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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醒柔曾有一段时间住在台湾,艾德华就在那时候和她认识的;

  那一段童年时期的流金岁月,因时空的距离,变得有些模糊。

  “你现在闲闲的,应该可以抽空参加吧?”魏醒柔又问。

  “谁说我很闲来着,我从今天开始就会很忙。”

  “不会吧!你一直以来都是全美国票选最会嚷嚷‘无聊’的富贵闲人之一,从哪儿冒出什么天大地大的事要你忙啊!”艾德华十分诧异。

  “你太小看我了,我并非你所以为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瞧你把我说得好像四肢不健全、五谷不分,只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她可有点不服气。

  艾德华可慌了,惹火心上人不是闹着玩的。“小柔,你别神经太紧张好吗?我几时说你是米虫了?我只不过是猜想,平日有霍老大罩着你,还用得着你上街打听米价吗?”

  这也是实话,魏醒柔有疼爱她的大哥替她撑着天,是可以用好命来形容。

  “好吧!我想办法挤出一点时间回台湾见见老朋友。”她承诺道。

  “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她保持一贯的神秘。

  “你该不会……”他正要往下猜。

  “阿华,你别瞎猜。”她打断他的话。

  “要我别瞎猜,最好的方式就是告诉我真相。”

  “哎唷喂!时机成熟再告诉你啦!”

  第二章

  海浪拍岸的红砖别墅里,两个同样出色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二楼的窗口。

  “好美的浪花。如果你能留到明天早上,咱们可以一起迎接晨曦中的浪花。”

  站在美丽女郎身旁的司徒衡,微侧过头,仔细端详这位也叫浪花的奇特女子。

  卓浪花,人如其名。

  司徒衡认识她已有二十年之久。像他这样的人,友情是不易与人维系的,严格说来,所有必须用维系才能拥有的东西他全然不愿下功夫。

  除非,对方用心“维系”。

  卓浪花恰好就是个擅于维系的女人,只要她有兴趣长长久久往来的朋友,她总有办法让关系弄得像地老天荒似的令人难以拾弃。

  “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她娇嗔地问。

  “什么样的眼神?”

  “好像我们昨晚在床上翻云覆雨,醒来后发现弄得你一晚精疲力竭的女人原来是老板的太太。”

  “哈哈……妙哉!好在昨晚我们并没有翻云覆雨,不然,惹上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我恐怕已经是你伶俐口齿之下的风流鬼了。”他开玩笑道。

  “彼彼此彼此。你哪一回让我痛痛快快的逞口舌之快过?还不是全让你给赢了回去。”她巧笑倩兮地抱怨着。

  “在这世上我只有你开得起玩笑,不找你磨磨牙找谁?”

  “说真的,你今晚真的不能留下吗?我们好久没一道看星星了。”

  他又开始打量她。

  她被瞧得不自在,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我的脸上沾了芝麻不成?”

  她虽然早巳过了脸红心跳的年龄了,但在他面前总是能激起类似的心境。

  “我只是觉得奇怪,我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老少女’?”他挑起眉。

  “就因为我说我要看星星?”她问。

  他点点头。“不像你会有的心境。”

  她微笑,“在你面前,我允许自己放纵一下。”

  “可惜我不是一个很好的星座解说员。”这是真话,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文诌诌的气息,不要说是观星宿了,他连与异性在月下散步的肉麻事都未曾有过哩!

  “我不要你向我解说,我只是要你陪我一同欣赏就够了,不需要花什么心思,只要占用你一点宝贵的时间就可以了。”她放柔声调,竭尽所能的轻柔。

  他抬头望向天空转阴的天气。“今夜恐怕不会有星光。”

  “是啊!真是不巧,难得你有意愿留下来陪我。”

  “改天吧!若你真的爱看星星,我陪你到雅鲁藏布江去看星星,听说那里十分原始,从未被开发,星空十分璀璨,清晰得好像伸手就可以摘下来。”

  “雅鲁藏布江?在哪儿?”她很陌生。

  “在中国大陆的西藏,我九月份想到那儿的墨腹县去探险。”

  “不!我宁愿拥抱文明,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会喜欢冒着九死一生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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