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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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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觉不是很明显,但她清楚,她已经萌生不舍之情。然而,原因为何? 孟荇娘呆若木鸡地望着无衣的背影。 白无衣如何知悉她对姜伯诗的怀疑?她还没说出口啊! 第五章 无衣手撑侧颊,靠在房内窗沿,心神恍惚。 原本不该出现的犹疑不定,此刻占据她所有可以思索的空间。 多久之前,她还渴求着独自生活的快意,然而才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丝丝退缩竟渗透原有的决心。 因为……他?不可能,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连指头都数得出来,他何德何能,能够影响她? 只是愈是否认真,心头的反弹就愈强烈,而她却刻意不去理睬。 “叩!叩!”敲门声暂时中止无衣内在的争执。 不会是迎夏回来了吧?唉!她想一个人安静的机会铁定没了。 启门,无衣视线正对上壮硕的胸膛。 “大少爷!”她讶异。 姜伯诗如入无人之境,大剌剌进门。 “你用不着服侍你那主子?”言词虽平常,却暗含切实的讥讽意味。 “你希望见到一间空房?”无衣感觉得到他要找她,于是拐弯抹角地问。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实在不像当下人的料。”她全身散发的气味太独特,使他不得不自动将她归类危险之中。 “有话直说吧,大少爷,你不适合废话连篇。”无衣悠哉坐于床边,也不管姜伯诗是否站着。 他眸光冰寒烁闪,不过仅在一刹那。 “你接近季礼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应该知道季礼在姜府的地位不高,所以你别妄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无衣嘲弄地扬扬眉。“既然他地位不高,你何必来警告我?任随自然不就得了。”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也是。”无衣脸庞寻不到丝毫的畏惧,镇定自若的很,对此姜伯诗不由得恼怒。“我知道你怎么看我,不过你听清楚,无论季礼是否为姜家的子孙,我一点益处也没有。倘若我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相中二少爷、三少爷岂不更好?起码他们在姜府的分量多过季礼。” “也许你的想法异于常人,也许你认为季礼是个痴儿,可以供你控制,好乘利之便,当上四少奶奶。”无衣对季礼的直称,听在他耳中十分梗刺。 “四少奶奶!”她弯起唇际弧度,笑得极为鄙贱他似的。“这名衔你双手贡呈与我,我还不见得要呢!” 他一怒之下,使劲夹拑她手臂,她疼得咬牙,却不吭声。 “你别虎上拔须,得寸进尺。” “你有尺寸让我得、让我进吗?”她力持平静,面容尽量若无其事。 “你……”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此伶牙俐齿? “大少爷,你既然有空在此与我闲扯,何不把这些宝贵时问拿来接触我们家小姐,省得她再去找季礼麻烦?”从孟荇娘身上,她已读出姜伯诗之所以坚持这门亲事的缘由,无怪乎孟荇娘会怒不可遏。 “你只是个卑劣的女婢,少管些有的没的!”他一把扔开无衣,她跌向床铺,手臂一阵痛麻。 “你不爱我们家小姐吧?你心中另有所爱……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禁忌?” 他斜瞪她,轻视的目光伴着嘴角的嘲谑笑意。 “你流言蜚语搜集的倒不少,想说我和季礼吗?请便,反正我听惯了。”他脚步才要跨过门槛,她云淡风轻地推翻: “你与季礼之间确确实实是单纯的手足之情。” 他诧异顾盼,漾着淡淡了然的苍眸栓牢了他七上八下的一颗心。 “何以见得?” “因为你待季礼的感觉,就像我大姊对我一样。一股脑儿的付出与保护,从不求回报,无怨无悔。”看穿不了他内心,总能感受与臆度他举动背后的真正意义。就恳待自己手足这点而论,他和华儿姊姊倒颇为相似。 姜伯诗闭唇沉默,有好一会儿,焦距是模糊的。 “你,很不一样。”他终于开口,心底着实佩服无衣的敏锐,但神情却无异于先前。 他对季礼的好,早被一些有心人士传得不像话,但他并不在乎,毕竟现在的季礼不会懂,自然也不会受到伤害,他毋须忧虑,只要另一个人不受波及就好了…… “你觉得这样对季礼公平吗?他虽然傻傻的,什么也不晓得,可是拿他护卫你心中重要之人,不是太不公平了?” 如当头雷喝,姜伯诗僵直得动不了。 她……她有可能知道吗? “二少爷和季礼同是你的兄弟,你有必要厚此薄彼,置季礼于险境吗?” 闻言,他强压抑下内心的惊骇,黑瞳直视无衣,佯若不解地反诘:“你在胡说什么?” 她无意逼迫危立悬崖的他,只有耸肩,轻松答道:“就当我胡说吧!不过,别忘了,我和你一样,都不希望季礼受到伤害。”她相信他会明了……她的弦外之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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