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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袁心走后隔天下午,埋伏在畅情园附近的警察三两下即逮着伍壹火。落网后的伍壹火毫不在乎的说:“我是躲得不耐烦了,才会现身让你们捉着。”

  “真奇怪,一切又回到原点,好像心从来不曾出现过。”曾非凡说,扯了扯领带。

  “衡甫死得最冤枉了。”桑小语感叹。

  “怪只怪他太贪玩,否则荣华富贵一辈子享用不尽。”

  该怎么形容衡甫这孩子呢?和小语同年,比小语还孩子气,与衡尧虽不同母亲所出,但十分敬重衡尧这个兄长,简单说来,是个没有什么特色的人。

  桑小语一脸掩不住的兴味。“你准备为表哥卖命一辈子吗?”这是她从来不曾问出口的问题。曾非凡很认真的凝视她。“我不曾卖命,更没有如你所说的签下卖身契,我不过坚守尽力而为的原则,这不是错。”

  “表哥到底用什么收买了你,让你这么死忠?”

  “死忠不好吗?”他反问。

  桑小语耸耸肩。“未曾见你对爱情死忠过。”

  “也许没碰对人吧?!”他含蓄地道。

  桑小语突觉耳根燥热,心没来由的怦怦直跳,难道她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发生了——

  她爱上了非凡?!

  不可能,没有可能,这是多为疯狂的事啊?!她看不起他的,不是吗?她嫌他的出身,嫌他是岳氏的走狗、奴才,她没有任何理由爱上一个奴才、走狗。

  可她为什么会觉得心乱如麻呢?

  “你很热是吗?”他问。

  “呃?”她回过神。

  “你的脸好红,是不是中暑了?”他站起身走向冷气机,看看温度。“适中啊!”

  “我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我需要透透气。”桑小语狼狈的要离开张力十足的现场。

  “外头很热,你最好为把洋伞。”曾非凡朝她的背影提醒道。

  桑小语胡乱的点点头,没回屋里拿伞就走了。

  曾非凡摇摇头,“她又怎么了?”他又不是洪水猛兽,不是吗?

  毫无目的在街头漫步的桑小语,喃喃自语的模样像个小疯子。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爱上她的敌人。

  她时而摸摸发烫的脸颊,时而摸摸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死定了、死定了,就要万劫不复了。爱上一个根本不会爱自己的人,不是死路一条吗?

  哦——MYGod!谁来救救她?

  “桑小语。”有人叫她。

  是卓怀仁!

  “你怎会在这里?”

  “我在这附近练球,你呢?是不是病了?见你自言自语的。”卓怀仁低头瞅着她。

  “你球练完了吗?”她问。

  “球是练不完的,不过可以休息一下。”

  “渴不渴?我请你吃冰。”她需要冷静一下。

  卓怀仁接受她的邀请,他也很烦,至少有个也认识心的朋友可以聊聊天。

  两人来到冰果室,各点了一盘冰。

  扫完一盘冰,桑小语搔搔头发,弄得一头大乱。“我的头快冒了。”

  “你不是才吃完一盘四色冰吗?”卓怀仁指指盘底朝天的冰盘,看不出来瘦巴巴的小语食量惊人。

  “我惨了啦。”她欲哭无为。

  “是不是心怎么了?”他心一惊。

  桑小语指指自己鼻头。“都说是我了,干心什么事?”

  卓怀仁松了一口气。“不是心就好。”

  “真不公平,怎么你们男人心里、眼里全是心,我桑小语就不是女人吗?”这款差别待遇令人感到挫折。

  莫非,非凡也爱上心?

  应该不会的,他对表哥这么死忠,朋友之妻不可戏的道理他会不明白吗?

  “你在想什么?”卓怀仁问。

  “我在想,你们男人为什么有志一同全看上了心?”

  “我和心本来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是造化弄人让我们分开,至于衡尧——我不是他,不能代他回答。”

  “你觉得我有没有女人味?”

  “你是女人,当然有女人味罗!”他不懂她的问题真义。

  “有没有很有女人味?”

  卓怀仁想了想,老实的说:“你不是我会爱上的那一型。”

  “那你知不知道可有人会欣赏我这型的女人?”

  善良的卓怀仁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真的?”桑小语有点喜出望外。

  “你人漂亮、心地又好,怎么会没人懂得欣赏!”

  “不是安慰我?”所有的自信突然在今天消失无。

  “不是。”

  满意的桑小语又叫一盘冰。真是酷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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