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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现在,她也冲着自己的性命来救他和郝帅,但是,地窖之门不开,她一无所展。

  “姊姊,再试试,你很强的,学语言、学舞蹈,你都行,我相信你能打败瓦达莉的。”

  经罗尼的激励,黎芷若静下心来,自己一向有坚定的意志,只要她想做的,一定努力实践做到,那么,她绝对不能让邪恶得逞。

  她的口、意、心慢慢地合而为一,邪不胜正,她一定能破除咒语,打开地窖之门,如是的坚定在接下来的五个多小时中持续着,无神论的她也请耶稣赐予力量。

  她不管野地蚊子的侵袭,专一地用意志、心脑在想,在唸,罗尼则负责帮她监守旁边的动静,不去影响她。

  地窖内的瓦达莉命阿卡纳提将郝帅绑在七彩大床上,脱掉那白长袍,她看了上面所画的撒旦,有着兴奋的情绪,他们以为画撒旦,她就不敢动他们,其实他们错了,看见撒旦,更让她发情发狂,她要在取得郝帅处男之身的同时挖取他的心脏献给撒旦。

  只差一刻,就是午夜十二时,最后一个活祭品必须在这时辰完成。她愈来愈兴奋,跳起舞来庆贺自己即将变成二十五岁之龄,并拉着阿卡纳提共舞,阿卡纳提被下了咒,只会死板板地踩着步伐,差点绊倒了瓦达莉,瓦达莉觉得没趣,甩开他,自得其乐地舞着,等待奉献时刻的来临。

  在最后的五分钟,瓦达莉弄醒了郝帅,唸着咒语,魅惑了郝帅的肉眼,她卸褪自己的衣裙,正想骑上郝帅的身子,忽然,轰隆一声,瓦墙裂开,倒塌了。

  地窖之口显现在黎芷若的眼前,她惊喜之下赶紧拉罗尼入窖,却不幸瞥见瓦达莉的丑态。

  瓦达莉赶忙取衣裹身:“可恶,又是你来破坏好事,早知道当初不该救你。”

  “哼,我已经破你的门咒,不再怕你了。”

  瓦达莉嘴里唸唸有词,黎芷若瞪视茗她,只要心中不怕,魔咒就无法侵入人心,黎芷若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猛地,她击掌:

  “我打你清醒,我行你所有咒语都行不通,我打你抿灭人性。”

  被打得节节后退的瓦达莉,惊愕自己的魔咒失效,无法制伏黎芷若。

  狗急跳墙,瓦达莉从献桌上取下短匕首横在刚醒来犹迷糊的郝帅脖子边威胁着。

  “你再过来,我就杀死他。”

  “你敢……,瓦达莉,你杀了他,也不能让你再青春,何必多造孽?”黎芷若本来悍颜,想想瓦达莉不吃这一套,改以柔和姿态。

  “都是你破坏我的好事,滚开,喂,你起来。”瓦达莉把郝帅身上的绳子松掉,喝他起身,郝帅听不懂她所言,但看得憧手势,所以只好照做。

  “瓦达莉,你放开他。”黎芷若不晓得瓦达莉的企图,她见阿卡纳提还愣愣地坐在一旁,似乎魔咒在他身上尚未消失,她急得猛拍阿卡纳提的脸,他仍茫然得很,可见瓦达莉在他身上下的咒就像下毒一样深。

  “这个人我带走。”

  瓦达莉把白长袍丢给郝帅,示意他穿上,她想挽回颓势,只要架走郝帅,再向撒旦求咒,就可以起死回生。

  郝帅已经恢复意识,趁穿衣之际,打掉瓦达莉手上的短匕首,旋及转身反掐住她的脖子。

  “芷若,要如何办她?”

  黎芷若为难了,不可能杀瓦达莉,但是留她恐后患无穷,看在她曾经协助阿卡纳提救过自己一命,不妨饶过她,反正她现在已无下咒能力,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自生自灭,黎芷若想到让生母自生自灭,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但,是瓦达莉不相认,怪不得她。

  “郝帅,放她走。”

  郝帅依黎芷若的话,瓦达莉深知无法得逞,保命要紧,拉紧裹住的衣裳,狼狈地跑了。

  黎芷若又去猛拍阿卡纳提的脸,阿卡纳提这才悠悠醒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犯下滔天大祸了。”黎芷若吓他,谁教他做出差点伤害人命的事。

  “我……什么?”阿卡纳提一看自己坐在地窖中,甚是讶异:“我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要回瓦达莉那儿取行李,走到路途一半,好像记不起来了。”

  “你呀,被瓦达莉下了咒,差点成了她杀人的工具,郝帅几乎丧命,幸好耶稣帮忙,我心诚则灵,破了瓦达莉的魔咒。”

  到底魔咒是因为人的害怕心理而被唸咒者抓住弱点得以成功,抑或咒语真的有它功效,黎芷若不清楚,也不想再去深究那可怕的领域,救了阿卡纳提和郝帅,她只想结束这一场恍似噩梦的遭遇。

  马汀娜见儿子阿卡纳提平安归来,欣喜若狂。

  当她知道瓦达莉被他们放逐,唯恐又节外生枝,她仍坚持黎芷若一定要离开阿卡纳提,而她决定搬离格拉那达另觅他居。

  这回阿卡纳提不让步、不退缩了,他晓得再受母亲牵制,就会再失去黎芷若,或许永远失去,因为有个郝帅正等着递补呢!

  “马汀娜,我将随Honey居住塞维亚,你是否和我一起去,或者你独居于此?”

  黎芷若可没意思和马汀娜共住,但见阿卡纳提有了主见,且沉住气,看马汀娜的反应。

  马汀娜立刻发起抖来:“你……你这不孝的儿子,竟然要丢弃生你、养你的母亲。”

  “马汀娜,我不是要丢弃你,我考虑过,你根本不顾我的感受,我要是听从你意,那将闷死我的心,截断我感情生路。”这次阿卡纳提理直气壮的。

  黎芷若有欣慰之感,阿卡纳提总算有胆量争取自己的爱情,但亲睹他们母子针锋相对,并没有她预期的快感。她并不是因为自己和养母、生母都有过节不愉快,就希望天下子女和父母作对的那种人,尊重父母是应该,但不该受制于父母,对一个成年的子女而言,有自己独立人格,父母也应相对尊重子女的决定,尤其爱情之事,常常因亲情所绊而成遗憾。

  一个没勇气将亲情与爱情分开来处理的男人,她情愿忍痛舍弃。如今,阿卡纳提有勇气争取爱情,她感动,却没有震撼,因她暗地里始终企盼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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