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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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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噩梦就要开始了。 大人们口中所谓的惊喜,梁蕾用膝盖想也想得到,一定又是俗不可耐的洗尘晚宴,只不过是场面搞得夸张一点、离谱一点,像是她和柯以伦结婚喜宴的预演! 当他们的车子一进古铜色的大门后,梁蕾便激动得涕泪纵横,她可没有多余的眼泪为这场以她为主角的盛大豪华晚宴感动;她激动的是,在加拿大每回想家时,她总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思念起她的老爸、老妈。 这场晚宴,将原本静寂的阳明山区点缀得无比辉煌热闹,开场戏免不了又是久别重逢的拥抱以及痛哭的感人场面。紧接著整个场地就变成她老爸的交际晚宴了; 而梁蕾呢?则成了她老妈的炫耀品。 “以伦啊!什么时候把阿蕾娶进门?你妈妈和干妈都已经等不及要抱孙子喽!” 除了这个话题以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谈了吗?梁蕾恨不得能立刻躲回加拿大,否则耳根子从此一刻也不得闲。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只好尿遁躲进房里,将那些令她尴尬又厌恶的问题,丢给不知所措的柯以伦。 搞不好,他还沾沾自喜、很乐意回答哩!梁蕾是这么认为。 她可管不了宴会少了个主角会是什么场面;她把自己关在房内,放了卷热门音乐的带子,自得其乐地整理那几口从加拿大带回来的行李。 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独享的小世界,可要比外头那些虚伪奉承的世界要来得轻松自在多了。只是,才飞扬起来的心情,却马上又让该死的敲门声推下了谷底。 “谁呀?”梁蕾不悦。 “是我,福伯。” “福伯?!”梁蕾马上打开房门。 福伯是梁家的老管家,从小就当梁蕾是自己的孙女,不但百般疼爱她,并将她捧在心窝里呵护著;而他也是梁蕾最敬爱的长者,回到家里几个小时了,她都还没有机会向他撒娇。 梁蕾像个天真的小公主般,在福伯满布皱纹却慈祥的脸上,俏皮地吻了一下,惹得福伯笑开了眉眼,一副满足的模样。 “三年了,还是没变,专爱吃福伯的老豆腐。”福伯笑呵呵地开怀大笑。 “人家想你嘛!”梁蕾撒娇,随后又扬起璨然的笑容,说:“你等等,我给你买了礼物。” 梁蕾拉著福伯进房后,开始在那几口行李箱里找著准备送给幅伯的礼物;这个举动,看得福伯动容不已他总算没有白疼她。 梁蕾为福伯准备的礼物是一只纯檀木的烟斗,烟斗柄上还精心雕刻一条祥龙,这是她上飞机的前一天晚上,在加拿大的唐人街买的。坦白说,要为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家选购礼物,还真让她伤透脑筋。她左思右想,在唐人街穷逛了一整天,才决定买这只烟斗虽然福伯不是个老烟枪,但总是个纪念。 梁蕾满心欢喜地将包装精巧的礼物递到福伯面前,令福伯感动万分,正要伸手收下时,她却突然噘起嘴,将礼物收回。 地又想,任谁也不信,她梁蕾竟会为了这码事笨得去寻死! “要不,怎么样?”她那点心思,福伯摸得比她父母还透。 “要不要不,我就逃家!” 福伯故作错愕地逗她,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 “福伯,你真要我跷家啊?”梁蕾有些诧异:心想,这只是一句气话,福伯竟当了真? “你要真跷家,我怎么向老爷、太太交代?”幅伯拿著钥匙在梁蕾眼前晃来晃去,诱惑著。“刚才有一位方小姐打电话过来说,他们要为你开个欢迎会,你去不去?” “方”梁蕾愣了一下,大约一秒钟后,她尖叫了起来——“心岱?” 福伯含笑点头。 梁蕾惊喜,感激地拥吻著福伯,并将礼物塞进他怀里,顺手夺过钥匙。 “还是福伯最了解我,而且也最疼我,谢了,福伯!” 为什么他不是她的爷爷?这样的话,老爸、老妈就不敢嚣张地任意决定她的未来;关于这点,梁蕾有无限的叹息。 “老爷、太太问起来,该怎么说?” “老样子嘛!就说,车钥匙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偷走的,那就行了!” “这个鬼灵精!” 望著梁蕾带著雀跃的脚步从后门溜进车库,福伯心里头有说不出的欣慰。 过了没多久,车库内传出隆隆的引擎声,随后是一阵尖锐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梁蕾将车开出车库,再威风地开进晚宴场,顿时掀起众宾客一阵错愕与慌乱——宾客个个惊惶失措,纷纷走避。场面只可用“混乱”两个字形容。 最后,她在父母亲面前煞住车。 “老爸、老妈,女儿今天不回家了!” 梁家二老也愣在当场,在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梁蕾已将车飙出大“阿蕾”梁母如梦乍醒般,慌张地追了出去。 梁父则无奈地自语:“唉!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才收服得了这只小野马!” 梁父这番无心的话倒提醒了身旁的柯妈妈,连忙将柯以伦朝大门口推去。 “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她是你未来的老婆,你还不赶紧去给我追回来!” 柯以伦虽然面露迟疑,双脚还是积极地走出大门;他不想违逆母命,但他也相当清楚,自己绝不是个优秀的驯马师。 当梁母既忧心、又气愤地从大门走回会场时,柯妈妈赶忙迎了过去。 “没事的,我已经叫以伦去追了。”柯妈妈安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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