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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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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上酒楼天经地义得很,他心虚什么?罪恶感又是从何生起?更从哪来的难堪? 不就是被他给撞见了,那又如何? 一样是男人,他应该很清楚才是。 “小遥,谁准你在这时分还在外头遛达?”闻人唯微瞇起黑眸,气恼孙掌柜竟没有将他给拦下。 “我为什么不能在外头晃?我也是男人,我也想要到酒楼玩玩,不成吗?”他赌气道。 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既然想开眼界,就到这儿来,在那怪里怪气地鬼叫,只会教人看出你的青涩。”闻言,慕容决不知打哪出一道无明火,说起话来比往常更加苛薄百倍。“就不知道,你到底懂不懂得怎么玩。” 闻人遥一屁股坐下,黑白分明的水眸直瞪着他。“就算我不懂,还有你教着呢!” 瞪着眼前的酒,闻人遥恼火地抓起,一口饮尽。 瞧瞧,多不要脸的男人,他的酒杯上头竟然沾着花娘的廉价胭脂,闻这种味道,他不想吐吗? 瞧这两个花娘,面目有他姣好吗?及得上他一半吗? 倘若他作女妆打扮,姿色铁定不输她们两个;可就算她们俩比不上他,浑蛋容决还是宁可要姑娘家,是不? 尽管没见着自己,他想必也不会像自己那样地念着他,更不会思念到夜下成眠、食不知味;不就是个心性契合的贴侍罢了,他为何要思思念念到这种地步?为何一见到他和两个花娘搅和在一块,他便觉得心像是要裂了般地疼痛? “哼,还要人教。”慕容决取笑着。 “就算你不教,凭着本能,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他光火吼着。 这人是怎么着?也不想想两人已有十多日未见面,一见面竟是对他又嘲又讽的,让他的毒舌休息个一日,成不成? 也不想想他闻人遥有多担心他,心里有多想他,而他竟然真是在酒楼里快活,甚至还打算在这儿过夜!他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说到底,他是起了色心了! “哦,你也有本能了?”果真是男人啊!男人确实是不需要旁人教的。 不知道怎地,心思竟突然浮躁了起来。啧,他究竟是怎么着?闻人遥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肯定会想要和姑娘家亲近,就如他也是一般的。可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乍知闻人遥有这种心情,他突生一种厌恶,一种难以厘清,像是被裹上层层烟雾,暧昧不明的复杂情愫。 但全数综合之后,慕容决发觉,自己竟在生气。 “我当然有!”三哥说的,他一定有。 他也要瞧瞧姑娘家究竟是哪里好,究竟是哪里比得上他! “是吗?”懒懒的语调透着不耐。“那这儿就让给你,祝你玩得尽兴。” 话落,慕容决随即起身。 “你要上哪去?”闻人遥突地抓住他袍子一角。 慕容决敛眼瞅他,勾出恶劣的笑意。“这儿让给你快活,我到别的地方快活,你管得着吗?”话落,随即扯开他的手。 “你!不准你走,我有话要问你!” “等你快活之后再问吧!”斜睨闻人唯一眼,他随即转身走出房外。 哼!他在气什么?真正该气的人该是闻人唯才对;闻人唯对他有异样心思,所以才会至今还未带他到酒楼开过眼界,而闻人遥是他的谁?不过是个暂时的主子,不过是闻人笑的后嗣罢了。 他可不想再哄着个孩子过日子,更不想教他男女情事,想知道,自己去摸索,恕他不奉陪。 “等等,你不准走,我说了我有话要问你,我是你的主子!”闻人遥快步跑出房外,一把抑住他袖角,双脚随即一软,眼见着快要软弱倒地之前,慕容决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遥少?”只见他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可他的手还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啧,果真又是一杯倒。”闻人唯缓缓走到他身旁。“带他回去吧!” “你不是不让他靠近我?”他冷笑道。 “可他醉了,我就破例宽容一次吧!” “不怕我对他说些什么?” “尽管说吧!我倒也想知道,在他心里,是你重要,还是我这个二哥重要。”闻人唯淡笑着,像是胜券在握。“只是今儿个晚上的事,改日再补还你。” “不用了,我可没那么贪欲。” 睇着闻人遥紧蹙浓眉的睡态,慕容决不禁轻叹了一声,双臂微微使力,随即将他带入怀里,缓缓下楼。 他在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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