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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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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奕辰笑得邪恶地俯身抵触她额头。“原来是打翻醋桶呀!” 就说怎么可能有女人不爱他,是心中半桶醋在作祟。 不过灵气迫人的双眸透着好笑,像是某人过于自大的高估自己,她是对他无意并非故做姿态,女人缘太好的男子通常不适合托付终身。 何况她还得奉养嗜酒如命的爹亲,儿女情事尚不在考量之中,就算要考量也不会是他。 “你别笑了成不成,笑得我浑身长刺。”她的表情怪异得令人以为身上长了臭菇。 “四少爷或许不懂何谓男女有别,但是你不觉得该让让好让我起身吗?地上有不少乱咬人的小虫子。”她的手腕上和颈后肯定有不少小伤口。 单奕辰不太乐意失去暖玉床的贴合,但她那句乱咬人的小虫子倒是唤起他少许的怜惜。“叫我一声相公如何?” “你等着送口薄棺把我埋了吧!要当公公先去势。”她没良心地要他当太监。 出了虎口进了狼穴,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合理,她是流年不利忘了烧香拜佛,明天得凑齐三牲五礼上观音庙求个平安,省得一整个年头不顺。 “柳儿妹子此言真伤人,当个活寡妇一生不知情欲之乐可是你的遗憾。”他一翻身将她置于胸前,双手扣住她的细腰。 他有很多疑惑待解,一松了手想要再逮住她谈何容易,看似没脾气的她其实凶悍得很,袖袋里缝着一排针,随时可当武器要人命。 刚刚那一针戳得他可疼了,若非他是习武之人耐得住疼痛,寻常男人早疼得在地上打滚呼爹喊娘,哪还能谈笑风生。 “四少爷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成为你口中的活寡妇,因为四少奶奶的位置当由贤淑女子来做。”她自认运气没那么差。 谁嫁了风流鬼谁倒霉,单府的财富只保一生富贵,护不了独守空闺的寂寞。镇日数着日子看花开花落,再潇洒的女子也会落寞的后悔错嫁。 嫁给他和守活寡有何不同?一样是倚门空盼不归的良人.坐愁白发无欢颜。 “你也晓得自己不贤淑……哎呀!你属猴呀?”她不只牙尖还爪利。单奕辰抚抚被猛一抓的脸皮。 这下准破相,看她如何自圆其说,他人肯定猜到是她的杰作。 不过是想偏的那一种,属于闺房情趣。 “单四少爷你有完没完,你不用做事不代表别人也跟你一般清闲,你要扣着我到几时?”她是属猴没错,而且是泼字辈的。 花垂柳一点也不觉得愧疚,他脸上的三道抓痕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怪只怪他轻薄错人,误把带壳的野山果当软柿子咬,掉了牙是他活该。 风吹野草两头烧,鱼跃浅滩处处险,不到临死关头是不晓得错在何处。 他轻笑地逗她逗上瘾。“柳儿,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模样很动人?” 这一说她脸更红了。“啐你的一口胡话,你能不能像个男人别老想着占姑娘的便宜?” 停马坡上杨柳处处,一条小河潺潺流过杨柳岸,清澈见底的河床但见鱼虾游走,一粒粒鹅卵般小石辉映着金光,粼粼如波似美人娇羞。 远处有野鸭三、两只在觅食,羽毛浮动在河面上煞是可爱,嘎嘎嘎扬动着羽翅互相追逐,似在玩耍地互啄长喙。 天空晴朗无云,野花朵朵飘送着幽香,即使是两人互换了位置,姿势仍是暖昧得叫人吃吃羞笑。 “美色当前还能不动心不叫柳下惠,是傻子。”佛都会受不了引诱而跳墙,何况是人。 美食与美色同样是考验人性的诱因。 花垂柳有些恼怒的瞠自一视。“与你那些女人比起来我是姿色平庸,你可以不用用话损我。” 他哪是动心,根本是牲畜的行径任意发春,完全无视女孩家的闺誉。 “你不相信我?”单奕辰语气不平的坐起身,差点将她摔倒在地。 幸好他及时伸手一揽,但也让她趁机脱身,远离一臂之外冷哼着气,十足的表现出信他才有鬼的模样。 “四少奶奶你好无情呐!不信亲夫你还相信谁?”单奕辰故做惊讶的捧着心窝佯疼。 “别叫我四少奶奶,小心我翻脸。”扬州已非久留之地,该是离开的时候。 那些人迟早找上她,多做逗留恐怕难免身不由己,打打杀杀的日子实在不适合她,为了不受控制她不得不走,这埋没什么值得她留恋。 忽地,花垂柳抬头一望立于面前的单奕辰,复杂的心思转着一种她所不了解的情绪。 和人相处久了自然有感情,人非草木殊能做到真正的绝情,她不做多想的当是一般离情,他是好是坏与她无关,比较舍不下的是生意渐人佳境的花间鞋坊。 “啧!真凶呀!恐怕我会怕得夜里睡不安枕,说不定跑去与你同挤一床。”他调笑地朝她挤眉弄眉,十分无赖。 气他一张嘴没个分寸,花垂柳懒得理他往回走。 “凶丫头生气了?你不是喜欢讥讽人,我这个活靶站在这里任你练口舌,直到你尽兴为止。”他倒着走想逗她开心。 她还是不理人,径自绕着小路欲回茅屋瞧瞧老爹是否醉死,有无力气漏夜带着家当离开扬州。 “真和我赌气呀!大不了以后不叫你四少奶奶,你总该施舍一眼给我吧!”瞧他多低声下气,他生平第一次求人呐! 花垂柳目不斜视地努力与他保持距离,无奈他亦步亦趋的紧紧跟随着,像甩不开的水蛭一样令人厌恶。 脑中忽有一计生,她佯装体力不支的坐下来,一手扶着额头轻揉,微微喘息,看起来像是非常虚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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