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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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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方面是因为下午没课而感到乐不可支;一方面是因为冷言那小子总算有“回归人性”的打算了! 冷言和东方玩月——简直绝配嘛,北之原朗那几色胚跟人家凑和个什么劲啊? 一想到北之原朗欺负过东方玩月,康若比教授便一肚子火——下流小子,敢同我爱徒抢女朋友?看我怎么当掉你! 站在马路地一端,等灯号转绿时,他施施然地走上斑马线,突然一辆闯红灯的轿车拦腰就要撞上他—— 幸好,煞车声及时传出,在离他二、三公分的位置硬生生地停住! 康若比教授倒没受什么惊吓——反正在以往的FBI生涯中,天天追赶跳蹦,只怕再糟的情况也遇到过呢,又不是没给吓过。他气宇神闲地正欲前进,熟知那轿车车主 立刻行色匆匆地下车跑到他跟前,忙不迭的问:“老人家,您没事吧?” 嗯,舒沉的男低音,多顺耳,“没事,没事,老人家健壮如牛,凭你哪拆得了我?” “是吗?” 什么?康若比教授闻言,反射性地瞪了身边那年轻车主一眼——那是什么样的光彩?漆黑而温暖……他直直地望进年轻人的眼底,顿时,他感觉心荡神驰,飘然物外,脑中再无杂念,一片空白…… “老人家,您的腰似乎闪到了。”声音缓而轻。 “是,我的腰闪到了。”康若比教授无神地复述着。 “好,我们去医院。” “好,我们去医院。”康若比教授呆滞地重复 年轻人见时机已成熟,便轻而易举地将“猎物”带上车,绝坐而去。 学生们零零散散地走进教室,等着上今天的头一堂课,北之原朗也抚着受创的脸颊及时赶到。 虽然碍眼的纱布已拆了,但骨子里被平白添了几支小钢钉,总会受着气候的变化而痛得起起伏伏,难过啊——他差点痛到咬伤下嘴唇。 “哟.木乃伊转世了也!”光听这几个毒得要命的字眼,不消说,铁定是堤绢佑制造的。 “你烦不烦?” 他可烦死了,烦到自杀一百次仍不足解心头之“烦”! “嫌我烦? 北之原朗同学,你倒说说看,是谁把我的小腹踢出来的呀?” 又来了,她又拿那陈年老事威吓我——北之原朗自艾自怜地无能为力为自己坚立自尊。 依循往例,他的放电桃花眼又捕捉起东方玩月的袅袅身影——没办法,寻求视觉上的慰藉嘛。 东方玩月今天亦一如平常,仍文静地翻阅着笔记及打打电脑,不觉有何特别……但,笑意似乎较往昔浓了些。 冷言有什么好?北之原朗第N加N次气得想龇牙咧嘴,奈何脸部的骨节实在“接合不良”,随一扯动便剧痛无比。 师生畸恋,畸恋……只有我才适合小月!他嫉妒地想。 是我先认识小月的,冷言凭什么截足先登?他嫉妒得直想发疯! “想”曹操,曹操就到,冷言携着一叠教材正步入A组教室—— “咦,怎么是冷教授?康若比那老男人呢?” “哇塞,够刺激!教自己的情人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喂,赌一赌北之原朗会不会卯上冷言?” “也——我等不及了! 东方玩月注意到了——注意到的不是暗潮汹涌,而是冷言的眼神!他的眼神为何载满了不安?他不是向来沉静的吗?就算有心事,也会藏得极好的冷言,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况且,他这一面从不让她以外的人见到呀 他到底怎么了?她关心地注视着他。 “康若比教授今天临时请假,由我代课。”冷言模糊地交代一下。 临时请假?他若有请假就好了……冷言担心地想,自然地又放射出一点忧郁的气息。 东方玩月略略皱了皱秀眉,太不像他了! 冷言扫见她望着他的神情,有丝关怀之意。 还是安抚安抚她吧。他于是勉强以稍嫌惨淡的眼光,投出一个“没事”的信息。 骗人。她不依地轻摇头,左右邻居好像没留意到她和他的“眉来眼去”。 可是位居边塞的北之原朗却眼尖眼利地解读出出两人的款曲! 气死我了!他霍地起身,指着冷言大骂:“你算什么教授?当众勾引女学生,岂是为人师表者应有的行为?难怪如今道德沦丧,社会败坏,原来就是有你这种人在当教授!谁知你今天来代课是不是别有居心?想看谁呀?” 他夹枪带棍地口诛冷言一番,心里觉得极有优越感——虽然脸又开始抽痛了。 冷言静静地听完,俊美的脸上丝毫不见怒意,“我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他难得的客气,北之原朗最好领情——他可没空闲的心思和那种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呕气。 他竟然不当一回事?“你默认了?登徒子一个。少自命清高了!” 北之原朗知道冷言根本不把他当成情敌——压根儿没放进眼里,所以他咽不下这样的屈辱! “上课。” 幼稚,冷言才没有意愿和他舌论论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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