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如此在乎自己的心上人,岳衡尧不免心中酸味浓烈,但他仍尽量保持风度。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需和这个小毛头争风吃醋。“最近这场球赛你一定要加紧练习,全力以赴。不论是靠别人还是靠自己,关键性的一刻还是得拿出好成绩。”
“可是心……”
“她是我的女人,千山万水我也会把她找到,这点不劳你费心。”
卓怀仁明白该是闭嘴的时候,再说下去难免会让人以为自己不知好歹。
桑小语守在电话旁打瞌睡。
“到房里睡,女孩家躺在客厅睡大觉实在不雅。”曾非凡摇醒她。
桑小语怔忡一下,揉了揉眼睛。“你管我雅不雅!”
“你这是因反对而反对。”曾非凡纠正她。
“星期天轻松一点也不为过,谁像你,放假还西装革履的走在家里看风景。”她指指他一身正式的服装。
“我刚才从外头回来,上法院穿正衣服装也不为过。”
“法院?作啥?公证结婚啊?”她开玩笑。
“衡甫的案子结案了,我代表衡尧聆听宣判。”
“你想杀人之前麻烦你稍微调查一下,本小姐可是登记有号的孤儿院院童,你别杀错人了。”想杠是不是?她正愁没人闲扯。
他沉默了数秒。“你不是袁心?”
桑小语戒心升起。“连袁心的声音都认不得,你是哪门子的朋友啊!”
伍壹火匆促地把电话挂掉。
桑小语朝着电话发呆。“天啊!”心惹上麻烦了。
“那个打电话来要钱的人一定是伍壹火。”曾非凡肯定的下结论。衡甫的案子早已锁定凶嫌,主嫌仍逍遥法外。
眉头深皱的岳衡尧沉重地道:“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不信任你,她没有把握你会相信她。”
“太可笑了,我要查的是衡甫的案子,她一定是目击者,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他想起昨夜,她的眼眸含恨的看着他,这事非凡和小语并不知情。
“要不要查通话纪录?”桑小语问。
“伍壹火不会笨到使用家用电话,他百分之百用的是公用电话,而且我若没猜错的话,很可能就是路口的那具公用电话,近距离,方便拿钱。”曾非凡推测道,他说这话时眼神一直往衡尧身上飘去,他隐约看得出衡尧非常在乎心。
“表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啊?”桑小语也没了主意。
“非凡,告诉警方伍壹火打电话来畅情园勒索我们,不过别把心牵连进去。”他阴沈地道。
“这个伍壹火真该死,好手好的只会向人讨钱,先是衡甫,现在是心。”曾非凡说。
岳衡尧无法想像她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他终于尝到了史无前例、为着一个人悬念的痛苦。
“不靠警方找人,那要怎么找?”桑小语比较关心的是寻人的问题。
“靠美金找人。”岳衡尧说,花钱请侦探会有效率些。
他恨自己对她过分粗鲁冷淡,要不然她不会碰到麻烦事也不愿开口同他说。
怪不得她上PUB学人家借酒浇愁;怪不得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了,有一个人也许会知道她的去处。
无奈,他失望了。
卓怀仁完全没有她的消息。他所受的震惊与他们同样烈。卓怀仁不明白心有困难怎会没来投奔他?以他们之间的交情,她不该见外的。
岳衡尧同样不解,她不求于他有可循;不求于卓怀仁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所知的和你为无不同。那天,我和心本来约好要私奔的,她为没有告诉我她目击令弟被枪杀的过程;她告诉我的和她在警局作的笔录完全相同。”
“你今年大学毕业了吧?”他突然转口问。
卓怀仁颔首,面对富有的情敌不免内敛许多。
“小语告诉我你是篮球校队。”岳衡尧对他的背景十分清楚,但怕他设防,只得有所保留。
“只是兴趣,兴趣不能当饭吃。”他识时务的说。
“想不想打职篮?”岳衡尧问。
卓怀仁楞了一下。“我不想靠你。”他有自己的硬骨。
“有能力的人不要怕靠人,这无损你的骨气。有的时候借力使力会使事情事半功倍。”
“我想靠自己的实力。”
岳衡尧同意。“靠自己当然很好,不过机会稍纵即逝。如果有个朋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有何不可?”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因为你爱心。”理由很简单。
“若是如此,你应该视我为仇敌,不该帮我。”
“不是情敌,也可以做朋友。”
“你这么有把握今后我不再是你的情敌?”
“因为我相信聪明人只做聪明事,而你是聪明人。”
卓怀仁略微丧气的说:“我承认我在许多方面不如你。”
“至少你比我年轻。”岳衡尧幽默地说。
“年轻并不表示长寿。”卓怀仁不免悲观。
“年轻就是机会。”不愧是生意人。
“心不告而别,我完全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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