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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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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是想问问你:若要当你老婆,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阿清突兀地瞧着她,满脸不可置信。原以为她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怎会说出这等惊人言辞?那些曾以眼神言语暗示挑逗他的女人们,不论是良家妇女或是风尘烟花,还没有一个及得上她的胆大。 他愣愣地同她对视当场。纵然他曾横行情场多年,也不知如何收拾这个局面;他似乎碰上了个史无前例的大麻烦! 环秋僵直着背脊,勉强地维持无惧的面色,不愿露出退缩之意。笑吧!随他爱怎么笑都行!她爱他,任谁也不能阻止,就算是他也不能。 切断心中的电流,阿清斥退尴尬:“我不记得赋予你这样的权利,过问这件事。” 环秋那抹捉弄意味十足的笑容,教阿清头皮发麻,想忽视也难。她甜甜媚笑道: “不必你赋予我什么权利,我只是问问而已嘛!因为……” 她凑上前趋近阿清,幽香随之入侵他的理智。 阿清为之狂颤,身心皆是。 她那压低的声音沙哑又足以蛊惑人心:“我爱你,但,这关你何事?” 话比声音更具威力地炸了阿清一头金星。他竟有昏倒的狂想!他一定是听错了! 太疯狂了!怎可能有女人会对他做如此的表白,然后再告诉他不关他这个当事人的事? 她常常对男人说这种话吗? 阿清的喉舌打结,开始觉得:他平淡的日子,恐怕难以继续,甚至,将离他越来越远。 他的心跳也越来越超出熟悉的频率…… 不知所措的阿清,默默地任环秋占据了他的住处一晚,没赶她走。 他奇怪着环秋说了那句话之后,便直勾勾地盯了他一晚,不再开口;让给她睡的床,她拿来当椅子,然后别有深意地看着坐在一旁打算趴在桌上成眠的他,整整一晚,不嫌累也不嫌闷。 诡异! 阿清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将他的头皮烧沸,怎么也无法漠视她的存在,安然入眠;他坐立不安地避开床上人儿的美目,闷不吭声。 若在往日,他早就毫不客气地拉她出门,今日面对她咄咄逼人的亲近企图,他竟然这么有耐性地一声不吭,任她宰割,随她而去?他吃错药不成? 环秋的眉宇间尽是挑战神气。 比耐性?很好,她有的是耐性!她就这么跟他耗上了!他不开口,她也不开口,就这么把他那张脸看个饱,也是赏心悦目之事。环秋微笑着想。 阿清那随意束在脑后的不羁发丝,有几络不听话地溜出控制范围,垂落有脸颊旁,将他刚毅的左侧线条衬的更是潇洒英挺,阳刚味十足。环秋瞧得心跳不已。 原来男人也可以俊的如此有理!她在心里赞叹。多年来,表哥的斯文俊美是她心中永远的完美表率,如今认识了阿清,竟教表哥的影子一点一滴被腐蚀、被取代。 活生生的心上人摆在眼前,不是梦中的影子,也没有另一个女人前来同她分享,说是人生一大快事也不为过。 环秋那微有笑意的眼眸,教阿清躲也不是、看也不是。也有几次,他的眼睛禁不住那蕴藏无限柔情与坚定意志的美目吸引,悄悄脱轨,飞向床上人儿,与她的交缠片刻,旋即又清醒地将意识拉回,将视线收回,徒惹错乱的心跳,一阵疾速慌张。 有目的的女人一向令人厌恶,他一直这么以为,但为何就是讨厌不了她,还微微为她所吸引?他喜欢的女人是纯真羞怯而惹人怜爱的,就像他怀中香囊的主人,不会是这种积极亲近男人,不懂羞耻为何物的前卫女人。 但为何,她一点也不可鄙,甚至还有些可爱?伸手入怀,摸摸一直放在胸口的香囊,希望它能助地想起往昔那个令他爱恋了四年之久,并打算放在心上一辈子的女人,转移他对床上人儿的注意力。 模糊! 香囊主人的影像连凝聚成形都难!这是怎么一回事? 心跳,又乱了频率…… 见到他的举动,环秋逼人的目光中有些了然,也有些黯然。 美目的光彩收敛,而后涣散…… 两人像吃了哑药,一个不言,一个无语。 呼吸声也嘈杂得突兀。 直至天明,她连道别也无——无声离去。 第四章 又是忙碌的岸边,熙来攘往的人潮,川流不息的货物,与承载不知多少重量的钟家船。 环秋嘴角微讽地扬了扬。 笑世人的庸庸碌碌?不,她笑自己像只缩进壳中的龟,老是搞些自欺欺人的可笑把戏。 每回对阿清绝望时,就想到这儿来看看,想找那钟家公子帮忙,请他实践他的诺言,带她随意前往任何一个没有阿清的地方,避开他的冷漠与排拒,藉此冻结继续恶化的心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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