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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罢了!注定要栽在她手上。虽满心不愿,还是乖乖地爬上床。柳尔雅觅计谋得逞暗自窃笑。

  手圈上安格鲁的脖子,故作娇弱状。“人家真的好害怕的,也不想想人家第一次去到地表,刺激很大的好怕哦……”

  “有我在你身旁,一切都没有事。”以安抚为幌子,温柔地执起她的手。

  察觉到安格鲁的却步,柳尔雅急切地将温热的唇覆上他的。怎能让他在此时逃开?

  安格鲁满腔的欲望在柳尔雅的温存中饱胀,他开始狂暴起来。

  “懂得了吗?”他残酷地说,“你知道挑起一个男人性欲的后果吗?你知道你在玩火吗?你承担得起玩火的下场吗?”

  她宛如惊弓之鸟般地死命挣扎,却挣不脱那犹如铁箍的大手,安格鲁的重量将她压得动弹不得,第一次感觉到在他面前的她是如此无助。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安格鲁,如此陌生、如此冷酷。

  “不要……不要……放开我……”瞪大的眼睛里充满惊慌及恐惧,不可遏止地颤抖着。

  安格鲁猛然放手,冷硬的脸散发着冻人的怒气,大步步出房间,门砰然关上。

  柳尔雅别过脸,瑟缩地蜷成一团,把头埋在枕头紧咬下唇低声啜泣,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泪水却抑制不了地汹涌而出,她不知道会变这样!

  哭了不知多久,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发,“别哭,别哭了。”第一次看到柳尔雅落泪,却是因他而起。虽然一切是她咎由自取,但他对自己失控的举动感到后悔,他吓坏她了,但她真的把他气得无法自制。

  粉娃的眼泪令他烦躁,而柳尔雅的泪却深深撼动他的心弦,令他手足无措,随着她每一次的啜泣心就跟着揪紧一次。

  将她轻揽入怀,犹如抱着易碎的珍珠。

  “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安格鲁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颤抖的双肩是这么地脆弱无助,要怎么做才能停止她的啜泣?

  轻抬起她的脸,学着她的动作,在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上温柔地吮去泪珠,喃道:“别哭,我不是有意的。

  别哭……“温热的唇在额头、鼻翼、唇畔细碎地洒下软语呢喃。一遗又一遍。

  “你欺负我。”柳尔雅抽噎地指控他的罪状。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见她肯开口,安格鲁喜出望外。

  “你凶我,”柳尔雅思及刚才的情景心有余悸地放声大哭。

  安格鲁为自己的失控举动懊悔不已。“对不起,我……我气昏了……”

  “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眼角挂着豆大的晶莹泪珠,刚刚还哽咽不停,现在却已经可以向他要求赔偿。

  安格鲁不禁怀疑,这到底是真是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安格鲁随即痛斥自己,你这混蛋!做了这种事敢有什么怨言?

  “你说吧!”上刀山下油锅随君处置。

  柳尔雅闻言笑粲如花。“我要申请保留权,不可以反悔哦!来,咱们打勾勾。”伸出大拇指烙下印记。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不知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安格鲁对轻易允下承诺有点感到后悔,看她笑得开心。

  伤心的表情已不复见,有点上当的感觉。上当就上当吧。

  为了博得佳人欢容,在所不惜。

  柳尔雅完成交易,心满意足地偎在安格鲁怀里咕哝着。“刚才你的模样好吓人,以后不可以再这么对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费尽力气还是无法动弹,第一次察觉男与女之间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安格鲁全身所散发的欲火怒气仿佛要将她吞没,不留一丝喘息的空间。她好怕,真的好怕,打由心底发抖起来,以后再也不玩火了。

  她的语音渐微,终至隐没。睡着了,安格鲁笑笑。

  眼角带泪,嘴角含笑的娇憨模样让他的心随之悸动。久久不能平息,轻轻地将她放置床上,在额上印上一吻。

  眼里无限爱恋。

  “老大——”柳尔雅莽撞地推开历史部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两条倏然分开的人影。

  老大背着她,绾起的发髻略显散乱,垂落了几络秀发在雪白的颈项处荡着,由后看去,只看得红得发烫的耳朵,想必,黑框老学究眼镜下的脸也是嫣红如火吧!

  J则是正大光明地,恼怒地瞪着扰人好事的闯人者。

  咬牙切齿的,像是当场要把她碎尸万段。

  虽然沾染上唇印的雪白衣领显得有些可笑,爬上情欲红潮的俊脸也将他们的所做所为昭然若揭,J还是尽责地很正经地板起一张脸,为维护两人的名誉努力地欲盖弥彰。“我……我们在……讨论公事。对,讨论公事。”

  好借口,早不进来晚不进来,真是的,进来也不会先敲敲门,安格鲁怎么管教的!

  真羡慕,男的自愿女的配合,柳尔雅愤恨地着恼起安格鲁的过人自制力,昨晚就差那么一步,要不是那该死的被子掉了下去,她早就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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