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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安廉黑眸瞪着狼狈起身的辜胜决,不吭声,反倒是辜胜决不顾开口溢出满口血的骂道:“南安廉,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

  “走啦,还耍嘴皮子是想少活几年是不是!”易宽衡不等他说完,一脚将他踹到门外去。

  门关上了,还可以听见易宽衡对辜胜决恶声恶气的骂着,尽管如此,依旧解不了南安廉心底的怒气。

  “叔……”周纭熹哭得抽抽噎噎,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有哭到无法控制的一天。

  “乖,没事了,我在这儿。”他紧抱住她,不经意发现袖管上染了血,这才知道她伤口的痂竟被扯裂。“丫头,你等一下,我先帮你上药。”

  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从柜子里取出军医给的金创药替她上药。

  她吃痛,趴在他身上,泪水依旧止不住。

  上好了药才发现她的头发是湿的,他轻柔的替她擦干,暖声哄着。“没事了,我跟你保证,那个混蛋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别哭了。”

  “嗯。”她抽着鼻子,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

  她是真的吓到了,那悬殊的力道教她见识到男人的可怕,但她不怕眼前这个男人,因为她知道他是个好人,他是真心待自己好的。

  “没事了、没事了。”

  这一天,她最后的记忆是,有双温柔的大手不断地抚着她的发,低沉柔软又强悍无比的嗓音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安抚。

  翌日,她从南安廉和易宽衡的对谈中得知,那个男人已经被卸下兵权,而且即刻遣回京城了。

  她暗松了口气,也见南安廉的脸色稍霁。

  接下来的日子,她终于可以放心的静养,像只养尊处优的小猪天天被喂食着。

  说真的,在她的记忆里,她还没被人这么周到的照料过,虽说他也有要事在身,不可能时时待在身边,但只要是用膳的时间,他一定会出现。

  只不过毕竟身在边关哨楼,一有风吹草动,他便立即随着将军出城应敌。

  她蹲下身,从哨楼城墙底下的排水孔往下望去,就见一列列战马奔驰扬起阵阵黄沙,哨楼上的战鼓声又沉又响,像敲在她的心坎上,教她惴惴不安。

  易宽衡见她小小身子蹲在角落里,猜想她是因为南安廉不在身边所以不安,弯身蹲下,打算稍稍安抚她。“别担心,你南叔叔很厉害的。”

  “真的?”她也觉得南安廉很厉害,可有时候厉害不代表可以从战场上全身而退。

  “放心,他可是个参军,还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能差到哪去?想早点回京,我还得倚靠他呢。”

  “参军?”她偏着头问。

  她必须承认她对这些古代军阶什么的一点概念都没有,而且南安廉和她相处时也不曾聊这些,事实上南安廉是沉默的,非必要他几乎是不开口。

  而她也认为他们之间确实不需要太多对话,光是他在,她就觉得安心,她想也许这也算是雏鸟情结的一种,谁教她一张眼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他。

  “啊,也对,你才四岁而已,哪里懂得这些。”易宽衡轻拍额头一下。

  瞧他真是傻的,平时看她又乖又静,比同龄的孩子要来得沉稳许多,一时忘了她只有四岁,哪可能懂得这些。

  “那你为什么不用上战场?”她忍不住问。

  这儿的事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既然她人在这里,反正也没事可做,聊一聊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又可以帮助她更融入这里,也许他日可以找到报恩的方式。

  “因为我是监军。”对她不甚客气的问话,他大人大量不跟个孩子计较。

  “监军又是什么?”

  易宽衡想了下,朝她伸出手。“我抱你到房里,咱们再慢慢聊,否则这冷风再吹下去,你要是染上风寒,我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南叔叔会骂你?”虽说实在不太喜欢被抱着,但她还是认命的伸出双手。

  易宽衡笑眯眼,抱着她走下石阶。“他当然会骂我,你现在可是他的心头肉,我可不敢得罪你这个小祖宗。”

  “所以参军比监军大喽?”因为职位高低问题,所以他怕被南安廉骂?

  “不不不,监军可是比参军要大上许多。”易宽衡这当下非订正她的想法不可,将这军中阶级说个仔细,继而再说到这场打了五年的战争,乃至于相关的朝堂斗争。

  反正大军应敌,何时回哨楼谁也说不准,她想听,他就用心的说,要不说真的他也憋了一肚子气。

  要知道,监军也很难为。

  周纭熹认真的听着,但只能懂得大略,因为易宽衡实在是说得太多太杂,想要融会贯通,恐怕得要费上一点时间,庆幸的是,这次大军应敌,约莫半个月就回哨楼。

  半个月后——

  哨楼上的鼓声一响起,她便冲出房门外,易宽衡适巧走来,一把将她抱起。

  “我抱着你,你就不用蹲在墙角看了。”

  闻言,周纭熹便由着他抱着来到城墙边,果真远远的就瞧见一列战马冋返哨楼。

  一会易宽衡干脆抱着她下了哨楼,在底下的通堂等着,就见不少将领下了战马走来,一一对易宽衡行礼。

  周纭熹这才相信他果真是位高权重,但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见南安廉了,不由得张口大喊,“叔叔!”

  南安廉听见她的叫唤声,抬眼瞧见易宽衡竟将她抱到通堂,原本微漾笑意的眸子瞬间冷了几分。

  “你不知道这边风大吗,易大人?”南安廉走到他面前,手都还未伸出,周耘熹已经自动自发的伸出短短的小手。

  “我说南参军,好歹我也照顾你家丫头快半个月,你连句感谢都不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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