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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别墅外寂静的绿荫道上,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呼啸声;没多久,一阵尖锐刺耳的煞车声,就扣住了每位与会宾客的心。

  “是云祥回来了。”聂母惊喜地叫了出来,也顾不得宴会场上的礼仪,激动地就朝大门跑去。

  宾客于讶然的同时,也一齐拥向大门,准蒲迎接今晚的真正主角。

  聂云祥才将车停好,老张便匆匆忙忙地迎了上来。

  “少爷,你可回来了。”老张如释重负地说。

  “怎么回事?家里怎么那么热闹?”聂云祥将车钥匙交给老张,一路问著朝内走去。

  “老爷为你开的宴会。”老张解释说。

  “早说过,我不喜欢这样的,怎么——”聂云祥本是一脸的不悦,但当他从侧门走进草坪,发现所有宾客以聂母为首皆聚在走道迎接他时,不禁让这个场面吓得将未脱口的话给吞了回去,而且垮下的一张脸又慢慢地扬了起来。

  “云祥!——”当聂母一见到三年不见的宝贝儿子,不争气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她冲上前去,紧紧抱住聂云祥,激动地说:“你总算让我给盼回来了,总算让我盼回来了。”

  “老妈!”聂云祥也激动得不能自己,三年的岁月里,最让他怀念的就是慈母的温柔。

  如此母子亲情流露的真情,引起了热烈的掌声,聂父也在这时走了过来。

  “老爸!”聂云祥离开母亲的怀抱,恭敬地朝聂父唤著。

  “小伙子,你再不回来,老爸这张脸就快挂不住了。”聂父轻责,然而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欣慰。

  聂父向来很少拿父亲的威严来对待儿子,他总是以开明的方式与儿子沟通,他甚至希望儿子能当他是个朋友,而不是只唤他是父亲而已。

  “来,让妈妈看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聂母心疼不舍地抚摸著儿子的肌肉。

  “老妈,没胖也没瘦,是结实强壮了。”聂云祥似孩子般地展示他那结实的肌肉。

  聂父则像验收成果一般,捶一捶儿子的胸肌,然后欣慰笑说:“不错,硬得像块石头。一“那可不!”聂云祥傲然地向聂父挑战:“改天和老爸较量篮球,儿子我让你三十分。”

  “哇!好大的口气。”聂父故作惊讶,然后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看你,还是没点正经的。”聂母笑骂,拉著他走向宾客说:“你瞧,这么多叔叔伯伯来为你祝贺,你却玩到现在才回来,妈妈涪你去向他们道歉。”

  “老妈!——”聂云祥苦著脸求饶。

  “少啰嗦,这些人对你以后的事业都会有很大的帮助。”聂母适时地展现了“慈威”,不容聂云祥再说一个“不”字。

  尽管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聂云祥还是百般无奈地在父母的陪伴下,勉强摆出感激谦虚的笑容,周旋应付于富商名流之间。

  聂云祥的心底是多么地感激,上天对他竟是如此的宽仁厚爱;它给了他这样一个令人羡煞的富贵家庭,并且拥有一对无微不至、悉心呵护他成长的慈祥父母。

  客厅内,马家骆整个人木然地瘫躺在沙发上,他的目光仅能无神地盯著前方的电视机看。

  除了从电视机传出的连续剧声音及书房内的搓麻将声外,整个屋子彷若陷在嗅不出丝毫气息的死寂中;若不是麻将声一次又一次地挑起他气愤的情绪,马家骆还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尊没有知觉的雕像。

  书房内,何咏涵与牌友几乎全然忘记客厅内还有马家骆的存在,个个均沉迷在紧张的方城战中。

  “单调二万,糊了。”何咏涵唇角泛起笑意,淡淡地说。

  就在何咏涵推牌的同时,客厅内传出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的撞击声,猛然吓了她们一跳。

  何咏涵微扬的唇角随著僮击声又垮了下来来,接著便是一脸气恼的愤怒。

  三名牌友怯怯地面面相覤后,其中一名牌友开口问:“喂!没事吧?!你老公……”

  “没事,我们继续。”何咏涵马上又堆满了笑容说:“他就是那副死德行,别理他。”

  那是马家骆愤怒的抗议,何咏涵并不是不知道;只是长久以来,她早就习惯了?而且她也学会了不去理会马家骆这种抗议的方式,还能泰然自处。

  又是“碰”的一声,客厅里的怒气似乎已经蔓延整个屋子了。

  “我看算了啦!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时间。”一位牌友付了钱,起身就想走。

  “紧张什么,这一圈都还没有打完呢!”何咏涵极力劝留。

  “对啦!以后再约好了,今天就打到这里算了。”另一名牌友也是议散局。

  牌局就这样散了,何咏涵热情地将三名牌友送出门后,便极为不悦地朝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待与马家骆展开唇枪舌战。但马家骆却迟迟不开口,这沉默教她愤怒的情绪恨不得马上爆炸开来。

  她目光闪著怒火,深深地瞪了马家骆一眼,然后拿起桌面的烟就抽,这是她表示愤怒的示威动作。

  马家骆当然也明白这个肢体语言,但是他不想和何咏涵发生冲突,他依旧采取视而不见的漠然态度,起身关掉了电视便迳自躲进卧房。

  向来,在这种气氛下,客厅与卧房总会将他们分别隔成两个独立的世界,让他们将不悦与怨难埋进彼此的心底,然后积压起来;但是今晚,何咏涵却打破了这个惯例,满腹怨气地追进卧房。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咏涵叫嚷著,绾在脑后的长发,参差不齐地散在额前:“在朋友面前给我难堪,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可能是他们夫妻间仅存的默契,他们的痛苦战争一向是关起门来打的;

  在朋友面前,尽管没有亲密恩爱的表现,但总也不愿让外人见到他们互相辱骂、鄙视对方的一面。

  马家骆没有搭理,倒在床上,拉过棉被只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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