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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让我来吧,凌春,那头有客人询问玉饰,你比我懂,你去介绍。”周呈阳走向前招呼着,不着痕迹地将周凌春藏到身后。“徐当家,可有看上眼的?”

  殷远望去,瞧周呈曦不知何时跑了,大概是找周呈阳当救兵。

  一会,徐映姚跟着周呈阳走到门边的陈列架,而周凌春已经被周呈曦抓到柜台后头,殷远索性往位子一坐。

  岂料这一坐,坐到徐映姚人都走了,周凌春还像个陀螺似地转不停,他咂了嘴,干脆起身往外走,才走到铺子外头,岁赐立刻迎向;^来。

  “可有任何动静?”殷远低声问。

  “方才我瞧徐当家进铺子前和周锦春攀谈了一会。”

  “喔?”徐映姚和周锦春?他忖了下,道:“你留下。”

  “爷要回府了?”岁赐诧道。

  殷远哼了声。她既没空招呼他,他又何必委屈自己。

  *

  忙到快要三更天,周凌春清点完所有物品和竞价金额才回到殷府,易福楼里一点光都没有。

  “怎会这样?我去找岁赐借火。”周呈煦见状,打算找岁赐算帐。殷府入夜哪处不是灯火通明,今儿个却故意不在易福楼留盏灯火,分明是欺负小姐。

  “我想应该不用。”她摸黑进房,找出了木盒。“四哥,守禄阁怎么走?”

  周呈煦闻言真想仰天叹气。他已经带她走过几回,而且路也很好记,不过就是进易福楼后,从东边的拱门走出去,再向左拐直走到底,为何她老是记不住?

  无奈归无奈,他还是领着她上守禄阁,一到殷远的寝房外,岁赐立即迎向前来。

  “夫人,爷已经就寝了。”

  “喔……”她垂着脸,随即又打起精神。“那就别吵他了,我去看看念玄。”

  “要我带路吗?”他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他家夫人是个严重的路痴,要是无人带路,他很怕走到天亮她还走不进长寿居。

  “我四哥在。”呜呜,她的秘密被所有人发现了是不是?

  她认路啊,可是路不认她,她有什么办法。

  无奈的跟着周呈煦离开,才刚要踏出拱门,她突然被一股力道快速地往后拽,后脑杓撞得都有点发疼。

  几乎同时,周呈煦戒备地回身,一见是殷远,不禁再暗叹口气。

  干么老是这样人吓人?

  “怎么?我就寝了,你就不想进我的房了?”殷远彻底无视周呈煦的存在,贴在她的耳边说话。

  “哪有?”她羞红脸地挣扎着。

  这人说那什么话,好像他睡着了不能做什么,她就嫌弃他了……她最好是可以嫌弃,她通常是求饶的那一个!

  “哪怕我就寝了,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能将我唤醒。”

  “我没要做什么……”她很累,只是想睡而已,却又因为太晚归,很怕大老爷脾气发作。“咱们先进房再说。”

  “好啊,今儿个你让我不开心,所以得是你伺候我。”他摆了摆手要周呈煦回去休息,一把抱起她回寝房。

  “嗄?”那是什么鬼?

  “是我加在当票后头的,谁让谁不开心,谁就得伺候谁。”进了房,他直接将她压在床上。

  “我没有同意。”

  “在殷府,向来是我说了算。”

  “你在外头都是这样与人谈契约的吗?”简直跟恶霸没两样了。

  “看人看心情。”

  她抽了抽脸皮,递出手中的木盒。

  “什么东西?”他看也不看。

  “当年我娘给我爹的定情物。”

  “我还以为是你铺子里竞价剩下的。”他勉强接过手,打开一瞧,是支玉簪。

  “因为是你,我才肯给的,我还特地到巴乌城跟我大哥拿呢。”

  “为什么会在你大哥那儿,你大哥该不会又是谁当在你家当铺里的吧?”如果是……那他胸口那口气会憋不住。

  “你以为有那么多孩子当进当铺里?因为我大哥跟我爹向来亲近,所以我爹临终前是交给我大哥保管,等着哪天我出阁,交给我的夫婿。”

  “那你怎么等到现在才给?”明知她的心意,但就只是知道,根本不够。

  他是个贪婪的奸商,做的每件交易买卖必须完全掌握,他才能放心。在她的心里,不能残存任何男人的身影,她必须只看着他。

  “因为一回丰兴城就一直在忙,刚刚想起就……”

  “这么单纯?”

  “不然咧?”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真的让人较难信任的是他好不好……“对了,徐当家不是给你邀帖吗?”

  “如何?”

  “你要去吗?”

  “去啊,为何不去,徐家每两个月就办一场宴会,与会的人大多是地方商贾,要是能从中拉线也没什么不好。”他把玩着玉簪,想着这是她献上心意的定情物,更加爱不释手。

  “我也要去。”她小声地央求着。

  “你去干么?”

  “徐当家不是说咱们一道去?”

  太过细微的声嗓教殷远听出她的心虚,将玉簪收妥,正视她闪灿的眼神。“你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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