商量的语调,贺兰淳没得选择奉上自己脱臼的手。

  一个纯粹男人的手掌,他的掌心温厚,突出的指腹略微粗糙,她能接收从他大手传递出来的坚实、醇固,执子之手,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老天!她在胡思乱想个什幺劲,就这样她也能想到不切实际的以后去,她真的昏头了。

  "等会儿,开一张菜单给我,我要知道你每天到底吃了什幺东西。"脱臼是小事,习惯脱臼可是大事,尤其是女人。

  "你想做什幺?"这次他接骨的动作没有第一次那幺粗鲁,只觉手肘处微微发热,害她拼命做的心理准备全无用武之地。

  "导正你的饮食习惯。"看她瘦巴巴的模样不必猜也知道她三餐不定。

  "我为什幺要听你的话?"她可没想在这里耗下去,有他的地方就不会有她。

  "我无法容忍瑕疵和愚蠢,想做我的女人就要完美无缺。"

  "放你的狗臭屁!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了,不用你来多事。"她拉长声,表示她的坚持。"而且,我的缺点一箩筐,我不想改也不愿意,你要爱不爱,随你便!"

  海棠逸掂掂她的手。"我从不为做过的决定再解释什幺,我说,你只要照做就好,女人不需要有太多意见。"

  贺兰淳抽回自己的手,满脸厌恶。"那种傀儡似的女人满街都是,凭你骗死人的外表随便抓都一把,不过,我生来就不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是你没长眼娶错老婆,要反悔,请趁早,你想在我这种集天下缺点于一身的女人身上求完美?下辈子吧!"

  他是不是脑袋变笨了?净说一堆蠢话。

  "我这幺做会让你痛苦?"他的眼闪着令人费解的光。

  她一时不察。"那当然。"

  微乎其微的笑跃上他的颊。海棠逸弯腰吻住她的锁骨,清楚的低语从下方飘卜来。"我会让你再度变成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他会要她为以前制造的苦楚付出代价,掠夺她的身心将比一刀杀了她更让她痛不欲生,他要让她尝尝以恨为食;以背叛为衣的痛苦。

  这些都是她赐给他的,现在他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诸罢了。

  他是个剑及履及的人,邪气的双掌立即贴裹住贺兰淳浑圆的偾起。

  这样的接触让贺兰淳脑中一片空白,细娇的喘息脱口而出,她的轻喘刺激了海棠逸,托住她胸峰的巨掌猛然一扯,雪白的**和坚挺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她被清冷的空气一冻,流离的思维马上回来了,她尖叫:"你不可以……"话没说完,声音悉数被吞入他的热吻里。

  波涛汹涌的激情冲击着她,让她猝不及防,她几乎要崩溃在他炽热的胸膛上。

  她不能让他得逞,尽管她的身体在他的摩挲下正迅速地产生陌生又奇妙的变化……她难道就这样遂了他的愿?

  不!她引狼入室,而且还是只大色狼……她必须想办法才是!

  好不容易才挣开的手狂乱地搜索着床沿、床头,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全身赤裸的同时,头下枕着的瓷花枕给了她灵光一现。

  她全不留情地抽出瓷枕往他头上砸去,硬物相碰的声响和一手的碎片使得周围的迷障一扫而空。

  海棠逸只来得及昂头,眼神古怪,随即昏倒在她腹部。

  她……会不会敲得太用力了?贺兰淳胸口一紧,不管!他罪有应得!

  使尽吃奶力气把他放倒,她喘着气翻下床,也不管套上脚的是衣袖还是裤管,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清凉的空气有冷却作用,一出到门外,她不整的心稍稍恢复平稳,随着芦笙她一鼓作气来到热闹的广场。

  男男女女席地而坐,熊熊的牛粪火下大口吃肉,一坛坛自酿的窖酒穿梭在每个人的手中,铁制的炉灶熏烤的鹿肉发出诱人香味,这当下,好半天没吃过什幺东西的贺兰淳才感觉到肚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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